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元慶,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鳳體安康!”
田府大堂,李元慶恭敬跪倒在了一身雍容華貴宮裝、靓麗氣勢簡直有些讓人不敢直視的田貴妃面前。
一旁,田宏遇則是嘿嘿陪着笑,侍立在自己的女兒下首。
“呵呵。李軍門,平身吧。再過兩天,本宮可就要恭稱李軍門伯爺喽。”
田貴妃施施然笑着,小手輕輕一捂嘴。
雪白纖細的玉指上,華貴的金指甲,在燭火的映襯下,流光溢彩,簡直仿若高貴的女王一般。
她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便是見多了美女的李元慶也不得不佩服,僅是她這聲音,怕已經可讓人‘食髓知味’,從而流連忘返。
也無怪乎,人人都想那九五之尊寶座啊。
“貴妃娘娘謬贊,臣,臣惶恐。”
畢竟是皇上的女人啊。
哪怕李元慶非常想将田貴妃吃進腹中,連骨頭也不吐出來,卻也絕不敢在這時候孟浪,忙謙卑的垂下頭,隻敢打量田貴妃小腳上精緻的鹿皮宮靴。
“呵呵。”
田貴妃甜甜一笑,簡直如天籁,仿似巨大客堂内擺放的其他花朵,都要黯然失色。
“李軍門,無需多禮。今日,本宮回府來,隻是偶然。哎呀。在宮裏住多了,想出來透透氣。李軍門,你與本宮的父親,可是老朋友了。”
田貴妃小嘴着重加重了‘老朋友’的音調,又笑道:“本宮恰巧也對李軍門在平谷的輝煌戰功很感興趣。咯咯。就當...就當本宮待皇上,陪李軍門吃頓便飯吧。”
李元慶這時也明白了田貴妃的深意,感情,這父女倆是籌謀已久,要擺這‘龍門陣’啊。
“貴妃娘娘厚愛。臣感激不盡。”
田宏遇這邊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忙笑道:“元慶,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來,快坐,坐。來人,快上菜。”
此時有田貴妃在場,坐次自然不能随意。
原本的大桌,此時也換成了小桌,田貴妃居中上首,田宏遇居于主人左首,李元慶則是居于田宏遇對面的客人位置。
不過,田貴妃此時還未給崇祯皇帝誕下龍子,田宏遇也沒有封爵,田府内的構架,還是普通富貴人家,并沒有那麽遙遠的距離,李元慶與田貴妃相隔,也就四五步。
既是‘龍門陣’、‘鴻門宴’,田家自是已經準備多時。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便如同流水線一般端上來。
喝了幾杯酒熱場,田貴妃咯咯嬌笑道:“李軍門,您可否爲本宮講述一下,之前平谷之役的精彩細節呢?”
李元慶雖明知道這父女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田貴妃發了話,他李元慶又怎能拒絕?
李元慶忙笑着,将平谷之役最精彩的精華,用最濃縮的語言,簡要爲這父女兩人介紹一遍。
但饒是李元慶說話的時間短,也就十來分鍾,但李元慶的語言功底擺在這裏,登時将田宏遇父女虎的一愣一愣。
田貴妃也是有些驚恐的張開了誘人的小嘴,歎息道:“李軍門,想不到,這大戰居然如此驚險。李軍門的膽量手段,本宮佩服啊。”
田宏遇也忙拍馬屁笑道:“元慶,老哥哥我算是服了啊。若是換我當場,我怕是真要被吓尿了。”
李元慶忙笑着以‘喝酒’岔開了話題,不敢與這父女倆糾纏太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外面的夜色也漸漸深起來。
但田貴妃這邊卻依然沒有要回宮的意思,李元慶的心髒不由也有些急速的跳起來,難不成,今晚田貴妃要住在田府……
這時,田貴妃也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咯咯嬌笑道:“李帥,本宮聽說,您和本宮父親合作的那個什麽步步高商号,已經開始運轉起來,效益還非常不錯?”
李元慶有些無言,最毒婦人心那。
如果這話是田宏遇說出來,李元慶根本不用理他,但是田貴妃說出來,李元慶隻得強撐着精神來應對。
忙笑道;“貴妃娘娘謬贊啊。步步高商号,隻是小本生意,也幸得是拖了田國爺和諸位勳貴的福氣,臣這小買賣,勉強還能運轉。”
“咯咯咯……”
田貴妃笑的花枝亂顫,雖然有些矯揉做作,但卻又仿似渾然天成,不僅不會讓人有絲毫的不爽,反而恨不得将其立刻拉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
“李軍門太謙虛了啊。若是您都做不成的生意,天下間,又還有誰能做成呢?恰巧,本宮這邊也有些閑置的小資金,本宮也想跟着李軍門賺些銀子,不知李軍門,能不能給本宮這個機會呢。”
“………”
李元慶一時無言。
在大明,皇帝的女人在宮外有資産,倒并非是個例,很大程度上,李元慶給田貴妃開這個口子,也沒有什麽難度,更不是什麽不對。
能借上田貴妃的榮光,無形之中,對生意的各方面,反倒是有着相當大的臂助。
但此時,步步高商号畢竟是已經有了很複雜的構架成分,若是再将田貴妃牽扯進來,各方面,李元慶都不好交代……
但皇帝的女人發了話,身爲臣子的李元慶又怎能拒絕?
