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愛他愛得發瘋
婆子的嘴角瞬間就淌血了,她甚至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松動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昨天給重宛的是不是‘逢水翹’?”阿晚厲聲叱問。
婆子捂着臉頰,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啪!”流雲又是一巴掌。
這一次直接打的婆子腦子都跟着“嗡嗡”作響,瞥見流雲又要打她,吓得抱頭趕緊說道:“是、是‘逢水翹’,可當時重宛并沒有說這藥是用在大小姐身上的啊。”
“果然如此!”阿晚喃喃道。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能連接起來了。
逢水翹是婆子給重宛的,重宛又交給了三眼,也有可能是重宛直接給了李家婆子,總之逢水翹最後到了李家婆子的手裏,李家婆子聽說錢嬷嬷要來秋卉院,當即就下定了主意,将‘逢水翹’同紙團的方式交給了豬婆子。
雖然看起來這中間經過了好幾手,但如果将重宛,三眼以及李家婆子從一開始就看成是一夥人的話,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之前阿晚雖然也懷疑逢水翹是重宛給李家婆子的,但是由于重宛和李家婆子之間并沒有關系,而且重宛也沒有謀害自己的動機,所以阿晚始終無法将她們連在一起。
但現在加了個三眼,邏輯就說的通了。
早之前,阿晚和季昭授就調查過三眼,有人說三眼曾透露說自己有個親妹妹在大戶人家當丫鬟,很是有錢。
當時她和季昭授猜測是碧玉,可如今看來,是他們想錯了,三眼的妹妹不是碧玉,而是重宛!
想要用逢水翹毒殺她的也不是重宛,而是她的哥哥三眼。
以前隻覺得重宛工于心計,心狠手辣,如今看來,她的身份竟然如此複雜。
阿晚看着面前的婆子,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暗道不好,轉身邊走邊道:“春和、白溫,你們快跟我去趟明開院。”
“怎麽了,大小姐?”春和問。
“我們抓了這個婆子,重宛一定會得到消息逃走。”
果不其然,阿晚三人匆匆趕到明開院的時候,小丫鬟說就在半個時辰前,重宛說家裏有急事,已經出府了。
“該死的。”阿晚低咒一聲。
重宛應該是跟着三眼一起離開了。
小丫鬟被阿晚陰沉沉的樣子吓到了,小心翼翼問:“大小姐,您是找重宛姐有什麽事情嗎?要不,等她回來了,奴婢跟她說一聲?”
“不用了,她不會回來了。”阿晚不耐煩道。
話音落下,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吓得阿晚差點背過氣去。
“哎呀,三少爺,您又去哪裏了?怎麽搞成這樣?”小丫鬟急的都快哭了,這要是重宛姐回來知道了,還不得收拾她啊。
竄出來的人就是謝承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而且滿是泥漿木屑,就跟個乞丐一樣,他歪着頭盯着阿晚,眼睛直直的,一眨不眨。
阿晚好些日子沒瞧見謝承宣了,以往他隔三差五的去秋卉院,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不去了。
“真的?”謝承宣忽然開口問,聲音低啞。
“哪來的瘋子?”白溫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小丫鬟見白溫也穿着丫鬟的衣服,便壯着膽子說:“不是的,三少爺才不是瘋子。”
“真的?”謝承宣盯着阿晚又重複了一句。
阿晚皺眉,“什麽真的?”
“不回來,真的?”謝承宣問。
阿晚冷笑,“她挑唆李家婆子給我下毒,她敢回來就是死路一條!”
“死?”謝承宣終于眨了眨眼睛,念叨了一句。
就在阿晚以爲他會再說什麽的時候,謝承宣突然古怪的“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興奮地手舞足蹈朝着遠處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着:“報應,報應,都是報應,哈哈哈哈”
“哎呀,少爺!三少爺!”小丫頭急得跺腳,匆匆給阿晚行了禮就追了過去。
白溫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嫌惡道:“真是個瘋子。”
春和輕歎一聲,随即想到了什麽又說:“大小姐,重宛雖然跑了,但她的賣身契應該還在府裏,要不要報官?”
“報!當然報!”阿晚毫不猶豫的說,“去官府就說重宛偷了主子家的貴重物品,我們謝家願意懸賞重金抓賊。”
重宛跑了,阿晚隻能試圖從那婆子的嘴裏再撬出一點東西來。
阿晚回了秋卉院,讓流雲給她端了個椅子,她準備慢慢地審問婆子。
“說吧,你爲什麽會有‘逢水翹’?”
這藥可是連大夫都不知道的,她一個宅院裏面的老婆子怎麽會知道?
婆子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沫,怯懦的說:“是,是祖上的手藝。”
阿晚笑了一聲,“祖上的手藝?你家祖上是當大夫的”
婆子點了點頭,完了又補充一句,“世代行醫,後來家道中落,老奴就賣身爲奴了。”
“出了你這麽傷天害理的不肖子孫,也難怪家道中落。”阿晚譏諷道,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白芳。”
阿晚挑眉,沖白溫說:“你本家?”
白溫鄙夷道:“我們白氏可出不了這種人。”
自稱白芳的婆子聞言看向白溫,又快速低下了頭,爲自己辯解說:“大小姐,老奴也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真不知道重宛是拿藥來害您的啊。”
“除了‘逢水翹’,重宛還跟你拿過什麽嗎?”
白芳回想說:“重宛看着溫柔娴靜,實際上她的性格十分偏激乖戾,所以老奴也不喜歡跟她打交道,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對吧。加上這次,老奴一共賣過三次藥給重宛。”
“另外兩次是什麽藥?她都用在哪裏了?”
白芳老臉發紅,“第一是‘相思方’,第二次是‘合歡散’,至于用在誰身上,那還用問嘛,當然是三少爺!”
這兩個藥光聽名字都知道不是什麽正經東西,但讓阿晚心驚的還是白芳後面的話。
“你說她把藥用在了謝承宣身上?”阿晚問完頓時就感覺後背都竄了寒意。
白芳理所當然的說:“重宛喜歡三少爺喜歡的發瘋,這兩種藥都有關男女情事,所以自然是用在了三少爺身上啊。”
“我的天”春和難以置信的掩口道,臉色發白。
一旁的黎嬰和幾人不明狀況,尤其是流雲,見春和那驚恐的樣子,好奇問:“怎麽了?這兩個藥吃了會死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