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草鞋?”
張春雪疑惑的看向了李元慶,“将軍,這,這有什麽不對麽?”
看着她晶亮卻疑惑的大眼睛,李元慶不由淡淡一笑:“春雪,這其實很簡單。你們有沒有注意過,文萊,包括馬尼拉、澳門這些人,都穿的什麽鞋?”
張春雪還是說不出的疑惑,忙道:“将軍,應該還是以布鞋、草鞋爲主吧?”
這件事情,她倒是真的從沒關注過。
李元慶一笑,“不錯。大多數人,的确是穿着布鞋、草鞋爲主。但~~,白人,包括一些有身份的華人,土人,他們,卻基本都是穿皮靴爲主。”
“這……”
張春雪有些反應過來,但卻還是找不到思路,忙道:“将軍,這又是什麽道理呢?”
渾然忘記了,她後面的軍~服已經被李元慶解開,防線已經失守了。
李元慶一笑:“白人穿皮靴,這是因爲,這是他們的流傳,是貴族的象征。包括白人的水手、士兵,幾乎也都是穿皮靴。因爲皮靴耐磨,在夏天,雖然熱一些,但卻是能隔水,尤其是船上的工作,皮靴自是要比布鞋、草鞋好很多。包括咱們長生營的水手和兒郎們,也都是以穿皮靴爲主。”
張春雪笑道:“将軍,這是因爲咱們遼地盛産皮毛,皮靴的成本比布鞋、草鞋還低,而且還耐磨。”
李元慶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淡淡品了一口,笑道:“不錯。也有這個方面,但更多的,還是因爲皮靴更适合戰鬥。因爲他們的容錯性更高!咱們再說回這些這裏。白人貴族穿皮靴,這是傳承。白人士兵、水手穿皮靴,這是爲了生計。但很多華人,包括一些土人貴族,都穿皮靴,這就是跟風了。而在文萊,包括在南洋,一雙皮靴可不便宜。春雪,你見過,穿着布鞋、草鞋,赤着腳脖子,還敢來這種大酒樓,還是單間裏吃飯的土人麽?”
“嗳?”
張春雪一愣,忙笑道:“将軍,我,我好像有些想明白了一些嗳……”
但她話還未說完,李元慶卻已經将她狠狠的摟在了懷裏,讓她直喘不過氣來……
室内雖然空間巨大,但溫度~~,卻很快劇烈的升高起來……
…………
清晨,天剛剛微微亮,李元慶本能的便睜開了眼睛。
看着懷裏還像是小貓一般,睡的正香甜的張春雪,李元慶的嘴角邊,不由得意的翹起來。
折騰了他這麽久,他終于得償所願了……
而且,滋味果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妙不少。
窗外,雨還在下個不停,不過,比昨夜是要小了不少,看模樣,這應該不是大規模的風暴。
這也讓李元慶稍稍松了一口氣。
在後世時,八閩地區有一句流傳甚廣的歌詞:‘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有時候,你隻去拼命打拼,卻未必能找到真正成功的路,往往~~,還需要一些運氣。
而李元慶的運氣就相當不錯。
昨夜,他在酒樓抓到的那幾個土人,正是‘食人鲨’部的分支,準确的說,是他們銷贓的分支,也是其重要的銷贓分支。
但因爲利益分配不均,團夥中的兩支人馬,發生了沖突,當場見了血,出了人命。
但就是這麽微小的一個縫隙,卻被李元慶敏感的捕捉到了。
這夥人不僅掌控着食人鲨部的詳細信息,更是牢牢的掌控着食人鲨部對外的财源。
從後世走來,媒介那麽發達,對這個套路,李元慶早已經是萬分熟悉了。
金子畢竟不能當飯吃。
這食人鲨部落位于孤島,就算能打魚,但他們耕地有限,想要維持三餐,就必須要外面的供給。
而文萊因爲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自然是最好的口岸了。
在之前,李元慶就已經基本掌握了食人鲨部的位置和動向,本來拖幾天,收集下情報,主要是爲了讓計劃更成熟,但此時,有了這些銷贓的土人帶路,動手的時機,已經趨向于成熟了。
此時,不過才剛剛五點半多點,按照慣例,牛根升會在七點左右,過來叫他處理公務。
輕輕親吻了一下張春雪的臉頰,李元慶正準備起來活動下身體,吃點早飯去做正事兒,卻忽然發現,張春雪長長的睫毛有些顫巍的眨動,呼吸也有些急促。
雖然她在表面上已經僞裝的很好了,但這又怎的能逃過李元慶老辣的眼睛?
李元慶微微一笑,随手伸進溫暖的被窩裏,把玩着她胸前堅挺的飽滿,低聲貼在她耳邊笑道:“醒了還裝睡?”
張春雪俏臉瞬時一片羞紅,忙小心睜開了大眼睛,就要起身,低低道:“爺,卑職,卑職服侍您穿衣……”
李元慶卻嘿嘿一笑:“不着急,咱們還沒有晨練呢?”
