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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無利不起早’。
雖然尚可喜、尚可義他們兄弟倆、鹿島方面這兩千多号人,在此次李元慶的遼中南戰役中,并沒有發揮什麽作用,但他們畢竟是好意,是想跟着他李元慶,能在接下來的戰役中,混點湯水喝。
可惜,在此時,莽古爾泰已經與李元慶秘密達成了協議,卷着鋪蓋跑路了……
這接下來,這仗肯定是沒得打了。
如果換做是旁人,可能直接就将尚可喜、尚可義他們兩兄弟,打發了便完事兒。
畢竟,在這個論資排輩的世界,與毛文龍的第一批親兵、從奇襲鎮江時,便一直護衛在毛文龍身邊,并且立下大功,并第一個從東江獨立出來的李元慶相比,這小哥倆兒,那實在是沒得比……
即便尚可喜在未來的曆史上将要鼎鼎大名呢,但李元慶若要打壓他,他這一輩子,就絕不可能再有任何出人頭地的機會,哪怕是投靠鞑子呢,又怎的可能在未來揚名天下?
但李元慶顯然不會這麽做。
尚可喜在曆史上的确是投靠了滿清,背棄祖宗,用漢人同胞的鮮血,染紅了他頭頂上的紅頂子。
但這卻是特殊曆史情形下的特殊産物。
此時,李元慶已經縱覽大勢,又怎的可能會讓曆史的悲劇再重演?
回到營地,看到明軍一下子多了這麽多的收獲,整個營地都沸騰了,歡聲雷動。
火兵們也很快接到了命令,殺豬宰羊殺魚鱗,準備接下來盛大的晚宴。
李元慶這時卻将尚可喜、尚可喜兩兄弟,單獨招到了自己的大帳内。
“卑職尚可喜、尚可義,見過李帥。”
這兩個小兄弟,這時也知道了,這場仗,怕是很難再打下去了,心中都有些忐忑,面對李元慶,非常的恭謹。
李元慶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的緊張,笑道:“自己兄弟,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謝李帥。”
兩人猶豫了片刻,這才恭謹的起身。
李元慶笑着看向尚可喜道:“小子,是不是心裏不痛快?發虛了?”
“呃?”
尚可喜沒想到李元慶竟然會這般直白,一時間,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忙又恭敬跪地道:“李帥,卑職不敢。”
李元慶又看向了尚可義。
尚可義也快被吓慌了神,忙恭敬跪地,“李帥,卑職……”
李元慶擺了擺手,眼神驟然凜冽:“你們兩個兔崽子,是不是怨我今天出去沒帶上你們?”
說着,李元慶毫不客氣,一人一腳,踹在了他們的肩頭上,當然,力道并不算大。
感受着李元慶居然對他們動了手,尚可喜登時不由大喜啊,剛剛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的心,登時也落到肚子裏大半,忙笑着讨巧道:“李帥,小弟,小弟怎敢埋怨您啊!隻是,小弟,小弟一看到這麽多戰馬,就猜測,這,這仗怕是要打不起來了。”
尚可義這時也是大喜啊。
渾然不以被李元慶踹了一腳爲恥,反而恨不得把胸口挺到天上去,就要讓李元慶踹他的胸口了。畢竟,試問,在當今的遼地,在當今的九邊,甚至~~,是在當今的大明,那個老丘八,不想被李元慶揣着打着玩?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啊!
因爲,這代表李元慶認可了他們,将他們當成了是自己人啊!
能被李元慶當成是自己人,那用屁股想,那也能猜到啊,将來,那必定是要飛黃騰達啊!
遠的不說,陳忠,滿桂,張攀,陳~良策,包括陳繼盛他們,那不都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嘛?
尚可義嘿嘿偷笑道:“李帥,您也知道,我們兩兄弟,這次過來,就是爲了,爲了跟着李帥您讨些功績,可現在,這,這仗都沒得打了……”
“那你們就白來了不是?”
李元慶笑罵着又踢了尚可義一腳。
這次,李元慶踢得尚可義的左肩頭,力道雖不大,卻是将尚可義踢的身子一晃。
尚可義趕忙委屈道:“李帥,天地良心啊,小弟,小弟可絕不敢這麽想啊。小弟,小弟隻是想,能求着李帥再在這邊多呆些時日,小弟也好沾些光啊。”
李元慶笑罵道:“尚可義,你個兔崽子花花腸子不少啊。以前,老子怎麽就沒發現呢?老子在這裏,你來給老子糧饷?”
尚可義這時卻不害怕了,嘿嘿嘿直笑:“李帥,若是李帥您能看上小弟這點家當,最好都拿去。嘿嘿嘿。對了,李帥,您最好也将小弟一起收了去,小弟就不用操心這騷腥事兒,以後隻管打仗便是了。”
一旁,尚可喜忍不住對他這個兄弟豎起了大拇指啊。
這辦法,他咋就沒有想到呢。
隻要能跟了李元慶,加入長生營序列,依照他們兩兄弟的手段,還能比現在正如日中天的孔有德差了?
