“你這話什麽意思?”女人警惕問。
男人笑了一聲,突然一把扯出女人的胳膊,将人逼到了牆角,“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賺點錢花花。”
女人痛的使勁拍打着男人的胳膊,着急問:“什麽賺錢?你松開我,孫河你松開我!”
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手掌伸進了女人的衣服裏,怪笑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欠了王大頭一筆錢,現在人家追得緊,不還錢就要剁了我的手,我沒辦法,就隻好委屈你家姨娘先幫我還了。”
“你說什麽?難怪你要把我叫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原來你帶了别人進來!”女人驚恐的說道,突然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胳膊,掙脫開就要往外跑。
“臭婊子,你想壞了老子的好事不成!”男人追上前,薅住女人的頭發,輕而易舉的将人拖了回來,一巴掌打翻在地。
女人又急又恐的張嘴大喊,“救——”
話未說完,男人迎面又是一巴掌,直打的女人頭暈目眩,嘴角流血。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男人啐了一口痰,跨坐到女人身上,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始解她的衣服。
女人絕望的看着天空,想要反抗,可是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突然,耳邊傳來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
“啧啧,你瞧瞧,真是個人渣啊。”不屑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男人驚懼的回頭望去,還未看清楚對方的臉,就被人一扇子敲在脖頸,眼白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得救了!
女人驚喜的撐起胳膊想要看看是誰救了自己,迎面卻撲來一件衣服蓋住了她的眼睛,還未來得及說話,也被人一扇子給敲暈了。
“可不能讓她看到我們在這裏幽會。”季昭授煞有介事的說。
阿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誰跟他幽會了。
當阿晚掀開女人頭上的衣服,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果然是她,她叫琥珀,是阮姨娘院子裏的丫鬟。”
“看來那位阮姨娘要出事了。”季昭授皺眉道。
與人通奸,不管是被迫還是主動,隻要被人抓住,阮姨娘這輩子就完了,輕則會被趕出府,重則會被沉塘。
“這兩人就放這兒,我先帶你去救人。”季昭授說着,解開了男人的褲腰帶,将地上的兩人綁在一起,以防他們醒了逃走。
處理兩人之後,季昭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朝阿晚張開胳膊,笑道:“來吧。”
阿晚皺眉,不甘願的走了過去,卻道:“蹲下。”
季昭授也不挑姿勢,乖乖的蹲下,然後背着阿晚站了起來。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阿晚急促跳動的心髒,不由莞爾道:“摟緊了,待會兒掉下去我可不管。”
阿晚不耐煩催促,“你能不能快點。”
“遵命,娘子大人。”季昭授調侃道,在阿晚巴掌落下來之前縱身一躍跳到了對面的屋頂。
阿晚心裏惱怒季昭授的輕佻,但事從緩急,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懶得跟他計較。
在阿晚的指引下,兩人落在了引香閣的屋頂上。
此刻已經過了三更,俯瞰過去,整個謝府除了回廊和屋檐下有幾盞零碎的燈光,其餘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漆漆。
“那裏。”阿晚指着主卧外面的走廊,隻見一個身着綠衣服的丫鬟倒在地上。
主卧裏面漆黑一片,隔得遠也聽不見聲音。
季昭授将圍在脖子上的面罩帶上,低聲道:“我下去看看情況,你呆這裏這裏别動。”
阿晚叮囑說:“你小心點。”
季昭授聞言心裏一暖,自從确定謝晚昭就是他未來的妻子之後,季昭授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越看對方越覺得好,哪哪都好。
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心底一片平靜,就連頭上懸着的那柄利斧也覺得沒那麽可怕了。
“嗯,處理好了我就上來接你。”季昭授愉悅的應道,面巾遮住了他半張臉,倒顯得那雙黑眸越發溫柔動人。
阿晚偏過頭,佯裝沒有看到。
見阿晚避之不及的樣子,季昭授的眼底掠過遺憾,看來他們的那場婚姻的确不怎麽樣。
但也正因爲這樣,反而讓季昭授有了更多的興趣。
他不是将婚姻當兒戲的人,如果不喜歡就絕對不會迎娶對方,既然娶了對方,就定會全心全意的待她。
既然如此,那爲何他和謝晚昭的婚姻未能圓滿,是因爲他的殘疾嗎?
想到這裏,季昭授不自覺摸了下自己的胳膊,眼瞎耳聾雙手被斷。
這代表什麽?
代表他再也不能寫字,再也不能動武,甚至連與他人溝通的能力都給剝奪了。
對方的目的如此簡單而直接,他想讓他季昭授成爲一個廢人,一個再也不能妨礙他的廢人。
季昭授眼底掠過從未有過的陰鸷,周身的氣場瞬間冷到了極點。
阿晚意識到氛圍不對勁,回過頭看去,卻隻見一抹黑色的衣角在眼前拂過。
阿晚心地生出一絲異樣,但見季昭授季已經落在了庭院,正往主卧走去,又忙将那絲異樣掩下,盡量伏低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屋裏面傳出虛弱的掙紮聲,伴随着的還有男人粗聲的喘息和咒罵。
季昭授皺眉,輕輕推了下房門,發現是從裏面鎖住了,于是又繞到窗戶邊,窗戶亦是被人鎖了,季昭授冷笑,索性一腳踹了上去,聲音落下的時候,人已經跳進了屋裏。
“什麽人?”男人吓得驚呼,忙提起褲子,去桌上拿刀。
季昭授擡起一腳,将桌上的刀踹到一邊,眼見男人沖了過來,季昭授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眼明手快的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肩膀,然後用力一甩,将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他娘——”男人話爲說話,就感覺腦袋被人踩在了腳下,疼的他臉都變了形。
“垃圾!”季昭授不屑道,随後一腳踹向了男人的後背心。
男人痛呼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心裏也生出了殺意,突然一把抱住季昭授的腳,雙腿用力抵地試圖站起來。
季昭授意識到男人的意圖,又朝着他後背踹了一腳,“不想死在這裏就别動!”
冰涼的觸感抵在脖子上,男人臉色大變,掙紮的力度漸漸消散。
“你究竟是誰?爲什麽要多管閑事?”男人不甘心問。
房間裏沒有點燈,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隻能看到床上還有人,應該就是謝晚昭說的那個阮姨娘,隻是怎麽半天沒動靜?
季昭授皺眉,将男人拎了起來,然後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扇子給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