“啊……”
張春雪還想說些什麽,但室内的溫度很快就灼熱起來……
…………
早上七點,李元慶已經收拾完畢,吃過了早飯,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會議室内。
張春雪與李元慶之前任何一個妻妾都不同。
她是長生營的正規軍出身,經受過嚴格的基本軍事訓練,身體素質極好,又正值當年,體力就算與李元慶相比,也絕不落下風,兩人昨夜自是‘針尖對麥芒’……
雖然她還稍顯青澀,遠遠不知道怎麽做女人,但李元慶相信,隻要他多一點耐心,這塊‘小羊脂玉’,必定會被他盤出流光溢彩。
很快,各部主将都到齊了。
因爲昨天這消息實在太振奮了,他們臉上都是神采奕奕,巴不得現在就出發了。
牛根升關好了房門,官滄海笑着遞給李元慶幾張紙,笑道:“将軍,作戰計劃都在這裏了,您看一下。”
李元慶點點頭,快速掃視起來。
官滄海笑道:“諸位,本來還想再等些時日,等條件更爲充裕,咱們也準備的更充分再動手。但此時,條件已經成熟,所以,我準備向将軍請戰,今日便出發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衆将都是紛紛點頭。
這時,李元慶也将作戰計劃看完了,笑着點點頭道:“咱們時間緊,任務重。多餘的話,本将也不多說了!此次出戰,本将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萬鈞雷霆!”
所有軍官都筆挺的站直了身體,“是!”
有了一晚上的提前準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李元慶自然也不會再墨迹,分配完了任務,各将領迅速去執行,半個時辰後,船隊準時出發。
按照此時的裝備,李元慶除了那二十來艘老式西班牙戰船,還有李三生這邊,一艘西班牙新式主力戰船,六七艘中船。
可惜,因爲事情暫時還不能暴露在陽光下,李三生的這些船,此時是沒法參加戰鬥了。
不過,這二十來艘老式西班牙戰船,火力雖顯的有些差,但基本也算是全覆蓋式的火力了,加之彈藥充足,又有雇傭的白人士兵、水手助陣,打食人鲨這土著部族,已經足夠了。
但爲了穩妥起見,李元慶還是帶足了三千将士,三十艘明軍主力戰船,确保萬無一失。
令黃國山留守碼頭,與躲在十幾裏外的海灣裏的李三生連成一線,拱衛船隊安全,簡單告别了張寶珠一衆妻妾,在八點鍾,船隊準時出文萊港,頂着風雨,駛向了北方。
此時,雖是暴風雨季,但沒有特大的台風海嘯,加之有這些土著的帶路,三日之後的清晨,天色還未亮,船隊準時順利抵達了食人鲨部的小島外圍。
與李元慶想象有差異的是,這裏并不是很靠近陸地,并不是李元慶想象的,直接靠近中南半島,而是位于蒼茫的大海中間,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珊瑚礁。
李元慶忽然想起來,這裏,這裏該不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馬爾代夫吧?
雖然天還未亮,但隻憑着月光的光輝看,水非常的透亮,幾乎可以輕易就能看到海底,讓人忍不住就想下去,試試這水到底有多深。
一個華人翻譯忙道:“李軍門,您,您可千萬不要有下水的想法啊!這裏的水,很邪乎啊!看着很淺,事實上,最起碼也得有幾丈深。而且,這裏是鲨魚聚居區,聞着血腥味就會圍上來!那些土狗子,都不敢輕易下水啊!”
幾丈深,那至少得十幾米了。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卻是也反應過來,馬爾代夫在印度洋,在此時,或許還沒有露出海面呢。
“這裏珊瑚礁這麽多,咱們該如何過去?”
這華人翻譯忙道:“那土狗子說,此時正值漲潮,正是進入島嶼的最好時機,前方有一條小路,他會給咱們帶路!”
李元慶點點頭,“你告訴他,好好帶路,我重重有賞,但凡敢耍小心眼子,我把他剔幹淨骨頭喂鲨魚!”
“是!”
這些土人這時也早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高大的明人将官,那可絕不好惹。
很快,他們便被十幾個親兵用刀抵着脖子,先上了一艘小船,在前方帶路。
此時,借着月光的餘晖,肉眼看去,珊瑚礁非常密,但李元慶卻很快發現,這八成是光線的折射,按照小船的路徑走進去,船隊幾乎沒有遇到阻礙。
穿過珊瑚礁大約兩裏,海面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了兩個約莫有幾裏大小,像是一個小啞鈴一般,連襟在一起的島嶼。
這華人翻譯忙道:“李軍門,到地方了!這裏正是食人鲨部族的所在地!”
這時,天色已經微微亮,太陽從東面擡起了頭,已經要有穿破雲層的架勢,将東邊的雲彩映襯的一片赤紅。
李元慶掃視周圍一圈,船隊已經鋪展開架勢,李元慶忽然微微一笑:“開始吧!不可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