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菜上桌,拿筷子品嘗一番之後,蘇澤文和王麗娟都是連聲稱贊。
不過二老還是有些肉疼,因爲即便陳婉清點的都是便宜的菜肴,但這一頓飯下來還是要七八千塊。
在吃飯的同時,王麗娟悄悄給蘇澤文使了一個眼神。
蘇澤文微微點頭,示意明白了,等會快吃完的時候,他會找機會,搶先去把單結了。
今天已經很麻煩陳婉清,不能再讓其破費了。
這頓飯算是他們的謝意好了。
這頓飯,吃得很是愉快,其樂融融。
但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是蓦地響起,“婉清,請兩個窮鬼吃飯多沒勁,要不要坐我們這一桌?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送幾道菜給你們!”
隻見一名有些痞子氣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嘴裏叼着一根雪茄,面露一抹淡淡的譏嘲之意。
趙天佑,京城四少之一。
看清來人,陳婉清臉上的燦然笑容消失,滿臉冰霜,冷冷回應道:“趙天佑,我跟你不熟,還有這裏是私人包間,請你離開!”
對于所謂的京城四少,陳婉清一點好感都沒有。
特别是這個趙天佑,前陣子對她死纏爛打,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擺脫了,誰曾想竟是在這個時候又找上門來。
“婉清,我就納悶了,你那個未婚夫到底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之子罷了!”
“如果很有錢的話,也就算了,但就看看你們這頓飯,這都啥啊?明顯窮鬼一個!”
“你來看我們這一桌菜,黑白頂級魚子醬、半頭鮑和長江蟹,光是這三個菜,加起來就五六萬!”
看到陳婉清如此冷淡态度,趙天佑愈發憤恨,他就納悶了,那個未婚夫到底哪點好?
要錢沒錢,要身份地位沒有身份地位,哪裏能配得上陳婉清?
而且據他所知,陳家對此也很不滿意,有意解除這個婚約。
“你調查我?趙天佑,你不要太過分,這已經侵犯個人隐私!”陳婉清冷喝一聲,很是生氣。
“婉清,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些私人信息都是你家那邊主動告訴我的。”
“相比起你,你們陳家可是識時務多了!”
趙天佑壞笑一聲,不以爲意。
他确實有雇私人偵探跟蹤陳婉清,但隻要沒有實質性證據,根本不怕。
再說了,他也沒有說謊,關于陳婉清未婚夫的信息,還真就是陳家那邊告知的。
也正因此,在得知蘇鴻父母來到京城,陳婉清還親自接待之後,他的嫉妒心爆發,立馬帶人趕了過來。
“婉清,有話好好說,别生氣。”
“婉清,我們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先走吧?”
看到陳婉清跟人争執起來,蘇澤文和王麗娟趕忙勸說,想要息事甯人。
其實,這個時候最爲尴尬的是他們才對,對方張口就是私生子,一下子把他們一家人都罵進去了,但這裏畢竟是京城,再加上對方一看就很有勢力,他們并不想把事情鬧大,進而牽累到陳婉清。
蘇澤文和王麗娟沒想着鬧事,但誰曾想對方卻是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你們就是那蘇鴻的父母?奉勸你們要點臉,不要總想着攀高枝。”
“門當戶對是恒古不變的真理,你們扪心自問,自己的兒子配得上陳婉清嗎?”
“像山海99号這種餐館,我可以帶着婉清天天吃,一頓消費個上百萬都不帶眨眼的,但你們的兒子呢?估計連一頓飯都請不起!”
趙天佑冷嘲熱諷,并一擡手讓人拿過來兩瓶酒。
“這一瓶酒是十年以上的茅台,至少價值3萬塊。”
“這一瓶酒更貴了,82年的拉菲,起價10萬塊,且有價無市。”
在說話的同時,趙天佑手一松,兩瓶酒都掉到了地上,酒液四濺,而他整個人則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看到沒有?這就是富人的生活,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們這些窮鬼是無法想象的!”
“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離開京城,不要再跟陳婉清有任何接觸。”
“還是那句話,癞蛤蟆就不要妄想吃天鵝肉了!”
“也就是你們年級大了,要是你們兒子親自前來,那我不介意給其一個更爲深刻的教訓!”
趙天佑眼中兇芒閃爍,話語中帶着一抹濃濃的威脅意味。
“趙天佑!”
“喂,110嗎?我要報警,有人在這裏滋事鬧事!”
“還有老闆呢?你們山海99号可是高檔餐館,就放任其他人這樣騷擾顧客?!”
陳婉清站起身來,俏臉冰寒,果斷報警了。
“陳女士,我們……”
山海99号的老闆是一個中年胖子,面露爲難之色,有心勸阻,也深知這件事是趙天佑做的不對,但考慮京城四少的飛揚跋扈,他是真得不敢得罪。
“别爲難店老闆了,即便警察來了,一樣白搭!”
趙天佑很是嚣張,今天打定主意要狠狠羞辱一下蘇鴻父母,最好逼迫着他們主動解除婚約,那就更好了。
雖然會給陳婉清留下惡劣的印象,但時間是個好東西,他有信心慢慢挽回印象,并最終赢得芳心。
實在不行,還可以用強的。
總之,他趙天佑看上的女人還從未失手過。
“你這太過分了!”
蘇澤文氣得渾身發抖,縱使他好脾氣,也有些忍不住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
“小鴻,我們這會在跟婉清吃飯呢,今天玩得很開心,你不用擔心我們。”蘇澤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兒子遠在魔都,他并不想讓蘇鴻擔心。
誰曾想,趙天佑卻是走上前來,一把搶過手機,譏嘲道:“蘇鴻是吧?你們一家都是窮鬼,連頓飯都吃不起,光知道蹭,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訂張機票跑過來,帶着你爸媽離開,而不是在這裏丢人現眼,且再也不會出現在陳婉清面前!”
聞言,蘇鴻臉上的笑容凝固,一股怒火也随之在胸腔中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