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有點私貨……熟悉小船的朋友們都知道,小船對太平天國這段曆史很了解,也很想寫,這幾乎是華夏冷~兵器的巅峰。
但現在大環境……哎,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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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雪的房間在中艙二層,是一個隻有五六平方的小房間,除了一張小木闆床,房間裏就剩下一張小桌,兩把小椅子。
好在,一側有一扇小窗,可以看到大海,通風透氣,倒不至于讓人太壓抑。
不過,相對于其他女護兵的‘集體宿舍’,身爲副把總的她,這已經是星級的待遇指标了。
畢竟,船上不比陸地,科技手段、生産力水平擺在這裏,便是李元慶的大船上,待遇至少也要比在長生島時縮小了數倍。
這船上的夥食待遇,自也無法與李元慶的大船相比,不過,李元慶親臨,火兵們也不敢怠慢,很快便張羅了幾個大肉菜,配着幾個小涼菜,端到了這邊房間。
能與李元慶面對面、這般近距離的喝酒,張春雪也是極爲興奮,扭着小腰肢,爲李元慶忙前忙後,端茶倒酒,很快便将一切處理的妥帖。
李元慶本來的心思,是想将這小丫頭早點灌醉,而後,他再去跟梅甘娜單獨好好的‘聊一聊’。
可誰知,張春雪這小丫頭酒量竟然相當不錯,與李元慶接連喝了七八壺酒,非但沒有醉意,反倒是神采奕奕。
李元慶不由也有些無言。
張春雪興緻卻是極高,對李元慶講述了很多她的經曆。
她是遼中奉集堡人,出身軍戶世家,爺爺時,曾經做到了副千戶,父親做到了百戶,生活不算富裕,卻也是無憂無慮,她的童年時代,基本上是充滿了歡快的色彩。
可惜,薩爾浒之後,大明江河日下,遼地更是風聲鶴唳。
天啓元年初,沈陽失陷、遼陽失陷,大明徹底在遼中失去了控制。
唇亡齒寒那!
像是奉集堡、白塔鋪、武靖營這些大屯堡,甚至來不及做出一絲兒反抗,諸多軍官們,便已經攜家帶口外逃。
但很多人,不過隻是從一個虎口,逃離到另一個虎口,周轉勞頓之下,死傷無數。
不過,張春雪的父親卻是極爲聰明之人,他并沒有跟随大流,逃向遼西,而是一路逃到了遼南,後來,又逃到了登萊。
可登萊也不好混。
華夏人,曆來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傳統’,那便是‘欺生’。
本地人欺負外地人,絕不容許,外地人占了本地的便宜。
華夏曆史上,奴酋弘曆後期、奴酋嘉慶一朝,滿清朝廷大規模向南方移民,直接性的導緻了土家、客家數百年的矛盾。
毫不誇張的說,這比戰争也絕不遜色!
土家人掌握着優勢的資源,卻是哪怕一分一毫,也不願分給這些客家人同胞,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客家人爲了生存,自然會激烈反抗,而土家人,則是利用固有優勢,勾結官府,血腥的對客家人進行殘酷鎮壓。
而滿清朝廷,則是坐收漁翁之利,樂得看到兩方流着一樣血脈的同胞,死命火拼,死傷無數。
甚至,有許多大戶,大家族,直接被滅族啊。
在奴酋鹹豐時期,這也直接導緻了幾乎推翻了滿清統治的太平天國運動的發生!
以客家人爲主的太平天國軍隊,在‘拜上帝教’的無腦洗禮下,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華夏、乃至全世界,冷~兵器王朝的巅峰!
甚至,幾十個太平天國的客家人士兵,也就是‘傳說中’的廣西老兵,就能直接殺的滿清綠營千人以上、成建制的潰敗!
要不是洪教主和楊天王隻知内耗,不思進取,華夏的曆史,說不定又要是另一個篇章啊。
而此時,因爲鞑子的影響,登萊人民無法直接面對鞑子,卻是把所有的怨恨,全都發洩到這些苦難的遼民身上,将遼民視若牛馬,恨不得用腳踩死!
若不是李元慶在遼南崛起,毛文龍在東江拼命,數以百萬計的遼民,簡直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而張春雪的父親,就是在李元慶的長生島初立之後,從登萊返回,第一批加入長生島的遼民。
當年,她才十三歲,而此時,她已經十七歲了。
說着說着,張春雪已經淚如雨下:“将軍,若不是您,婢子,婢子怕是早已經死在了登萊。又怎能有今日的榮光啊!可惜啊!婢子的父親積勞成疾,在長生島,還沒有過幾天好日子,就,就去了……”
看着眼前這個嬌弱卻堅強的小女孩,李元慶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大明王朝走過這二百多年,雄才偉略者有之,閃耀後世者有之,但在民心開化方面,所謂的讀書人團體,爲了維護他們的固有利益,拼命的對百姓們灌注着‘程朱理學’的枷鎖,講究三從四德。
卻是不料,到最後,滿清入關,沒有人比這幫狗日的變臉快,苦着喊着要給滿清當奴才。
後世時,金庸先生曾有一本知名小說《鹿鼎記》,風靡整個華人世界。
但很多人,隻是看到韋小寶泡妞很爽利,卻是忽略了很重要的許多細節。
像是什麽沐王府、天地會、鄭家,包括各種雜七雜八的反清聯盟,往往,剛開始議事,一個都人模狗樣,大義凜然,但~~,一旦涉及到權力分配,卻是猶如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這就像是還沒去買彩~票,卻是已經想着中了彩~票之後,這錢應該怎麽花了……
這樣的人,又怎能成事?
