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新的一年,新的氣象。
小船在這裏,預祝所有兄弟姐妹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最關鍵的,是要發大财,發大财,發大财!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2017,我們一起加油!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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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興祚登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忙笑着點頭道:“李帥所言極是。趙帥和這些弟兄們,究竟要葬在哪裏,自當還是他們家人的意見爲主。”
到了這時,劉興祚也摸到了李元慶不少的性子……
很多事情,李元慶的确是波瀾不驚,總是會盡可能的爲别人考慮,讓身邊人都覺得很舒服。
但~,一旦牽扯到原則性的問題上,李元慶卻幾乎絕不會讓步分毫啊!
這個男人,簡直是……
不過~,恐怕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身邊,才會聚集起這麽多的好兒郎啊……
看着劉興祚已經回過神來,李元慶自然也不會再糾結這個話題,笑道:“劉帥,請。咱們去裏面轉轉。”
劉興祚也反應過來,忙笑道:“李帥,請。”
天色已經逐漸大亮,身邊兒郎們已經開始籌備滅火,整個阿濟格部的營地雖有些混亂,但整體還保持着規整。
後金軍作爲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的軍隊,尤其是阿濟格麾下,皆是老奴兩黃旗的精銳,他們在紮營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軍隊紮營,水源,防火,都是當仁不讓的第一要素。
依照此時阿濟格部營地的布局,昨夜長生營的火勢攻勢,若不是浸透了火油的火把燃燒力極爲旺盛,到了此時,怕火勢早已經自然熄滅了。
這時,整個戰事,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
李元慶和劉興祚一行人來到營中、阿濟格的王帳附近,約莫有一兩千人的鞑子俘虜,都被聚集到了東面不遠處的空地上。
因爲被重重保護,此時,阿濟格的王帳幾乎沒有受到傷害,還保持着之前阿濟格逃走時的狀态。
看到李元慶一行人過來,正在這邊親自值守的李三生忙快步迎了上來。
饒是李三生的性子已經算是沉穩,但在此時,他的眉眼之間,卻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嘿嘿笑着、恭敬對李元慶彙報道:“大帥,大勝,大勝啊!不說這些帳篷了,單單是戰馬,活着的戰馬,怕不下兩萬匹啊!”
“啥?”
劉興祚的眼珠子登時都要爆出來啊,滿臉不可思議!
兩萬匹戰馬……
這~~,這可是戰馬啊!
還是後金軍中最高貴的上三旗、正白旗麾下的現役戰馬啊……
若是以最低價、一匹五十兩銀子來算,這……這已經過百萬兩了啊……
更不要提,在此時的大明,這種戰馬,那根本就是有價無市、你有銀子都買不到啊……
這簡直是要逆天了啊……
但此時~,李元慶英挺的臉孔上卻沒有太多波瀾,一切早已經盡在掌控之中。
此役~,從很大程度上來講,李元慶之所以要暴揍阿濟格,戰馬就是其中最關鍵的核心要素之一。
隻是,這個數字,與李元慶想象的,還是有些差距。
想不到,布局已經如此周密,卻還是讓阿濟格這小屁孩帶走了近兩萬匹。
不過,在此時,詳細統計數字還沒有出來,加之~,長生營主又以火攻爲主,受到些損失,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完全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内。
李元慶笑着拍了拍李三生的肩膀:“三生,辛苦了。”
李三生嘿嘿直笑,“大帥,隻可惜這霧氣實在太惡劣,要不然,咱們定然能留下更多的鞑子。”
李元慶一笑:“一口怎的能吃個大胖子。咱們何必急于這一時?”
說着,李元慶又笑着看向了劉興祚,“劉帥,咱們是先去看看戰馬,還是先去阿濟格的王帳裏喝一杯?”
此時~,劉興祚的魂兒都已經被這些戰馬勾走了,又哪裏還有心思理會什麽王帳?
這王帳就算再好~,也遠遠沒有一匹戰馬來的更可愛啊。
有句老話說得好,‘隻有失去了,才會更懂得珍惜。’
以往,劉興祚在後金時,從來就沒有爲戰馬的事情發過愁,因爲後金從來不缺戰馬。
但等劉興祚來到了大明,從東江、登萊、一直到了現在永平,他終于明白,戰馬~,對大明意味着什麽了……
“李帥,咱們自然是先去看馬呀!嘿嘿嘿……”
…………
時間很快來到了晌午。
這時~,整個阿濟格部營地的收尾工作,已經基本處理完畢,此役的收獲戰果,也被完全統計出來。
此役,長生營不僅繳獲了千多頂大帳,俘虜了兩千多蒙古人、披甲人奴隸,還有小三百号真奴。
各項财貨兵器,更是無數。
初步估計,僅是這些東西,至少就已經能值個大幾十萬兩銀子了。
尤其是~,此役完整的繳獲了兩萬三千多匹幾乎完好無損的戰馬,包括馬鞍、器具,簡直是一應俱全。
還有兩千多匹戰馬屍體。
這些可都是制作臘肉、火腿的好材料啊。
若是全部加起來,往最少了說,最少最少~,也得值個兩百萬兩現銀往上了。
更不要提,戰馬這種寶貝,尤其是這些正值當年、巅峰鼎盛的戰馬,那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
此時~,阿濟格的王帳~,已經被完整的搬到了長生營的陣地之中。
另外,諸多阿濟格營地中的大帳、物資、戰馬,正緊鑼密鼓的朝着長生營陣地這邊運送。
不過,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戰馬、大帳還好說些,若是兵器、财貨之類的,全部搬過來,至少要等到天黑了。
但中午時,李元慶早已經爲兒郎們準備的豐盛的午餐,加之打了這般大勝仗,兒郎們的精神頭簡直是無以複加,就算忙活到晚上,也不會有太多問題。
此時~,阿濟格的王帳内。
李元慶笑眯眯、親手給劉興祚倒了一杯酒,笑道:“劉帥,咱們第一次合作,成效還算不錯。來,咱們滿飲此杯!”
