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廖市長幫着他們逃出來了,該做的事情,那也是不能耽擱的。
秦觀和韓佳榮當即跟着廖封進了别墅。
廖家住着三層的複式别墅,院子很大,看上去很有氣勢,門口站着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管家。
見到廖封過來,男人微微鞠躬,“少爺。”
打完招呼後,又朝着秦觀伸出手,“秦先生和韓小姐是嗎?我是廖先生的助理,叫我姜助理就行,先生已經等你們許久了,請跟我來。”
秦觀連忙點點頭,三人跟着姜助理直接去了會議廳。
小型的家庭會議廳裏,正坐着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壁紙的西裝,頭發梳得格外的有形,不怒自威,看上去很有氣場,應該就是廖市長本人。
見到自己挺久沒有看到的兒子,廖市長的态度倒是挺淡的,目光落在韓佳榮和秦觀的臉上,他站起身,笑了笑,“二位就是犬子提過的兩位中醫專家吧,幸會幸會。”
廖市長的态度還是挺和善的,秦觀連忙和他握手,韓佳榮則在一旁微微笑着。
“不敢當不敢當,隻是略懂略懂,而且剛好會一些治療精神疾病的方法。”秦觀淡淡地笑着道,看上去很是有高人風範。
廖市長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然很是開心,連連稱是。
“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就是有個問題,雖然有些冒昧,但是不得不問問您。”廖市長笑着道。
雖然問私事有些不好,但是廖市長的擔憂的确也沒有什麽問題,畢竟秦觀和韓佳榮都是他從安甯醫院撈出來的,安甯醫院畢竟是個精神病院,住進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個神經騙子什麽的,也不排除是兩個神經病想要逃出來,所以欺騙廖封可以幫助他治療躁郁症。
這件事算是韓佳榮連累了秦觀,所以頓了頓,還是站出來道:“是這樣的,廖先生,秦先生是我的師父,我們兩個人進安甯醫院是被人陷害,丢進去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給您展示我們的證書和以前的研究成果,保證不是欺騙您。”
既然韓佳榮都這麽講了,廖市長連忙哈哈一笑,擺擺手,“那就行,因爲你們說能夠幫犬子治療這種世界難題性的病情,又讓我把你們弄出來,我多少有些不太敢信,就查了一下二位的資料,這些都是知道的,隻是好奇怎麽就進安甯醫院了。”
“既然如此,二位提要求吧,隻要在廖某能力範圍之内的事情,都會盡力去做的。”
沒想到這位廖市長人倒是不錯,韓佳榮和秦觀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秦觀開口:“是這樣的,廖先生,我徒弟的婚姻出了一點兒問題,被夫家丢進安甯醫院也是因爲這個,我的醫術比她高些,如果可以的話,我留下來爲廖封治療躁郁症,而我的徒弟,就讓她回家,可以嗎?”
廖市長微微頓了頓,問道:“能不能問問,韓小姐的丈夫是海城顧家嗎?”
既然廖市長查過她的底子,知道倒也很正常,韓佳榮也并不準備隐瞞,點點頭,“嗯,是海城顧家,您會有壓力嗎?”
“沒事,放您出來,顧家老爺子當時也拜托過我,我和他交情不錯,他知道小封在安甯醫院就找我了。”
聽到廖市長的話,就連韓佳榮都忍不住驚訝了,本來以爲是廖市長爲了兒子這才出手将他們弄出來,沒想到居然是因爲顧老爺子提前打了招呼。
顧老爺子現在肯定知道孫子已經回來了,面對一個不是自己骨肉的人,顧老爺子都能視如己出,也是顧家唯一一個真心對顧雲晟的,對于這個,她其實也挺感激的。
現在顧老爺子還出動人脈把她和秦觀救出來,這份恩情,的确很暖心,也不知道爲什麽顧雲琛做爲顧老爺子的孫子,性格品性差了這麽多。
“沒想到您居然和老爺子是舊識,謝謝您。”韓佳榮朝着廖市長點了點頭,廖市長也知道她時間不怎麽多,便道:“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跟秦老師告個别,我派車送你去機場,趕緊離開,不要讓顧二爺發現。”
韓佳榮點點頭,拉着秦觀出門找了個角落,師徒二人聊了一下後續的計劃,由秦觀将韓佳榮的去向告訴雲老他們,治療廖封,韓佳榮先去京城落腳,并且找到顧雲晟。
等到她安定下來之後,再聯系海城這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韓佳榮便和廖封告别,出了廖家,直接坐上了準備好的專車。
随後便被直接送到了機場。
爲了避免被顧雲琛發現追上,韓佳榮便直接定了最早的機票,乘着夜色,便直接到了京城。
雖然從顧家出來的匆忙,但是這些年攢下的錢她都早就彙入了銀行卡,和顧氏集團毫無關系,顧雲琛也無法凍結。
望着外面的月色,韓佳榮默默地出神,離上次的綁架事件,顧雲琛和顧雲晟身份交換,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是顧雲晟當時受了傷,也差不多該好了,怎麽說也應該聯系她才對,結果到了現在,還沒有人聯系她。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顧雲晟受了重傷,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養好的那種,另外一種,那就是京城顧家用了什麽手段控制了顧雲晟,讓他沒有機會聯系自己。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信号。
顧雲晟現在的處境,絕對不是很好。
想到這裏,韓佳榮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複雜起來。
天色已晚,現在也不方便行動,韓佳榮想了想還是打車去了市中心離顧氏集團總部大樓最近的一家酒店,辦理了住宿。
無論如何,現在她已經順利到達了他所在的城市。
所以不管是遇到什麽樣的阻礙或者是艱難,她都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就像是當年顧雲晟護着她一樣,她也會站在他的身旁,盡量提供幫助,幫他面對這對于他來說無比陌生和冷漠的京城顧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