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滿桂此次來長生島,沒有與李元慶達成确定的計劃,但老弟兄們好好喝了一場酒,聯絡一下感情,順便帶回去三個嬌滴滴的朝~鮮女人,滿桂的心情自然是相當愉悅的。
加之他滿桂與李元慶的關系,幾乎就是親弟兄一般,随時都會保持着聯絡,自然也不用急于這一時了。
滿桂走後,李元慶和陳忠在軍校這邊,也開始完全進入了流程。
兩人身先士卒,與普通将官一樣,過起了極有規律的操練生活。
一晃,一個多月已經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七月初。
一個多月近似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李元慶和陳忠的成果都是斐然。
陳忠的大肚腩早已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他原本就很強健的身軀線條。
而李元慶這邊比陳忠更要耀眼,脫掉了上衣,精悍的肌肉,勻稱的身材,怕絕不輸給後世那些模特。
當然,與後世那些模特不同的是,李元慶的肌肉可不隻是好看而已,而是蘊藏着充滿了力量的爆發力。
也讓陳忠羨慕不已,愈發刻苦的開始操練。
李元慶和陳忠都是這般,更不要提麾下這一衆将官們了。
這幫小子,簡直像是被上了弦的陀螺,可是被李元慶和陳忠操練的不輕,每天都累的給狗一樣。
不過,練的狠,夥食方面,李元慶卻絕不吝啬。
每個将官,每天至少保證半斤豬肉,半斤羊肉,至于魚蝦、海參之類的長生島特産物,那幾乎就無算了。
這也使得,這一個多月過去,幾乎每個将官,感覺都比以前要精練了不少,人人都是英氣逼人,充滿了鬥志。
七月初一,李元慶給軍校放了三天假,讓将官們可以回去看看家人,享受一下夫妻生活,畢竟,誰都不是神仙,總是要勞逸結合嘛。
隻是,長生島的兒郎們好說,家就在十幾裏之外,廣鹿島的兒郎們也是靈透,在提前得知放假的消息之前,便已經将老婆孩子接到長生島這邊來,小住幾天。
但張攀部和陳~良策部的兒郎們,可就有點難辦了……
好在,李元慶早就爲他們考慮周到,提前爲他們發放了朝~鮮女人戰利品。
隻不過,這些朝~鮮女人的安置,卻要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了。
這也使得很多兩部軍官,都動起了心思,想要在長生島購置物業、宅邸……
随着進入了七月,整個大明的局勢,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遼西已經傳來了準确消息,袁督師将在近幾日,離開遼西,王之臣将在月底之前到任。
朝中方面,更是波雲詭異,波折橫生。
據前方情報網發來的消息,從進入五月末開始,天啓小皇帝的身體就出現了不适感。
主要是這幾年,天啓小皇帝每日都沉迷于嬉樂,尤其是自張寶珠被李元慶‘偷天換日’之後,天啓小皇帝愈發有些變本加厲的意思了。
身爲帝王,在很大程度上而言,女人多些,這可能根本就不叫事兒。
可惜,天啓小皇帝别的好處沒有跟祖宗學到,服食‘仙藥’,也就是春~藥,卻是深得大明幾位帝王的真傳……
這東西,簡直比福~壽~膏還要坑人。
久而久之,天啓小皇帝又疏于鍛煉,更是不加節制,不出現問題,那才叫有鬼了。
最爲可悲的是,因爲種種原因的限制,天啓小皇帝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子嗣留下來……
此時,雖然内廷方面,一直刻意壓抑着這個消息,但~,魏公公就算神通廣大,卻也無法将内廷經營的密不透風,還是有不少消息,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傳出來。
李元慶的内書房内。
看着手裏這封三号倉庫剛剛用鴿信、從京師發來的消息,李元慶的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
雖然李元慶早就意識到,局勢若崩,有可能會很快,但李元慶也沒有想到,此時的局勢,崩的居然這麽快,簡直可以說是‘兵敗如山倒’啊。
思慮了半晌,李元慶擺手招過一旁服侍的小荷,“去,把三夫人叫過來。”
“是。爺。”
小荷不敢怠慢,趕忙匆匆去做。
不多時,楊嬌~娘袅袅的來到了李元慶身邊,“怎麽了,元慶?看你臉色,有些不對勁啊。”
華夏有句老話,‘女大三,抱金磚’。
楊嬌~娘與李元慶雖然不在此列,但兩人,卻是完全從最底層,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到了現在。
在很大程度上,楊嬌~娘對李元慶的幫助,比張芸娘和渠敏秋要更大,尤其是在京師方面。
在李元慶沒有幕僚的狀态下,楊嬌~娘就是李元慶最好的商量夥伴。
尤其是,這件事情,便是李元慶有幕僚,他敢說,幕僚們也不敢聽啊……
李元慶點燃了一根雪茄,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手裏的密信遞給了楊嬌~娘。
楊嬌~娘本來還有些不以爲意,但等她一看清字條上的内容,登時不由花容失色,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元慶,她,她怎麽就敢這麽做?她,她難道不怕被誅九族麽?”
