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似乎是喝多了酒,臉色有些泛紅,領帶更是歪歪斜斜地系着,看上去更加的風流倜傥,帶着幾分魅惑。
看到韓佳榮的時候,他的眸子亮了亮,随後眼睛彎了起來,對她露出一抹笑容。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正無聲地和她說話。
韓佳榮讀懂了唇語,他說的是‘過來’。
想了想的确也沒有什麽要事要辦,韓佳榮端着一杯雞尾酒,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韓佳榮才看清楚明笙旁邊還坐着兩個身材很好的女人,正水蛇似的依靠在他的身上,眼神拉絲,嬌柔萬分。
一看就是在應酬。
韓佳榮無奈地坐到他對面,還沒坐下明笙那邊就鬧出動靜。
“明總,這個妹妹是誰啊?”左邊的女人問道。
“明總不會除了我們公司以外還和别的公司有交易吧?”右邊的女人看上去也有些敵意。
畢竟韓佳榮雖然穿的保守,但是無論是以男人的審美還是以女人的審美來看,韓佳榮的條件都是極其優越那挂的。
“不是,是我女朋友。”明笙輕咳一聲,臉色也闆了起來,“你們先回去吧,後續我會聯系你們的總裁。”
見明笙這麽說,兩個女人雖然本來也隻是逢場作戲,但多少也是存了點釣金龜婿的心思的,頓時心中有些委屈。
兩人正想和明笙撒嬌,可明笙卻隻是将食指輕輕放在了唇邊,笑容溫柔卻難掩薄涼。
兩人見狀也知道沒有機會留下了,便紛紛道别離開。
韓佳榮抿了一口酒,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調侃道:“我是不是打攪了明總的雅興?”
明笙定定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印入眼裏。
自從上次會場她中招他叫了顧雲琛來救場之後,他的心情就格外的差,似乎心裏總有種别扭的感覺。
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态有些不對,于是便加多了各類應酬,想要用應酬和生意讓自己麻痹,甚至答應讓投資方安排的女人陪他,就爲了讓心情稍微平靜一點。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今晚看到韓佳榮的一刻。
似乎所有的人在她的面前都失去了顔色。
也許這就是他郁悶的原因吧,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當然沒有,你可是我在外界宣稱的正派女友,唯一蓋章的,别的女人算什麽,你在我眼裏才是永遠第一。”明笙舔了舔幹燥的唇,笑得很沒心沒肺。
韓佳榮看着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并沒有接過話茬。
她現在和明笙的關系很奇怪,兩人共同經曆了生死,還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明笙對她的照顧也很多,還是他的冒牌女友。
看上去就像是偶像劇裏的狗血橋段堆積。
除了明笙拿了她的文件威脅她這點之外。
本來可以當不錯的朋友的,韓佳榮歎了口氣,正色道:“明笙,你想好第三個條件沒有?文件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看着她微醺的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目光正似怒非怒地盯着他看,明笙隻覺得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
似乎是因爲心裏早有預備,所以她見面後隻記得文件的事情,他也并沒有感覺很受傷,反而眯着眼,露出了一抹狐狸似的狡黠笑容。
“我還沒想好,不過文件也許可以先給你?存着一個願望,可以嗎?”
韓佳榮看着他的笑容,雖然燦爛,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明笙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也許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麽挫折,不然他也不會今天突然松口才是。
心中一軟,韓佳榮眨了眨眼,“你确定相信我?不怕我拿到文件後就直接鴿了你?”
說實話,她對自己的人品都沒有這麽自信。
畢竟這三個願望的源頭就是明笙坑她得來的。
明笙盯着她的眸子,頓了頓,随後搖了搖頭,輕聲笑道:“你不會,你不是這樣的人。”
韓佳榮看着他微醉的模樣,笑了笑,“行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文件還給我吧。”
“可是文件在我家裏,沒帶。”明笙端起酒杯,慵懶地道。
看來是另有要求。
韓佳榮眯了眯眼睛,“說吧,想要什麽?怎麽做才能把東西給我?”
“真聰明。”明笙眼中含笑,“陪我喝酒,把我灌醉了就算你赢。”
“喝酒?”韓佳榮頓了頓,明笙卻挑了挑眉,“怎麽,有了老公後,陪别的男人喝個酒都不願意了?”
看着他挑釁的模樣,韓佳榮微微皺眉,随手端起紅酒杯,“這可是你說的,我喝酒水平很高,不會醉的。”
既然今天明笙抛出這個誘餌,那她不得不咬,就算退一萬步,明笙真的想要圖謀不軌,她也能有把握直接把他放倒。
“哦,那好啊。”明笙唇角微勾,拿出旁邊的紅酒瓶,給韓佳榮灌上了整整一杯。
韓佳榮淡定地拿起酒杯和明笙碰了碰,随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明笙也不逞多讓,将杯中的酒盡數喝掉。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抹默契十足的笑容。
随後兩人也沒有說話,一杯一杯地喝着。
直到第十杯的時候,明笙終于已經是十分醉,再也喝不動了。
看着對面韓佳榮越來越模糊的臉,明笙隻覺得心中的那種心殇越來越濃,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湧入無盡的傷感。
韓佳榮早就是他人的妻子,這個他人還是跟他共用一具身體的人。
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許他還能正兒八經地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
可是那人是顧雲琛,他的主人格,他隻是顧雲琛的一部分,借住在這個軀殼之中,天生的使命便是保護顧雲琛,根本就不能傷害對方。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連入局的資格都沒有。
“你醉了?”韓佳榮看着已經有些撐不住的明笙,輕聲問道。
明笙點點頭,“送我回去,我順便把文件給你。”
韓佳榮頓了頓沒有動,明笙見狀,扯了扯嘴角,直接将領帶拽開,“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再說,就算我想做什麽,你那針紮下來,我也沒什麽抵抗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