又如何能拒絕?
一時間,李元慶額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
田宏遇很想說話,但他也知道,此時他又怎好開口?忙對着一旁的田貴妃使眼色。
田貴妃自然會意,嬌笑道:“李軍門,若是您不便,那本宮不牽扯步步高商号也可以。隻是,李軍門,您賺銀子,可是要帶着本宮喲。”
聽到田貴妃這話,李元慶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氣。
隻要這姑奶奶不鑽牛角尖,不非去盯着步步高商号,事情便簡單了不少。
就好像後世的民間~借貸,就算李元慶借她的銀子,多給她些利息便罷了。
片刻,李元慶忙恭敬道:“貴妃娘娘,不知,不知您這邊,有多少本金?”
…………
走出田府的大門,已經過了子時,快十一點半了。
這他娘的。
田貴妃這小女人,稍稍動了動嘴皮子,請他李元慶吃了一頓飯而已,李元慶還他麽沒吃爽,卻每年便要白白支付她十萬兩白銀的‘利息錢’。
這真是……
不過,他李元慶也絕不是肯吃虧的主兒。
回到馬車内,已經換好了夜行衣的久保恭子,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恭敬道:“爺,都已經準備妥當。”
說着,久保恭子拿出一張地圖,仔細解釋道:“爺,這是田府的地圖。不出意外,田貴妃今晚應該住在這裏。咱們可在半個時辰後,由側院這小花園入府……”
聽久保恭子說完今夜的計劃,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事情你來做主。爺先休息一會兒。”
“是。”
…………
半個時辰眨眼即逝。
李元慶此時已經醒了酒,換上了貼身舒适的黑色夜行衣,和久保恭子一起,兩人仿若黑夜的鬼魅,了無生息的潛到了預定目标的田府側院。
田府距離皇城根子很近,是屬于達官貴人居住區,夜間的巡視和防衛都是很嚴密的。
但李元慶在田府不遠,有一座小宅院,正是當年和安公公一起抄家之後,反手又買下來的一個錦衣衛千總的小院子。
從這個小宅院再來田府,難度便減輕了不少。
甚至,依照李元慶此時的能量,錦衣衛和兵馬司,都有不少他的人,直接換防,明目張膽的潛入田府,也沒有太多大礙。
但爲了保險起見,李元慶還是采取了‘技術流’,完全以技術來操作。
畢竟,以他和久保恭子的身手,想攔住他們,那可絕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很快,兩人已經如同猿猴一般,相互配合,順利的潛入了田府的小花園。
後世,人們常說明清建築,意思是清得到了明的傳承,建築風格一脈相傳,但事實上,大明府宅的風格比辮子朝要大氣太多。
府宅的規格雖有大有小,但其構架,卻是大同小異。
到了辮子朝之後,因爲西化等原因,漢人的建築也有了更詳細的劃分,出現了不少流派,外表雖似,但内裏卻各不相同。
而此時,田府的宅院,跟京裏大多數的府邸,都是大同小異。
田宏遇在追尋的風格上,還是偏向主流的。
李元慶和久保恭子此時又有地圖在手,沒有什麽難度,兩人便已經潛入了田貴妃此時居住的院子,順利來到了屋後的排水道。
久保恭子很快便在各個房間之後,都點燃了一支小巧的熏香,并在窗戶紙上捅上了一個小窟窿。
田貴妃畢竟是貴妃,随侍很多,李元慶也絕不敢怠慢半分。
而這種熏香,并不需要直接以火來引燃,在火石上擦一下便能着,燃盡後還不留痕迹,着實是殺人越貨的利器。
很快,周邊都已經處理完畢,兩人也順利來到了主卧。
不過,這次李元慶卻并沒有先進去,而是托着久保恭子先進去。
久保恭子身形嬌小,還不到一米五,她此時雖有身孕,但才剛剛兩三月,還不至于影響她的身手。
久保恭子先行,主要是爲了處理屋内的田貴妃的随侍,畢竟,她手腳更輕,容錯率更高。
退一萬步說,真出了事情,有她殿後,李元慶也能更從容的撤離。
片刻,久保恭子便來到床邊,低聲道:“爺,都處理幹淨了。确是田貴妃無疑。”
李元慶點了點頭,如同一隻迅敏的猿猴一般,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屋内。
華貴的花梨木大床上,田貴妃隻穿着白色睡衣,睡的正香甜,豔紅的肚兜,從窈窕的鎖骨邊露出來,簡直讓人無限遐想。
久保恭子片刻便爲李元慶做好了準備活動,卻并未爲田貴妃寬衣解帶,很顯然,是想讓李元慶親自來。
但片刻,她卻低聲在李元慶耳邊道:“爺,您,您等下小心些,她的皮膚可能有些敏感,不要留下痕迹。”
李元慶此時已經來到床上,低聲道:“爺知道了。”
很快,連月亮也藏到了雲層裏,不敢再露頭。
李元慶無限近距離的看着田貴妃的俏臉,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感受着她溫潤的肌膚,心中卻暗道:“擦!這事兒,還真他娘的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