若這樣的人都能成事,那老天爺,又該是何等的不公?
看着眼前這個嬌弱的小女孩,李元慶不由重重點了點頭,用力喝了一口酒:“春雪,你家裏還有什麽人?生活上,可有什麽困難?”
張春雪忙擦了一把眼淚,“将軍,卑職現在過得很好。家裏還有娘親和兩個弟弟,兩個弟弟都還不到十歲,有我的饷銀,已經足夠養活他們。家裏還有三十多畝田地,今年地瓜的收成應該也不錯。隻是,将軍,卑職若無法回去,今年家裏田地的活,卑職怕娘親和兩個弟弟忙不過來。”
李元慶點了點頭,笑着幫張春雪倒了一杯酒,“春雪,此事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在來之前,已經早有預備,今年,中島和西島的奴隸又多了不少,他們,會幫咱們收莊稼的。未來,我們還要獲得更多的奴隸,進一步加大島上的人力貯備。所以,在這方面,你不要有顧慮,用不了半兩銀子,這些事情,政事署便都會處理妥當的!”
“真的?”
張春雪聞言不由大喜,忙道:“将軍,謝謝您,謝謝你!能追随将軍身邊,真是卑職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雖然張春雪隻是個小女孩子,但聽到她這麽簡單卻又直接的馬屁,李元慶的心裏,也是非常的受用。
付出總有回報。
這些年,他的努力,他的汗水,他的鮮血,都沒有白費。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越喝越多,張春雪幾乎已經快要趴在桌子上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要幫李元慶倒酒,跟李元慶碰杯。
看着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李元慶忍不住露出了憐愛的笑意。
他小心将張春雪的嬌軀抱起來,正準備将她放到床上,這小丫頭的兩條手臂,卻已經用力的摟住了李元慶的脖頸,小腰肢扭個不停,充滿彈性的大腿随着腰肢來回扭捏,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貼在李元慶身上。
小嘴中還喃喃道:“将軍,咱們再喝一杯。您,您不要去找那個波斯貓狐媚子啊!她有什麽好?她醜死了呀。她能做的,婢子,婢子也一樣可以做啊!将軍……”
雖說這小丫頭還有些青澀,但女護兵平日裏也要操練,做些最基本的體力保證。
她的嬌軀,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是非常勻稱結實,又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此時,她這般模樣,不知不覺的,也将李元慶的火氣勾起來。
張春雪卻非常敏感,很快就發現了李元慶的不正常,小手忙用力緊握住,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元慶道:“将軍,這,這是什麽呀?”
李元慶簡直要吐血啊!
此時已經到了夏天,馬上就要進入了六月末最熱的時候了,兩人穿的都不多。
要再這樣下去,天知道他李元慶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忙把她放到了床上,用力按住了她的身體,“春雪,你喝多了,快些睡吧。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着,李元慶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給她蓋上被子,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身子,就像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慢慢的,張春雪的情緒也平複下來,呼吸漸漸均勻,嘴角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仿似已經甜甜的進入了夢想。
李元慶不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看着身下的帳篷,不由失笑着搖了搖頭。
這他娘的,這真是……
沒抓到狐狸,還白白惹了一身騷啊!
好在,他還是控制住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交代……
走出門外,幫她關好門,李元慶也沒了再去找梅甘娜的興緻,忙大步走出了船艙。
都這個點了,還是洗個涼水澡睡覺更靠譜啊!
…………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張寶珠和婉兒親自過來伺候李元慶起床,看李元慶居然在船艙走廊裏睡着了,張寶珠忍不住嗔怪道:“元慶,怎麽回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一樣?你昨天跟誰喝酒了?你這不是讓婉兒難堪麽?”
婉兒這時委屈的眼淚都要流出來,眼巴巴的看着李元慶。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把李元慶趕出門外了呢。
李元慶忙笑道:“沒事,昨天是個意外,心裏想了些事情,本來準備出來透透氣呢。誰知道,不經意就喝多了,還鬧出了這麽個醜。婉兒,對不起,爺給你道歉了。沒事了,都沒事了。”
看李元慶這般說,婉兒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滴落下來,又委屈又嗔道:“爺……”
李元慶也有些無語。
昨天晚上,真是讓那個小丫頭給害慘了啊!
正準備去房裏,好好安慰婉兒呢,這時,艙外頂替牛根升的楊磊卻忙道:“爺,外面有人拜訪。是個白人,他說,他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
“嗯?”
李元慶不由一愣,目光瞬間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