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視野朦胧,加之身上有這小侍女的長發和藕臂遮擋,李元慶一時倒真沒看到渠敏秋所說的山洞。
片刻,等渠敏秋小手又指了一遍,李元慶這才發現了這山洞入口。
這山洞就在前方七八步之外,比李元慶的個頭稍稍高些,大概也就兩米出頭,旁邊,正好有顆歪脖子松樹,擋住了李元慶這邊的大半視線。
山洞入口并不算大,也就半人來高,周圍都是裸露在外的結實花崗岩,隻有這顆歪脖子松樹邊上,有些泥土卡在縫隙裏,但看模樣,應該也非常堅固。
李元慶不由大喜,低聲呼道:“敏秋,你們幾個在這等我一下,我先上去查探一下。”
李元慶說着,小心将身上這小侍女放在了一旁,讓渠敏秋幾女扶好她。
渠敏秋忙道:“元慶,你,你一定要小心些。”
大眼睛中的擔憂之意,簡直要溢出來。
李元慶一笑:“敏秋,放心吧。這點小兒科,還能難得住你男人我?”
隻不過,嘴上雖然輕佻,但李元慶行動上卻絕不敢怠慢。
往後退了幾步,猛的沖起速度來,借助速度,順勢踏住了下方一處花崗岩的棱角,兩隻大手,已經強而有力的抓穩了山洞出口的地面。
而後,再借助雙臂和腰腹裏的力氣,順勢往上一躍,腿和身體已經攀上這山洞的平台。
這是軍中兒郎們常用的一個動作,也是在平常訓練中,必須要訓練的一個動作,主要是爲了跳出防禦的土牆、壕溝之用。
當然,這也是李元慶汲取的後世我軍訓練中的一個小精華。
此時,雖然後金軍也開始學着長生營的模樣堆土牆,挖壕溝,構架防禦體系,其餘明軍各部,自也包括袁督師,那就更不要提了。
隻不過,老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
他們隻知學習李元慶和長生營兒郎們的土牆、壕溝工事,卻并不知,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細節卻相當的關鍵。
就如同長生營的土牆,外面堅固光滑,幾乎沒有角度。
這樣的土牆,往往都達到三四米高,若是但以人力,從外面攀爬,幾乎是不可能實現之事。
因爲沒有着力點,根本就發不上力。
這種設計,便是猴子也很難上去。
而内牆,則是分爲數層。每一層,又幾乎都有一層淺淺的凹陷。
這些凹陷,便是供兒郎們突擊、沖鋒時,在最短的時間内沖出防禦工事所用。
但~~,不論是皇太極還是袁督師他們,都隻是‘照着葫蘆來畫瓢’,土牆壕溝基本是怎麽結實怎麽來,又哪可能有這麽多講究?
他們看似是已經得到了李元慶的真傳,實際上,卻是‘畫虎似犬’,在真正的戰争中,顯現出差别,也就不足爲奇了。
這時,李元慶已經來到了這山洞内。
這山洞入口雖窄,但進去之後,卻是豁然開朗,空間一下子寬敞了不少。
整個山洞呈一個放平的雞蛋狀,中間寬,兩頭窄。
裏面縱深很淺,也就不到五米,兩側卻有個七八米。但其高度卻不是太高,李元慶站起身來,稍稍有些頂頭。
因爲這山洞太淺了,裏面的光線倒還算不錯,勉強可以看清大概。
更令李元慶驚奇的是,這裏面……竟然積聚了不少木柴和生活用具。
可惜,這些東西,都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塵土,明顯是有些年月沒有使用了。
而一旁的牆壁上,還有不少打磨過的痕迹,地下,還丢棄着幾顆廢棄的箭頭。
李元慶此時心中已經有了大緻的判斷。
這很可能,是當年長生島的原住民,在這邊打獵、或是挖草藥之類,用來休息庇護的庇護所。
算算時日,從天啓二年、廣甯之戰後,後金軍占據整個遼南,長生島原住民紛紛逃離,已經小十年了。
有這般遺留,倒真不足爲奇。
最爲慶幸的是,或許是這裏地勢太過低矮了,這裏也沒有成爲那些令人讨厭的蝙蝠們的栖息地,沒有蝙蝠糞的惡臭味,還大緻保持着當年的原樣。
李元慶又在洞内找尋了片刻,竟然在洞口處的岩壁上找到了一架藤梯。用力扯了幾下,竟然還非常堅固。
李元慶登時不由大喜,忙來到洞口。
果然,在洞口兩邊,有明顯的人爲鑽出來的洞~眼兒,用來架放這藤梯。
李元慶哪還會怠慢?
忙小心将藤梯架放入洞~眼兒,又用旁邊的幾根藤條,将其架固的結實,小心順着藤梯爬出來,一直落地。
沒有絲毫的問題。
“元慶,這,這是什麽?”
渠敏秋幾女登時大吃一驚,沒想到李元慶進去片刻,竟然像是變魔術一般,變出了這種東西。
李元慶嘿嘿一笑:“敏秋,我就說過了吧?我李元慶福大命大,老天爺也不收我!這山洞很不錯。來,我先扶你上去。”
說着,李元慶蹲下身子,“騎在我的脖子上。”
“嗳?”
雖然渾身已經濕透了,暴雨不斷淋下來,但渠敏秋的俏臉還是有些忍不住泛紅,微微有些發愣。
李元慶這時不由無語,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大手忍不住用力在渠敏秋飽滿嬌嫩的翹~臀上抽了一巴掌,“敏秋,快些!這雨能淋死人那!”
