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佳榮便問廖封,“小廖啊,你想回家嗎?”
韓佳榮一開口,秦觀也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廖封。
廖封眨了眨眼,随後苦笑了一聲,“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爸媽想不想,我想的話,他們應該是不太希望我出去的吧,畢竟身爲市長,卻有個瘋子兒子,的确滿丢人的,我不怨他們。”
說罷,他歎了口氣,看上去滿臉的無奈。
韓佳榮的眉頭一跳,躁郁症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先天的,而是因爲成長環境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下活着,總會有一天,超過人能夠承受的極限,然後腦子裏那根弦就繃斷了,這才引發了諸多的精神疾病。
明明都坐到了市長的位置,爲全市的人民服務,卻連自己生了病的孩子都不管,還将他送到這種地方,把他當成羞恥,這簡直是枉爲人父母。
想到這裏,韓佳榮歎了口氣,“小廖,你爸媽對你的要求是他們的,你不要将他們的期望看作是自己的桎梏,一旦達不到就覺得自己不行,是自己的問題,你的躁郁症,他們才是主因,不要爲了别人的錯誤折磨自己。”
“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和師父被人關進這裏,你能不能找個方法,幫我們逃出去,作爲回報,我和師父可以對你的躁郁症進行治療。”
韓佳榮誠懇地道,看向了秦觀,秦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點頭,“嗯,那本古書裏的确有類似的精神疾病的例子,通過金針輔助,的确有過痊愈的病例。小廖你和我有緣,其實不用說我也可以幫忙治療,隻是我這徒弟,不該呆在這裏,你呆在這裏的時間比較久,有沒有什麽逃脫的法子?”
廖封聽到有方法治療躁郁症,也有些驚訝,不過看上去并沒有特别多的驚喜,反而出奇的平靜,看上去對治不治的好躁郁症這個事情并沒有什麽急切的意思。
不過韓佳榮上次救了他,而且秦觀對他很不錯,兩個人算是忘年交,這種情誼難得,畢竟很少有人願意和精神病人當朋友。
想到這裏,他點點頭,“的确也不是沒有方法,我爸明天要競選高官,特地挑了個我基本上不會發作的日子,到時候全家都得去,就算是我這個他們都看不上的兒子,爲了顯示整個家族的團結,也要去湊個數。”
“那就跟你爸爸說我們有可能可以治療你的疾病,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将我們三個人一起秘密接出去,不過得保密,千萬不要讓院裏的其他人知道我和師父跟你出了醫院,否則就功虧一篑了。”
既然顧雲琛敢将他們困在安甯醫院,那就一定派了人暗暗盯着,防止他們跑出來,不然無法達到囚禁她的目的。
如果驚動了那群人,那這件事就做不成了。
“行。”廖封十分爽利地點頭同意,并沒有問他們進來的原因,畢竟兩個好端端的人,一個手臂斷了,一個則急匆匆地跑來,一看就是有人抓了秦觀,逼着韓佳榮也跟着進來。
敢威脅顧氏集團夫人的人,估計也隻有顧雲琛一個人了。
豪門不易啊。
廖封想到這裏,看着韓佳榮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同情,看得韓佳榮都有些忍不住破功。
“謝謝。”韓佳榮鄭重地道謝。
既然棋局勝負已定,廖封便也不準備墨迹,連忙站起身道:“我現在去聯系我爸爸,跟他說明情況,說好後就來通知你們。”
說罷,他便直接出了病房,和外面的值班護士說了幾句,便被帶遠了。
看到廖封走遠,韓佳榮坐到他原來的位置,看着秦觀吊着石膏的手,歎了口氣,“師父,您别隐瞞,直接告訴我,你是怎麽被抓進來了?”
秦觀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歎了口氣,“我最近總感覺有人似乎在跟着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麽,本來他們一直也沒有動手,結果前天我感覺他們似乎要抓我,便跑了起來,結果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拐進來一輛車,我躲不開,便用左手去擋,結果就被撞飛了,手臂斷了。”
“然後等我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裏躺着了,不過好在并不是很重的傷,那些追我的人隻是想把我控制住,所以沒有傷我性命。”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到的這麽快,還沒兩天就跟過來了。”
秦觀說完,看着韓佳榮,“現在輪到你說了,你們兩個是鬧翻了,他才把你丢進來的?”
見秦觀疑惑,韓佳榮點點頭,“嗯,我從王麗斐嘴裏撬到了顧雲琛和顧雲晟是兩個人的信息,然後還知道這次兩個人換身份,是因爲他們策劃了我上次的綁架案,設計雲晟被那邊的人抓走,現在人應該在京城。”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便不準備多留,剛收拾東西要走,卻不料他早就備好了眼線,一發現我有異動就彙報了他,顧雲琛便提前下班,把我堵在了門口。”
“我跟他撕破了臉,他威脅我您在安甯醫院,如果不繼續假裝表面夫妻,就把我囚禁在這裏,然後我就答應了,被送了過來。”
聽到韓佳榮說和顧雲琛撕破了臉還對峙了,秦觀頓時眉心一跳,“你這丫頭太過莽撞了,也不知道打太極,裝裝樣子,結果現在倒是好了,跟我個老頭子一起蹲安甯醫院了。”
“都是我害的您,别這麽說,哎,師父,你沒成過家不知道愛一個人是裝不了的,顧雲琛那麽聰明,就算我願意演,他也不一定願意信啊。”
“行行行,你說得對。”秦觀見她執拗的樣子,也知道韓佳榮從小就是個不委屈自己,不将就的人。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房門被推開,廖封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笑意。
“解決了,我爸爸聽說你們很有可能能夠幫助我治療躁郁症,抹掉他的污點,非常開心,說明天他會安排人跟你們換身份,我們三個一起離開醫院,直接回我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