李元慶卻是無語,直接懶得理會這兩個小‘癞皮狗’了。
這他娘的是要踩着鼻子上臉啊。
李元慶索性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少在老子這裏賣乖。戰馬嘛。我給你們五十匹。至于首級嘛。我再給你們五十級。當然,真奴最多二十級。物資铠甲嘛。此行輕車簡從,老子也沒多少,你們就别想了。若再想要,自己去沈陽取去。現在,你們兩個兔崽子趕緊從老子面前滾蛋!等會兒,在酒宴上,誰他娘的要是再敢給老子耍滑頭,老子非剝了他的皮,抽他的鞭子!”
看着李元慶煩躁的不耐煩的擺手,尚家這兩兄弟卻是大喜啊。
趕忙拼命磕頭:“多謝李帥提攜,多謝李帥提攜。”
又墨迹了半天,這才屁颠屁颠的離去。
好不容易打發了他們,李元慶有些疲倦的坐在了他的虎皮寶座上,嘴角邊,卻是露出了一絲說不出欣慰的笑意。
錢是男人的膽,衣是男人的臉啊!
隻有手裏有糧,做事情才會不慌。
若不是顧及到毛文龍那邊的情面,李元慶早就要将尚家兄弟、包括耿家兄弟、以及孔有性他們,收歸到自己麾下了。
隻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不過,李元慶卻也不急,此時,大勢已經被他牢牢掌握在手裏,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莽古爾泰退兵,此次遼中南戰役,差不多也要告一段落了。
畢竟,在之前,李元慶已經與皇太極達成了一定的妥協,此時,又與莽古爾泰達成了妥協,若是再這麽猛追着狗鞑子猛~幹,這也說不過去了。尤其是在面對新皇的時候。
如果此時李元慶立下了太大的功績,将來,又如何滿足那位爺的胃口?
未雨綢缪。
凡事,必須要好好講究個度啊。
但軍官操練方面,還真是有些讓人費腦筋啊。
正在想着,這時,帳外楊磊卻快步進來禀報:“将軍,趙梅趙姑娘過來了。她是剛剛乘快船,從長生島趕過來。”
“嗯?”
李元慶的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
長生島方面的消息,一直是由親兵乘快船傳遞,趙梅怎麽過來了?難不成,島上發生了變故?
“讓她進來。”
“是。”楊磊趕忙恭敬離去。
不多時,一身鴛鴦戰襖戎裝的趙梅,快步走進了帳内,忙恭敬跪下給李元慶行禮,“卑職參見将軍。”
李元慶心中雖有些着急,但面兒上,卻是泰山壓頂不改色,笑道:“小梅,你怎麽過來了?不在島上好好養着?嗯?還弄了這麽身親兵服飾?”
趙梅俏臉一紅,蚊子般道:“爺,好看嘛。”
李元慶一看趙梅的表情,便已經明了,島上應該沒有出現大問題,要不然,這小妮子早就心急火燎了。
不由笑道:“還不錯。這是個什麽情況?”
趙梅忙笑道:“爺,此次是大夫人讓奴婢過來,主要是遼南商行和内府方面的一些報賬,要爺您親自過目。還有就是孟小姐那邊,希望老爺可以給她再撥付一些人手。”
趙梅說着,忙将一封還帶着她熱乎乎體溫的賬簿,從懷中取出來,恭敬遞到李元慶手上,又笑道:“爺,孟小姐的親筆信,就在賬簿裏面。”
李元慶一笑,“不錯。小梅,辛苦了。正好爺有些乏了,過來給爺揉揉肩。”
“嗯。”
趙梅小臉兒羞紅,忙乖巧的來到了李元慶的身後,小心爲李元慶揉起肩來。
雖然已經幾月不知‘肉味’,嗅着趙梅身上的淡淡處子幽香,李元慶有些飄忽,但他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到了賬簿上。
遼南商行這幾年的發展非常迅速,尤其是李元慶南洋之行回來之後,整個遼南商行,就像是滾雪球一般,飛速的壯大着。
賬簿裏,主要是這最近幾月,各方面的開支盈利狀況。
不出意外,此時,整個遼南商行,加上李元慶的内府,每月的盈利,已經穩穩的維持在四十萬到五十萬兩的規模。
這還是在不算海貿的情況下。
如果按照此時遼南商行的現金流,成立銀行,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問題。
張芸娘和渠敏秋,派趙梅過來,要說的,也是這件事,各方面的籌謀,已經差不多了,就等李元慶點頭了。
至于孟青竹的信,無怪是千金小姐的騷~情,她希望李元慶可以更多的撥付給她一些人手,主要是仆人女眷,解決一下她那邊人手不足的事情。
如果沒有趙梅在,李元慶自然要好好看看這封信,好好‘研究’一下。
就如那句老話,‘當兵三年,母豬也能賽貂蟬’……
但此時,有趙梅在,李元慶顯然不用舍近求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