劉興祚這時卻已經冷靜下來不少。
此役~,的确是明軍大獲全勝沒有錯!
但~,整個過程,他劉興祚卻幾乎一直是看客啊……
這些收獲、繳獲~,全都是李元慶一人一力而爲,就算他全部收起來,他劉興祚也根本說不出什麽啊……
不過,劉興祚心裏,還是存了最後的一絲僥幸……
以李元慶的爲人,以李元慶的性子,他……他應該不會自己吃獨食吧……
“李帥真是太客氣了。來,李帥,興祚先幹爲敬!”
劉興祚忙搶着先幹掉了杯中酒,強自掩飾着他内心無以複加的波動。
李元慶淡淡一笑,又笑着遞給了劉興祚一顆雪茄,自己也點燃一顆。
他當然注意到了劉興祚的緊張。
财帛動人心啊!
面對這麽大的誘惑,若說劉興祚沒有想法,這又怎麽可能呢?
還好~,此事~,永平城内的文官集團沒有參與進來,否則~,還不知道又要牽扯出多少腥臊事兒。
但此時~,隻面對劉興祚,問題就簡單多了。
李元慶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看着劉興祚的眼睛笑道:“劉帥,都是自家兄弟,元慶也不說兩家話。此役~,财物基本上已經被統計出來。劉帥麾下兒郎,雖沒有直接參與,但元慶總是借着劉帥的仙風。劉帥在各方面,也都沒有少出力。”
李元慶稍頓了一下,給劉興祚一個反應的時間,又笑道:“這樣~,劉帥。财物嘛,我給劉帥十五萬兩現銀。至于兵器,劉帥可随便挑。铠甲嘛。一千副保底吧!這個劉帥也知道,這些東西,元慶還要分給陳帥一部分,包括東江,劉帥這邊,就要稍稍爲難一些了。”
“呃?李帥,您,您真是太客氣了啊!興祚,興祚什麽都沒幹,怎的,怎的好意思收下李帥這麽豐厚的厚禮啊!這,這真是……”
此時,親口聽到李元慶完整的表明态度,并親口對他做出了這麽詳細的解釋,劉興祚懸着的心,早已經被放回了到了肚子裏。
隻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兒,卻幾乎要把他砸暈了……
李元慶這,這真是……
他劉興祚見過仗義的,可從沒有見過李元慶這麽仗義的啊!
也無怪乎,整個遼地,整個九邊,甚至是整個大明,都流傳着李元慶義薄雲天的名頭了啊!
這真是……
但李元慶話還沒有說完,片刻,又笑道:“劉帥,至于戰馬嘛。元慶卻不能給劉帥太多了。嗯。一千匹吧。劉帥可直接去親自挑選。主要是現在元慶也非常缺戰馬,有銀子也買不到啊。還請劉帥多多體諒。”
“李帥,這……看您說的啊!李帥,興祚能結識李帥您這樣的朋友、弟兄,那簡直就是三生有幸啊!”
劉興祚簡直恨不得跪下來,用力抱着李元慶好好的親幾口了!
這他娘的啊!
早知道李元慶這般仗義,那他還有個球子的猶豫啊!
直接把老婆本都拿出來壓上啊……
看着有些激動的找不到北的劉興祚,李元慶英挺的臉孔上卻并沒有太多波動,一直保持着柔和的微笑。
這些年來,這種場面,他見的、經曆的,實在是太多了。
當年,陳忠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也是如此麽?
待劉興祚平複了一下情緒,李元慶又笑道:“劉帥,元慶這邊,還有幾件事情,要麻煩劉帥。”
“呃?李帥,您請說。我老劉洗耳恭聽!”
在此時這般狀态,就算李元慶要睡他劉興祚的嫡親正牌子老婆,劉興祚也絕沒有二話啊。
李元慶一笑:“劉帥,此役,咱們雖是繳獲了這麽多戰馬,但阿濟格儲存的幹草,基本上都已經被燒光了。我長生營在這方面準備也不足。此事,就要勞煩劉帥多多操心了。當然,劉帥且放心。所有幹草,我長生營一律将按市價來收購!”
劉興祚片刻也反應過來,忙拍着胸脯笑道:“李帥,您說這話,可是打我老劉的臉了啊!永平周邊,别的不多,卻就是幹草多!李帥,您等着,今夜,我便打發人去割幹草。不說多了,維持這些戰馬個把月,問題還是不大的。”
李元慶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忙笑道:“有劉帥這句話,元慶可是就安心了啊!不過,劉帥,還有一件事,元慶要與劉帥仔細相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