“哦……”
渠敏秋這才反應過來,忙小心騎在了李元慶的脖子上。
李元慶小心站起身來,指揮渠敏秋道:“敏秋,小心抓住這藤梯,慢慢爬上去。我在下面拖着你。”
“嗯。”渠敏秋此時也不敢耍小性子,用力抓住了藤梯,小心往上攀爬。
李元慶先是托着她嬌嫩的屁股,而後,又托住她的腳,鞋子,直到渠敏秋大半個身體,完全爬進了山洞裏,李元慶這才放手。
渠敏秋趴在山洞口上,忙朝下面大呼道:“元慶,你小心些啊。”
李元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放心吧。敏秋,有爺我在,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說着,李元慶又對幾個小侍女道:“你們三個,也别墨迹了。快些。爺我背你們上去。”
三個小侍女登時俏臉一臉羞紅。
渠敏秋敢騎在李元慶的脖子上,那是因爲,她是正牌子的二夫人啊。而她們……又算是什麽呢……
李元慶此時也有些毛了,抓住一個小侍女的手臂,一把就把她抓過來,大手用力在她的小屁股上一巴掌,“發什麽呆呢?還不快些!”
“呃?是。”
這小侍女這才反應過來,不敢怠慢,小心而又乖巧的騎在了李元慶的脖子上。
然後,被李元慶托着小屁股,又托着腿和腳,小心爬了上去。
上面,渠敏秋也忙伸手把她拉了上去。
如法炮制。
不多時,李元慶又将這兩個小侍女送到了山洞裏。
最後一個小侍女,李元慶直接用一條浴巾,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将這小侍女放在胸前,一手攬着她,一手小心爬上了藤梯。
也饒是李元慶力氣過人,平日裏,又吃得好喝的好,身體素質極爲過硬,否則,若換成尋常人,怕早就脫力了。
六人都來到了山洞裏,身體早已經被濕透了,一片冰涼。
外面,“咔嚓咔嚓”的悶雷,伴随着凄厲的閃電,簡直要将天地都翻轉過來。
好在,海邊營地方面,在搭建時,李元慶便考慮到了風暴的因素,将帳篷群搭建的極爲結實,比尋常的石磚房屋,也差不了多少。
李元慶此時唯獨擔心的,就是别他麽有他的女人在今天下午出海,否則,這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在海上,比在這山間的山勢、樹林子遮蔽下的小水池,視野自是要開闊幾百倍。
就算有人出海,一看到了天氣不正常,也必定會迅速返航的。
尤其是梅甘娜那小娘皮,就像是一匹火熱的小馬駒,性子可是烈的很,她應該不會那麽傻。
簡單休息了片刻,喘了口氣,李元慶取出了火石,收拾了些柴火,放在山洞裏原住民原來燒柴的坑窪裏,“敏秋,你們幾個,把衣服都脫光了,我點火咱們烤烤暖。這般受了涼,可是會出人命的。”
渠敏秋幾女登時俏臉羞紅,但李元慶發了話,此時形勢又危機,她們也不敢猶豫,忙都小心脫掉了衣服。
登時,白花花一片環肥燕瘦的嬌軀,簡直有些晃人眼。
李元慶有些吃力的咽了口口水,忙别過了目光,小心用浴巾擦了擦火勢,點起火來。
這些幹柴的年月雖是久遠了,但有火勢和被油布包裹的火折子幫忙,點燃起來,并不用費太大力氣。
隻不過,海邊的氣候有些潮濕,剛剛點燃之後,這些濃煙有些嗆人傷人。
李元慶忙讓幾女屏住了呼吸,先把這些有傷害性的氣體扇出去。
很快,火勢已經恢複了正常,‘噼裏啪啦’的作響。
紅紅的火光,漸漸帶給了李元慶和幾女暖意。
這時,李元慶拿過這幾個軍用的鐵皮水壺,分别交給渠敏秋幾女,“敏秋,你們幾個,把水壺燒熱了。現在,咱們絕不能喝冷水。我先救這小侍女。對了,她叫什麽來着?”
渠敏秋這時才反應過來,“元慶,她叫小雨。”
“小雨?”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這陣小雨,還真是爺我的小雨啊。”
其餘三個侍女不由登時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小雨這傻丫頭,竟然因禍得福,讓爺問起名字了啊。
這……
爺豈不是要記住她的名字?
但渠敏秋已經開始拿着一根木棍,挑着水壺燒水,這三個侍女也不敢怠慢,趕忙有樣學樣,開始燒起水來。
李元慶此時攜帶的這些軍用水壺,跟後世的雖然稍稍有些差距,但功能性已經是極強,隻要裏面有水,直接用來加熱,沒有絲毫問題。
早在設計之初,李元慶便已經令匠戶們考慮到了戰争中有可能遇到的各種紛雜繁瑣的地形條件。
而之前他們隻顧着遊泳了,水壺裏的水自然是沒有喝半口。
這時,李元慶将昏迷的小雨抱到了火堆邊的空地上,又令一個侍女将一張浴巾鋪在地下,小心将小雨放在了浴巾上。
“你們幾個稍稍閃開一些。爺我要救她。”
這山洞空間實在太小了,李元慶示意幾女稍稍退開一些,給他留出更多的空間。
渠敏秋幾女不敢怠慢,忙稍稍靠洞口邊近了些,給李元慶讓出了更多的空間。
李元慶緩緩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心神,雙手交叉放平,開始有節奏的用力壓迫小雨的胸腹。
片刻,小雨開始‘哇哇’的吐出了幾大口髒水,連連咳嗽。
李元慶忙将小心将她扶起來,輕輕捋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但小雨還是沒有要轉醒的意思。
李元慶大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試了一下她的心跳,已經沒有大礙。
片刻,李元慶不由一笑,低低道:“看來,隻好爺親自給你做人工呼吸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