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鯉魚。
吃的就是一個‘鮮’字。
當然,長生島因爲地理位置的關系,即便大廚已經很頂尖,但想吃到大明的名菜‘清蒸黃河鯉’,那還是比較困難的。
不過,長生島本地的鯉魚,因爲長生島本土的水質非常好,味道也還是相當不錯的。
小雨和芍藥都已經餓壞了,加之李元慶的态度非常柔和,她們跟李元慶也已經很熟悉,很快,便将李元慶夾到她們碟子裏的白嫩鯉魚肉吃的幹淨。
這時,後續的菜色也紛紛被端上來。
李元慶就如同一隻溫柔的大灰狼,親自伺候着他的兩隻小白兔吃飯。
不多時,兩個小丫頭已經吃的很飽了,卻忽然發現,她們的爺、李元慶一直在給她們夾菜,自己卻沒有吃幾口。
小雨本就充滿了酒暈的小臉上,登時愈發紅暈了起來,低低道:“爺,您,您還沒吃呢。”
芍藥也眼巴巴的看着李元慶,小臉上一片紅暈。
李元慶笑道:“爺伺候了你們,那也該到了你們伺候爺了。小雨,芍藥,過來。坐到爺身邊來。給爺夾菜。”
兩個小丫頭自然不敢違抗李元慶的命令,忙羞羞答答的坐到了李元慶身邊,開始伺候李元慶吃飯。
嗅着兩個小丫頭身上的淡淡香氣,逗弄着她們調笑,偶爾陪她們喝上一杯,李元慶的精神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小雨和芍藥本就是李元慶的私人财産,若李元慶要用強,她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不過,若是那般,就失去了太多美好的意義。
此時,即便不進行最最後的步驟,但感受着她們身上的青春氣息,主要是單純的氣息,卻讓李元慶的感覺非常好。
就像是一張過濾網,淨化了他心中太多的雜質,讓李元慶可以更純粹的感悟他的本心。
這時,窗外卻又開始電閃雷鳴,原本溫柔的雨絲突然就變成了傾盆而下的暴雨,兩個小丫頭登時被吓了一大跳。
芍藥忙道:“爺,這雨下大了,咱們怕是沒法回府了。”
小雨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小手不由本能的抓緊了李元慶的大手,有些焦急的道:“爺,這,這可怎麽辦呀……”
李元慶不由一笑:“無妨。這裏也有房間。爺招呼她們定個房間,咱們今日在這裏住一宿便是。”
隻不過,嘴上雖這般說着,但看着窗外的雨勢,李元慶卻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般天氣,還真是有些收拾人啊。
就算是地瓜的生命力再強,怕也經不住雨水這麽個折騰法啊。
好在,馬上就要進入九月了,傳統的風暴季即将過去,李元慶也隻能祈禱,祈禱這老天爺,不要再這麽跟受苦受難的大明老百姓們玩了。
外面大雨傾盆,在這木質的三樓上,感受的更爲直接,李元慶此時也吃的差不多了,帶着小雨和芍藥,來到窗口邊看雨。
十年磨一劍。
經過了這些年的發展,長生島的整體規模,已經有了不少模樣,尤其是城市建設方面,非常規整。
城區内的排水工程,也已經做的很到位。
畢竟是海邊的港口城市,風暴是常事兒,在這方面,李元慶也不敢有太多怠慢。
此時,雨勢雖然兇猛,但街面上的水勢卻是洶湧翻滾到兩邊的地下水道中,并不會直接聚集在路面上。
街面上的馬車也紛紛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尤其是騎馬的,都在飛奔,整個街面一時顯得有些噪雜。
小雨這時已經對李元慶有了本能的依賴,嬌軀不自禁的就靠向了李元慶身上。
而芍藥還與李元慶生疏些,小心的保持着與李元慶的距離,不過,她偶爾看向小雨的眼神裏,卻是充滿了說不出的羨慕。
李元慶此時卻沒有太多心思理會身邊這兩個小丫頭了,他點燃了一顆雪茄,靜靜的看着街面上的一幕幕。
此時,千裏之外的京師,東面的東江,西面的甯遠,崇祯皇帝,毛文龍和袁督師,又在想些什麽呢……
街面上大概噪雜了十幾分鍾,很快便恢複了安靜,能離開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
這時,門外有女服務員小心敲門進來,“爺,外面雨下大了,您幾位,是要在這邊留宿,還是要離去。”
李元慶一笑,“給爺找個帶院子的好房間。對了,地勢要高些的。爺想看看今晚的雨景。”
說着,李元慶直接遞給了這女服務員一塊金馃子。
這女服務員一愣,片刻,忙恭敬道:“爺,您稍待。馬上就給您安排好。”
看着身邊的小雨和芍藥還有些擔憂,李元慶笑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明日的事情爺來安排。”
“謝謝爺。”芍藥趕忙甜甜一句。
小雨糾結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卻是低低道:“謝謝爺。”
李元慶一笑:“走吧。咱們下樓去。”
三人剛走下樓梯,正迎上女服務員上來,忙将李元慶三人引領到了後面的回廊,順着回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精緻的小院兒。
小院兒裏早有仆從準備好了熱水,主要是此時是夏天,洗澡不需要太多熱水,一鍋便足夠了。
當然,這裏肯定是無法跟李元慶的後宅相比,什麽都不用管,自有人會伺候好。
李元慶親自提着水桶,将浴桶裏調好了水溫,笑道:“你們兩個,等下伺候爺洗澡。爺先去方便一下。”
“呃?”
