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會議室裏隻剩下他們幾個人,剛才還一臉淩厲語氣淡然的郭洪月這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任由自己癱倒在老闆椅裏。
“我問你們,你們可得說實話,我剛才表現得怎麽樣?”郭洪月看了眼其他幾人,有些自我懷疑地問道。
韓佳榮迅速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字,超A超飒,我都要被你迷倒了。”
“很棒,對于新手來說,已經非常厲害了。”雲清也大方地給予了高度評價。
“非常好。”米勒眯着眼笑了笑,笑容帶着幾分魅惑,如同勾人的狐狸,隻是看慣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韓佳榮此刻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難得的真誠?
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感覺米勒對郭洪月的态度,和對别人不一樣。
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麽别的交集她不知道?
雖然心裏不由自主地燃起了八卦之魂,但是韓佳榮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便收拾了一下,對旁邊的雲清道:“謝謝哥來救場。”
“沒事,本來我也準備加大生産,郭氏制藥方面的産業化是整個海城最先進完善的,我還要感謝你牽線搭橋。”
和雲清說話,每次都能感覺到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韓佳榮放松地笑了笑,問道:“哥,幹爹怎麽樣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呢,周末一起去?”
“行,他老人家也老是念叨着你,不過現在你得跟我先回公司把對接的項目處理一下,然後商量一下授權給郭氏的事情,郭小姐你先處理好那個案子,注意身體好好休息,我們這邊處理好就通知你對接。”
雲清不急不緩地道,郭洪月點點頭,伸出手,“謝謝你雲總。”
“嗯。”雲清和她握了握手,帶着韓佳榮便回了雲氏。
臨分别前,韓佳榮停下腳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米勒,挑了挑眉,“米勒你沒事就把洪月送回去啊,對了,你可别沒事就放電聽到沒有,注意一下語境和氣氛,靠譜一點,嗯?”
米勒無奈地聳了聳肩,答應了下來,“得了,你快點走吧走吧,剩下的交給我。”
看他雖然表面上不耐煩,眼中卻是正經的,韓佳榮便知道他算是承諾了。
雖然米勒這個人行事風格詭谲,性格也難捉摸,不過他這個人還是有一點不錯的,那就是答應下來的事情,絕對會很好地完成。
韓佳榮這才笑了笑,跟着雲清離開。
看着他們離去,郭洪月望着米勒,認真而正式地道:“謝謝你,剛才在會議室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一定能夠找到洩密的人到底是誰。”
想起剛才在會議室裏,面對公司裏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基本上全都是米勒在和他們交流,并且用超強的眼力和分析力從那些人的話裏找出漏洞來,最後才判斷出幾個嫌疑人。
韓佳榮則是根據嫌疑人來破解對方的網絡,從而找到洩密者洩密的材料和證據。
米勒這個男人,實在是不簡單的很。
“不客氣,畢竟我也算是有所求,被顧海追殺還得用郭氏來庇護呢,你可得護着我。”米勒微微一笑,深綠色的眸子似乎帶着幾分蠱惑人心的魅力,眼角處那顆烏黑的淚痣看上去平添幾分純情。
妖孽至極。
郭洪月心底一跳,蹦出來一句評價。
“我現在有點不舒服,想回去躺一下,你準備做什麽?”避開他的目光,郭洪月問道。
米勒點了點頭,“你早上受到驚吓剛才還陪着這群家夥折騰的确容易透支身體,早點休息的好,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順路。”
郭洪月見他都這麽說了,也沒有什麽理由拒絕,便答應了下來,從早上開始持續了小半天的折騰的确讓她有點兒疲倦。
兩人便開着郭洪月的車直接回了郭家别墅。
将車停到車庫後,郭洪月見米勒因爲沒穿外套看上去凍得有點厲害,便提議去家裏休息一會兒吃個晚飯再離開。
米勒便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進了門,郭洪月換好衣服洗完澡剛出來,便看見桌面上居然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一時間有點發怔。
米勒見她呆在原地,笑了笑,“總不能讓你一個孕婦做飯吧,我剛才看冰箱裏的菜我都會做就做了一頓,試試看?”
郭洪月聞言便走了過去,嘗了一口。
口味清淡但是卻别有風味,看得出米勒的廚藝極其高超。
“好吃,我去開瓶酒你喝了熱熱身,到時候讓司機送你回去。”說罷,郭洪月取出燒酒熱了一下,正準備端上桌,卻聽見門咔擦一聲,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郭洪月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了過去,卻見來人居然是甯昱辰。
她并不怎麽想看見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怎麽跑來我家了?”
甯昱辰緊緊攥住手裏的離婚協議書,雙目猩紅地盯着郭洪月,本來想要沖上前質問她爲什麽要離婚的,卻在看見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米勒時腳步一頓。
随後目光一痛。
“郭洪月,我們是夫妻,這裏也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有什麽奇怪的,”甯昱辰說着,目光卻緊緊地盯着米勒,“要說奇怪,他好像更奇怪吧,我們家爲什麽會出現他?這人是誰?”
“我的朋友,甯昱辰,這裏不是你的家,你也沒有資格來這裏,當你知道有人要害我父母卻沒有救他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郭洪月死死地盯着這個男人,一字一句地說,嘴裏滿是血味。
不知不覺中,她剛才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和疼痛提醒着眼前這個她曾經深愛的人給她的家庭帶來的一切。
肚子也有些不舒服起來,但她還是堅定地站在原地,冷冷地和甯昱辰對峙着。
“離婚協議書你看見了吧,我要和你離婚,你的财産我一分不要,我的你也别惦記,甯郭兩家從此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甯昱辰看着她絕情的樣子,心中如同被人撕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又生生地撒上鹽巴,瘋狂的嫉妒像是雜草一般從他的心底冒出,随後鑽入他的每一寸毛孔之中。
他死死地盯着旁邊的米勒,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