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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走出來,正好是八點出頭一點。
尋常時候,這應該正是吃飯、喝酒、與人聊天的好時節,但從中午進宮,一直到此時,李元慶卻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已經是臘月中旬,三九四九相交,正是京師最寒冷的時節。
今日雖未下雪,但風卻是像刀子一樣,‘呼呼呼’掠過,簡直仿似要把人像是落葉般掀起來。
牛根升他們也沒想到李元慶今日居然會這麽早出宮來,忙快步迎上來,護衛着李元慶上了馬車,返回霧雨閣。
馬車裏,劈啪作響的火盆和厚重的布簾,驅散了冰冷的嚴寒,但李元慶英挺的臉孔上卻并未有太多表情。
今日來見魏忠賢,某種程度上,魏忠賢的确還保留着對李元慶的信任,但也僅僅是還信任而已。
李元慶卻再也找不到當年魏忠賢将他視若臂助的感覺。
今日,李元慶與魏公公雖然都沒有提及老奴之死,但~~~,現在李元慶仔細思慮,八成,不,應該是十成!百分之百!魏忠賢已經接受了袁督師的說法。
這個模樣憨厚、看似老實巴交、跟個人畜無害的老農一樣,靠着割掉了命~根子、和用手指頭取悅女人出身的老太監,卻絕沒有他表面那麽憨厚啊!
點燃一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将李元慶英挺的臉孔隐藏在一片雲山霧繞之中。
以魏忠賢的精明,他會相信袁督師像是‘跑火車’一樣的屁話?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赤果果的格局,幾乎已經要躍然紙上。
李元慶忽然搖頭失笑。
本以爲,按照他李元慶與他魏公公的交情,爲他戎馬這麽多次,無數次幫他解了危局,魏公公應該會給他留些面子,至少,在皇上面前,應該爲他李元慶‘美言’幾句。
但卻不曾想,魏公公用這一種‘柔和的’、卻讓人根本無法拒絕的方式,将他李元慶,擋在了這座雄偉紅牆之外。
不過,在此時,李元慶非但沒有太多的抱怨,反而是有些感激魏公公。
感激魏公公,讓他更清晰的感受到了現實的冷酷。
而且,魏公公并非沒有作爲,并非沒有給他李元慶‘開小竈’,至少,在戰船規模上,在泛太平洋貿易公司的正統性上,魏公公給予了李元慶支持。
對李元慶而言,這顯然比現在去天啓小皇帝面前露個面,更爲直接有力的多。
當然,李元慶其實也非常了解魏公公的心思。
時勢造英雄!
尤其是此時的大明,更是格外的需要英雄!
隻不過,他李元慶太‘滑膩’了,雖然能打硬仗,敢打硬仗,對皇上、對朝廷、對他魏公公,也是從來都言聽計從,但他李元慶卻注定成不了英雄!
因爲,這所有一切的前提,他都是首要要以長生島的利益來考量,以積攢、保存實力爲主,不太去計較這些虛名。
尤其是天啓六年這近一年時間,李元慶幾乎從大明的邸報上‘消失’了,沒有任何戰績。
雖然内閣、魏公公,也包括天啓小皇帝,都很明了,這是李元慶刻意規避他袁督師的鋒芒,爲了維護遼地大局的穩定。
但~,他們此時顯然更需要袁督師這種嘴皮子更溜、心胸、眼界更爲‘寬大’的選手。
哪怕這會‘傷害’到李元慶呢?但李元慶的一切都是朝廷給的,都是皇上給的,都是他魏公公給的,他李元慶,有反抗的資格麽?
…………
回到霧雨閣,李元慶的心情早已經平複下來。
時已至此,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熱血沖冠、隻想着憑借一己之武力,改變華夏民族命運的‘憤~青’,他更是一個心志、意志,早已經無比成熟、堅硬的政客!
這個點,還不到九點,張芸娘、渠敏秋、楊嬌~娘幾女,都還沒睡,正聚在一起說笑着聊天。
看到李元慶回來,楊嬌~娘趕忙令人将豐盛的夜宵端出來。
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鋪了裘皮軟墊的黃花梨木椅上,李元慶喝了一口酒解渴,笑道:“你們幾個,說什麽這麽開心呢?”
見李元慶表情輕松,三女都以爲李元慶在宮裏的事務相當順暢呢。
張芸娘笑道:“哥哥,我和敏秋、嬌~娘在商量,要不要在京師買座好宅子呢。京師畢竟是繁華之地,大儒、名師雲集,以後,定北、二郎和三郎他們,要來京師讀書,各方面條件都會好上一些。”
雖然張芸娘今年不過才二十三歲,但她說這話的口氣,卻好像後世成熟的貴婦,李元慶一時倒也有些愣住了。
渠敏秋看李元慶沒有準備,忙笑道:“元慶,我和芸娘、嬌~娘的意思,是想在京裏先買個宅子占着,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就算咱們不來住,以後出手,也不會虧本。定北、二郎、三郎他們,以後早晚都是要來京師讀書的嘛。”
說着,渠敏秋有些羞澀、卻是挑逗般看了李元慶一眼。
楊嬌~娘也笑道:“元慶,現在京師買宅子,也是好時候。從下半年開始,有許多東林的官員,陸陸續續離京,可是空出了不少好地方呢。我和芸娘、敏秋,現在手裏銀子可是不少,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
李元慶笑着點了點頭,淡淡品了一口杯中美酒。
到了這時,他基本已經把握住事情的脈絡。
在京師買宅子,三個女人應該都有意。
自古以來,女人,尤其是華夏的女人,對房子的依賴感,那簡直無與倫比的。
不過,讓他的兒子們來京師讀書,恐怕,還是渠敏秋的主意。
想想,其實這并不難理解。
張芸娘雖然有朝廷诰命,是堂堂二品夫人,但她自幼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這是她的人生遺憾,自然想要她的兒子補回來。
更不要提,定北更是李元慶的嫡出、名正言順的長子呢。
渠敏秋這邊想法恐怕有些多,即便二郎不能繼承李元慶的事業,但至少,卻也得做個名門公子。
而京師,是天下核心,早一天來到,就早一天有選擇,甚至,成爲皇室的伴讀,那都不叫事兒啊。
楊嬌~娘這邊,應該相對要單純一點。
她應該很明了,無論從各方面,她都不可能同張芸娘和渠敏秋競争,三郎年紀又小了一些,既然張芸娘和渠敏秋想~,她又怎的會做這個攔路的惡人?