李元慶緩緩吐出了一口濃霧,忽然一笑:“她怎麽不怕?但就是因爲她害怕,所以,她才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做成。”
“這……”
楊嬌~娘登時愣住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元慶,那,那你說,她能做成麽?”
李元慶忽然一笑:“隻有老天爺知道啊!”
片刻,李元慶坐在了沙發上,看向楊嬌~娘的眼睛,“嬌~娘,我想去京師一趟。”
楊嬌~娘忙反對道:“元慶,此時局勢太亂了,你去京師,可能會有危險啊。京師現在就是個風口,他們鬧,就讓他們鬧好了,咱們又何必去攙和這趟渾水?”
李元慶笑着搖了搖頭:“嬌~娘,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風險越大,機會就越大?”
楊嬌~娘的大眼睛猛的瞪大起來,片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李元慶:“元慶,你,你難道想……”
李元慶哈哈大笑:“嬌~娘,你想哪兒去了?我李元慶就算是膽大包天,又怎敢去攙和這廢立之事?隻不過,我想親眼看看,那些人,到時候,究竟是什麽狗模樣!”
楊嬌~娘這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登時有些驚喜:“元慶,你,你是想秘密進京?”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眼神驟然凜冽:“有霧雨閣在,他們威脅不了我的安全!而且,霧雨閣金子一般的買賣,荒廢的時間,有些久了啊!”
楊嬌~娘登時大喜啊。
如果說李元慶是她的天,那~,霧雨閣就是她的地。
就算跟李元慶來到了長生島,有李元慶給她撐着天,但地不踏實,她的心裏,還是感覺空空落落,找不到方向。
若是李元慶能重開霧雨閣,她又怎的能不歡喜?
尤其是此時這般狀态,便是魏公公,也絕不敢輕易動霧雨閣分毫,霧雨閣的一切,都還維持着原貌,沒有遭受到任何損失。
但片刻,楊嬌~娘卻冷靜下來,“元慶,這件事,你若想做,我替你去做便可。你就不要輕易以身涉險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就算真出了事情,有你在背後幫我撐着,他們也絕不敢拿我怎麽樣的!”
李元慶笑着将楊嬌~娘攬在懷裏,不由哈哈大笑:“嬌~娘,事情或許很複雜,但卻遠沒有你想的那麽危險。天下間,敢動我李元慶的,還沒有從娘胎裏生出來呢!”
李元慶這話可絕不是狂妄!
霧雨閣的地下工事,此時已經是四通八達,盡是三号倉庫,此時在京師就不下七百人手。
再加之霧雨閣的殘留,和李元慶帶去京師的親兵,湊個千把人,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
在京師内部這一千人,依照長生營兒郎們的精銳,怕已經可以直接攻下皇宮了。
更不要提,霧雨閣在京師城外還有數個莊子了。
“元慶,可是遼南這邊……”楊嬌~娘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元慶一笑:“嬌~娘,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
晚上,李元慶和陳忠吃了一頓告别飯,李元慶将長生島和整個遼南的大局,都壓在了陳忠的身上。
陳忠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不由被吓了一大跳,“元慶,你這,這……”
片刻,他忙本能的搖了搖頭,“元慶,此事不妥。别的不說,若你去京師,軍校這邊的事務,首當其沖,就不能正常運轉了。不行不行不行……”
陳忠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李元慶笑道:“大哥。軍校此時的事務,已經走上了軌道,接下來,你隻要按照咱們之前的大架子來實施便可。每一月,給兒郎們放假三天。我此去,最多兩月,絕不會超過三月。争取多弄點銀子回來。大哥,屆時,等我回來後,咱們便教兒郎們如何實戰,去遼中腹地轉一圈溜溜。”
聽到弄銀子,陳忠已經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放心,忙道:“元慶,值此時節,京裏必定會糟亂,安全方面,可絕不能怠慢分毫啊。”
李元慶一笑:“大哥,放心吧。屆時,我會在大沽口,安排一個千總隊的兵力。”
…………
李元慶在當夜便離開了長生島,随行的,還有楊嬌~娘、小荷、張蝶、趙梅、婉兒和彩虹,以及牛根升和六百全副武裝的親兵。
而另一方面,黃國山和第四千總隊的主力,也将在明日中午之前,前往大沽口駐防。
在李元慶原本的計劃裏,他是打算,等到事情再明朗一些,出現大輪廓之後,再啓程前往京師籌謀的。
但計劃不如變化。
此時的形勢,已經開始出現了變數,誰也不知道,天啓小皇帝究竟還能撐多久……
李元慶必須要提前趕往京師,在‘大災變’到來之前,撈足金錢利益和政治利益。
尤其是遼西袁督師去職,遼南的事務也正處在軌道上,正可讓李元慶無後顧之憂,可以大展拳腳一番。
七月初,正值盛夏,天氣即熱,加之船又是快船,幾乎沒有什麽舒适感。
但幾個女人卻沒有人叫苦,她們都明白,李元慶之所以帶上她們,是因爲她們都有着重要任務。
很多李元慶不方面去做的事情,都可以假借她們之手,因爲她們都對京師很熟悉。
與此同時,李元慶也一直通過鴿信,秘密與京師方向保持着聯絡,随時關注着前方的最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