小雨和芍藥登時一愣,片刻,本就羞澀的小臉上登時更加暈紅,呆呆立在當場。
李元慶哈哈大笑着分别在她們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大步走出了門外。
順着屋檐下的小回廊,來到邊角的茅廁,李元慶掏出寶貝,正準備舒暢的方便一下,卻忽然聽到隔壁隐隐有人說話。
對于偷聽别人的隐私,李元慶并沒有多少興趣,但~,剛與兩個小丫頭親昵了一下,李元慶一時也放不出水來,便凝神聽起隔壁的說話聲。
長生島大酒樓的格局其實是相當不錯的,張芸娘對這個店也相當用心。
此時這小院兒,是獨門獨院,院牆也很高,加之此時還下着暴雨,原本是很難聽到隔壁說話的。
隻不過,茅廁的位置有些特殊,因爲下面的排污道是通用的,正好有個間隙。
此時的聲音,正是從這底下傳過來。
片刻,李元慶已經适應了雨聲的節奏,小心聽清了對面的低語交談。
說話的是一男一女。
男聲道:“這侯坤是個雜碎,你先與他周旋着。待熬過了這個關口,我定與你遠走高飛。”
女聲極爲不滿的冷哼道:“哼。遠走高飛?這事情,你這張破嘴說過多少次了?有哪一次成真?你還不是想利用老娘?”
“哎。”
男聲忙低聲陪着笑讨好道:“繡娘,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若是我有足夠的銀子,又怎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做這營生?不過繡娘你放心,最多半個月,事情必定會有結果。這侯坤,我已經拿到了他的大把柄。今夜,你先與他虛與委蛇着。待明日,咱們去老齊家魚館,好好喝一杯。”
說着,這男聲賤賤一笑:“嘿嘿。繡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侯坤是個銀槍蠟頭,也就三兩下便完活了。再說,我已經在酒裏下了藥,或許,今晚你啥都不用幹。”
女聲低聲道:“還算你有點良心。不跟你說了,我已經出來一會兒,若不回去,侯坤該起疑心了。死鬼,記得你說過的話,要不然,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男聲忙笑道:“繡娘,放心吧。事情馬上就要了結了。”
“哼。明早辰時前,你一定要來接我。”
“放心吧,繡娘。明日卯時末我便過來。”
“這還差不多。”
女聲話音剛落,有推門聲響起,似乎是這女人已經出了茅廁。
片刻,男聲卻陰陰啐道:“賤婆娘,破鞋一個。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等老子做完這一票,就去大金享清福了,還認得你是哪個賤人?哼。侯坤,你這狗雜碎,居然敢睡老子的女人。反正事情已經要了結,今夜,老子先去睡了你的老婆。”
說完,門輕輕‘吱呀’一聲被推開,片刻,牆上磚瓦傳來輕微響聲,似是男人要爬到頂上牆上去。
李元慶的眉頭已經緊緊皺起來。
侯坤此人,李元慶認得。他是鎮江裔的豪商,算是比較早跟随李元慶的一批豪商家族,主要做皮毛生意。
不過,其家族在鎮江裔豪商裏面,隻能排在末尾,規模不算太大。
這幾年,随着李元慶持續加大海貿的力度,他倒是賺了不少銀子。
此時,聽這兩人的話音,竟然與後金有糾結……侯坤的處境似是不太妙啊……
兩個小院的茅廁是共用的一個屋頂,這時,聽屋頂上磚瓦的踩踏聲,這男人似是已經來到了李元慶頭頂上。
外面,則是連接着的回廊和花園。
主要是長生島地處海邊,屬于多雨氣候,回廊這東西,即是觀景台,又可遮風擋雨,也可做的很精緻,在很大程度上,這也是酒樓豪華的一個象征。
按照這般估計,這男人必定是要上回廊溜走。
如果李元慶碰不到也就罷了,但此時,既然讓他碰到了,又怎能放任這男人如此逍遙?
片刻,李元慶小心推門出來,剛要伸手翻牆而上,卻正看到芍藥小心跑過來,似是有話要說。
李元慶忙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芍藥的小嘴,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們兩個乖乖洗好澡,回房裏等我。再燒些熱水,爺有些事情,馬上回來。”
說着,李元慶用力在芍藥嬌俏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一閃身,如同一隻靈敏的大猿猴一般,已經閃身上了牆。
芍藥登時驚得目瞪口呆,但她也明白,李元慶必定是有要事,又怎敢多言半字?
兩隻小手忙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呆呆的看着李元慶迅速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夜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