而且,三郎平日裏多多與他的這兩個哥哥接觸,總是沒有太多壞處的。
看着身前這三張嬌豔、高貴的俏臉,李元慶淡淡一笑:“買宅子?這是好事兒啊!誰還嫌自己的宅子多不成?不出意外,咱們應該要在京師過年了,這幾天,你們便多轉一轉,多看一看,有喜歡的,跟我說一聲,我也去長長眼。”
頓了一下,李元慶又笑道:“不過,這件事,要保密。不要輕易暴露身份。”
三個女人不由大喜,要不是三人都在,怕都忍不住要對李元慶送上香吻了。
此時,雖不能對李元慶送上香吻,三女卻都是殷勤的湊到了李元慶身邊,幫李元慶端酒夾菜。
李元慶非常享受這感覺,不疾不徐,仿似一切盡在掌控。
老子言:“治大國,當如烹小鮮”。
家事看似小,但倘若家事都處理不好,又何談治理軍國大事兒?
原本,李元慶是很怕麻煩的,非常讨厭這些繁瑣的煩瑣事兒,以往,有這種事情,他都是盡量想辦法掠過,在保證大局的前提之下,推遠一點兒,省的煩心。
但此時,李元慶卻是耐住了性子,抽絲剝繭,一點一點來處理。
國事,他要徐徐圖之,将一切掌握,家事兒,卻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正所謂,‘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在遇到問題的時候,逃避永遠都不是辦法,最好的解決方式,隻能是勇敢的挺起胸膛面對,将一個個困難擊破!
今夜,因爲李元慶在此事态度上的松口,三個女人都極爲開心。
李元慶當然也沒有浪費這種機會,舒服的吃過了豐盛的夜宵,他帶着三女,來到了不遠處的湯池裏。
因爲有張芸娘和渠敏秋在,楊嬌~娘爲李元慶準備的很多‘新鮮禮物’,自然也不碰派上用場了。
不過,張芸娘三女都是他的‘大老婆’,雖然早已經非常熟悉,沒什麽新鮮感,但畢竟都有深切的感情,把激情燃燒起來,李元慶同樣非常興奮暢快。
在湯池這邊足足呆了一個半時辰,都快子時了,張芸娘和渠敏秋這才滿心歡喜、滿是嬌羞的離去。
李元慶卻是回到了楊嬌~娘的院子裏,躺在了楊嬌~娘舒适的大床上。
楊嬌~娘俏臉上還殘留着剛才餘留的紅暈,隻不過,因爲她剛剛做完月子,雖然沒少得李元慶的寵幸,但卻并沒有得到李元慶的雨露。今夜,李元慶的兩次雨露,分别給了張芸娘和渠敏秋。
此時,楊嬌~娘隻穿着一件嬌豔、豔紅的紅肚兜,其他地方,不着寸縷,如脂玉、絲綢般滑~嫩、潔白的肌膚,在紅紅燭火的映襯下,格外的嬌豔。
不過,雖然是‘近水樓台’,但楊嬌~娘知道,李元慶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下午又去了宮裏,晚上還要……
她雖然很想得到李元慶的雨露恩賜,卻是更心疼李元慶的身體,自然不會索求無度。
此時,楊嬌~娘像是華貴卻無比溫順的波斯貓一樣,軟綿綿靠在李元慶的懷裏,笑道:“今夜累壞了吧?早些睡吧,元慶。明日無事,可以好好睡個懶覺。我今天已經令人定了一頭活鹿,明天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李元慶一笑,卻是并未有想睡的意思,而是撐起了枕頭,靠在了床頭,笑道:“嬌~娘,幫我拿顆雪茄來。”
楊嬌~娘沒想到李元慶這般疲憊,居然還沒有睡意,不過,李元慶發了話,她自不會反駁,忙下床來,去旁邊的桌上,幫李元慶拿來了雪茄,又将服侍李元慶點燃。
看着楊嬌娘潔白、豐腴、窈窕的嬌軀,李元慶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将楊嬌~娘攬在懷裏,随手撥弄着她最熟悉的豐滿,笑道:“嬌~娘,在京師買宅子這事兒,是敏秋的主意吧?”
“呃?”
楊嬌~娘不由一愣,沒想到李元慶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核心點,就如同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