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似曾相識的殺人手段
謝志鴻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道，“這不是小事情，我需要跟下面的掌櫃商量一下，不過就算我這邊同意了，你當真能拿出那麽多的錢麽？”
阿晚低眸整理了一下衣擺，不緊不慢的說：“這點錢，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謝志鴻眉頭微蹙，勸說道：“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雖然不少，但你也不能随便亂花，我聽說你院子裏的丫鬟比别的丫鬟要多好幾兩月錢？”
阿晚道：“她們是我的人，幫我把事情辦妥了，我自然要獎勵她們，這有什麽問題嗎？”
謝志鴻又被堵了個正着，心裏就跟團了一股氣一樣，憋得難受，還想說什麽，春和、黎嬰她們就帶着婆子出來了。
“大小姐，已經問完了。”春和笑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阿晚掃過那幾個婆子，隻見那幾人聚在一起之後，神色各異，有人惶恐不安，有人茫然無措。
“大小姐，是那個穿着暗青色長襖的婦人，夫家姓李，他們都叫他李家婆子。”黎嬰說。
阿晚問春和跟流雲，“你們這邊呢？”
兩人都點了點頭。
春和道：“李家婆子剛好是奴婢審的，從進門開始奴婢就覺得對方神色不對勁，奴婢審問她的時候她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尤其是當奴婢說出‘逢水翹’的時候，如果她不知道這些，第一反應應該是疑惑才對，可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恐懼。”
黎嬰接着話所：“對，奴婢審問的這個婆子也說懷疑李家的，因爲當時本該是她和柳家的一起去後面清理馬棚，還沒走幾步呢，李家的就說肚子疼回去了。”
“我這邊審訊的婆子倒沒說什麽，就說最近李家的不對勁，好像是在外面欠了不少錢，所以她猜測李家的就是爲了錢才幹出這種缺德事。”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李家婆子。
阿晚思索片刻，又問流雲，“你們去抓人的時候，她們都在院子裏嗎？”
流雲點頭，“都在，因爲豬婆子被帶過來了，所以她們幾個都害怕，也沒敢逃跑，就在院子裏呆着呢。”
“白溫？”阿晚朝白溫招了招手。
白溫抱着胳膊走了過來，“錢婆子被抓來的時候，那個穿暗青色襖子的婆子就跟在後面，剛才圍觀的人不少，其中有個小丫鬟就跟那婆子眉來眼去的，估計是認識。”
又是李家的。
阿晚冷聲道：“我知道了。”
既然确定了對方是誰，阿晚便讓流雲去将李家婆子帶過來。
剩下幾人看到李家婆子被帶走，都吓得不敢擡頭，就怕被惦記。
李家婆子低着頭，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放在小腹，一抹決絕劃過眼底。
“叫什麽名字？”阿晚笑着問道。
“夫家姓李，大小姐可以喚老奴李嬷嬷。”李家婆子小聲的說道。
“家中還有什麽人嗎？”
“沒有了，前些年家鄉發了大水，都沒了。”
“你在謝府呆了多少年了？”
“七、六年，呆了六年了。”
“六七年啊，那也是府裏的老人了，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麽還會做出這種蠢事？”
阿晚聲音冷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李家婆子努力的咽了咽口水，“老奴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什麽.”
“啪！”
茶碗砸在李家婆子的腳邊，碎了一地，熱茶在空氣中升騰起白色的霧氣，依依袅袅。
李家婆子吓了一跳，臉色霎時慘白。
“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是不是你把毒藥扔到豬婆子的房間裏，是不是你唆使豬婆子在桃木牌上下毒的？說！”阿晚怒叱，眼中似有寒風凜冽，面上的表情亦是冷漠至極。
李家婆子嘴唇嗫嚅着，半晌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來。
白溫“啧”了一聲，“謝姑——咳，大小姐，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讓我來吧。”
說着，白溫抽出鞭子在手上輕輕地敲打着，慢慢踱步走了過去。
吃過苦頭的豬婆子已經吓得瑟瑟發抖了，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
李家婆子畏懼的看了眼白溫手裏的鞭子，身體輕輕顫抖着，卻還是不肯說實話，甚至幹脆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大小姐，奴婢覺得李家婆子應該是無辜的。”春和突然勸說道。
阿晚疑惑問：“什麽意思？”
春和解釋說：“李家婆子在府上服侍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安分守己，怎麽會突然謀害小姐呢，奴婢覺得她是被人騙了。”
李家婆子詫異又忐忑的看向春和。
“什麽人騙她？”阿晚問。
春和笑的暧昧，道：“奴婢聽說李家婆子前些日處了個相好，恐怕是那相好跟她說了什麽吧，何不将那人傳過來問問？”
阿晚雖然不知道春和爲什麽這麽說，但還是順着對方的話說道：“你說的對，我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曹管家，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将那人找到。”
曹管家聽得雲裏霧裏的，李家婆子的夫君不是早就死了嗎？而且她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哪來的相好啊？
“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阿晚催促道。
曹管家心裏縱有好幾個疑問，但還是應下，做勢就要去找人。
“等等！”
一直不肯開口的李家婆子終于說話了，決絕道：“是！是老奴做的，當時老奴聽說錢婆子要來秋卉院吃飯，便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于是就将早就準備好的毒藥和紙條從窗戶裏扔給了豬婆子！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跟其他人沒有關系。”
曹管家聞言，停下了腳步，詢問的看向大小姐。
阿晚道：“好啊，既然你說是你做的，那我問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做？目的是什麽？毒藥你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李家婆子緊緊的握着手掌，結結巴巴說：“毒藥.毒藥我是從藥鋪買的。”
“哪條街哪個藥鋪？”
“是、是”李家婆子話都沒來得及說利索，突然一根銀針吹來，沒入了對方的脖頸。
李家婆子抽搐着直接倒在了地上，“哇”的一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不過瞬間人就沒了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