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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西班牙船隊的到來,瓦倫-達伽馬與李元慶原本定于今晚的會談,便被臨時取消了。
李元慶對此也早有預料,并沒有太多着急。
畢竟,他現在手裏也沒有太多現銀,就算想買西班牙人的船,也必須得等到手裏的貨物出手之後,折出現銀來。
這西班牙船隊到來之後沒多久,瓦倫-達伽馬便帶着數百号人,歡天喜地的迎出來,将船隊上的一衆人馬,迎到了城裏面。
而等他們走了不久,船隊裏的士兵和水手們,也‘放了羊’,他們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往碼頭裏面的街區走去。
在海上憋了這麽久,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他們去幹什麽。
對于西方人這種散漫的制度,李元慶有些不可置否,但耐不住人家起步早,玩的溜,起碼在東南亞,他們的确有這個自由散漫的資本。
天色很快就已經黑下來。
不過,今晚月色不錯,加之碼頭這邊有很多燈火,能見度很高。
李元慶也帶着約瑟夫、楊小船、官滄海、許黑子等十幾個軍官,來到了西班牙船隊附近的一個小觀景台上,打量着這支西班牙船隊。
與長生島的船隊相比,區區不到三十艘戰船,着實有點不夠看,哪怕~,這支西班牙船隊,有二十多艘大船呢。
不過,其黑黝黝的炮口,規整的架勢,卻是長生島的船隊無法比拟的。
官滄海、許黑子、孔有德、黃國山、李三生、順子這些軍官們,這還是第一次在真正意義上,見到西方人現役的正規戰船,不由一陣低聲議論紛紛。
順子道:“這些狗日的白毛番鬼,這戰船多半都裝了炮了,那他們拿什麽來裝運物資?看着他們的船,也不比咱們的船大多少啊!他們一艘船上,能裝多少人?”
楊小船忙解釋道:“順子爺,我以前去阿拉伯的時候,便聽他們說起過,這些白毛番鬼的戰船極爲犀利,每艘船,差不多能裝個二三百人吧。除了百來名水手,剩下的,都可以歸入戰鬥編制。至于補給麽,這個我倒真不太了解,好像,他們還有專門的補給船。”
官滄海道:“我以前在福建混的時候,也見過這種白毛番鬼的大船。不過,感覺那時候的大船,應該比現在的要小。看來,這些年,這些狗雜碎,又進步了不少啊!”
許黑子也道:“如果咱們在海上遭遇了這些白毛番鬼的船隊,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孔有德笑道:“黑爺,話也不能這麽說。這些狗日的白毛猴子,他們玩船隊多久了,咱們這才玩了幾天?慢慢來嘛。不着急!用不了幾年,咱們肯定能把他們比下去。”
聽着身邊将官們的議論,李元慶的眼睛也微微眯起來,竟自盯着前面的這些西班牙大船。
李元慶雖是重生者,但畢竟不是這個專業出身,他的知識面還是很有限,對這些西班牙人的戰船,隻有個大概的輪廓,卻并不知道詳細。
點燃了一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李元慶看向身邊的約瑟夫道:“約瑟夫,這些西班牙佬的戰船,應該算是他們的主力了吧?在此時,到底是這些西班牙佬的戰船更爲犀利,還是你們英帝國的戰船更爲犀利?”
約瑟夫蹭了李元慶一顆雪茄,笑眯眯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将軍,您是知道當年,英帝國和西班牙的那場跨世紀的海戰的。在那場大戰中,我們大英帝國大勝,這些可憐的西班牙佬幾乎全軍覆沒!這自然是我大英帝國的戰船更爲犀利了!”
“反正吹牛皮又不交稅!約瑟夫,你隻管吹便是!”牛根升不爽的頂了約瑟夫一句,他是怎麽看,都怎麽看這個白毛猴子不順眼。
約瑟夫卻不理會牛根升,笑着對李元慶解釋道:“将軍,按照這個規模來看,這應該是西班牙人的主力艦隊,剛才聽那些士兵、水手說話,他們應該是從歐洲本土過來,好像還有什麽大人物在船上。如此,這必定是西班牙人的主力艦隊無疑。不過,将軍,我已經好久沒有回過歐洲了,對具體的情勢,也不是太了解。”
“但~~,看這模樣,西班牙人的火炮技術有所增長啊!我記得,在幾年前,我遭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的主力火炮,還是以8磅炮爲主,但現在,好像,好像都已經換成12磅炮了!尤其是前面那幾艘大船的主力火炮,有點類似于24磅炮啊!天哪!這些瘋狂的西班牙佬,他們的進步真的有這麽大麽?”
約瑟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嘿嘿。約瑟夫,你就吹吧。要是西班牙人真這麽牛~逼,你們英國人,怎麽可能幹的過他們?”
“就是。約瑟夫,你他娘的什麽時候說話能靠譜點。啊?”
“………”
身邊将官們還在損着約瑟夫,但李元慶卻是盯着前面的戰船,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對于艦隊的規格,李元慶真不是太了解,但對于火炮,他卻是很通透的。
12磅炮,這就是明軍紅衣大炮的規制了,也是袁督師最大的底氣。
想要移動一枚12磅炮,至少~~,也得需要十幾個人的人力。
但此時,一艘西班牙大船上,至少得有個二三十們12磅炮,在正前和正後,還各有一門24磅炮,這,這可就有些驚人了啊!
也無怪乎,後世人言,這個時代,是完全屬于海洋的時代啊~~!
這種24磅炮,簡直就應該是‘巨無霸’的存在了,要擱在陸地上,除了守城,幾乎就沒有任何機動性可言,但在大海上,它們,很有可能成爲主宰者啊!
沉吟半晌,李元慶忽然道:“你們幾個,都别吵吵了。約瑟夫,我現在要你去辦一件事。今晚,我給你一千兩銀子的額度,你可以随意請那些西班牙士兵、水手喝酒,玩多少女人也無所謂,但~~~,我要這支西班牙船隊的詳細情報!”
…………
夜色已經有些深了,但李元慶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他也沒有回到岸上休息,而是靜靜站在他的船頭上,瞭望着遠處西班牙船隊的方向。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知恥而後勇!’
對于大明的造船工藝,已經與西方人有差距這件事,李元慶早有心理準備,但他卻是萬萬都沒有想到,差距居然會這麽大!
尤其是這些西班牙人船隊上的24磅炮,簡直就像是一條條毒蛇,在無限制的挑動着李元慶本就敏感的神經!
還好,李元慶今天克制住了,沒有與西班牙人發生真正的沖突,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如果在陸地上,就算這些西班牙人很強,就算他們有先進火炮的幫忙,但~~,有長生營的兒郎們作爲支撐,就算把握不是太大,但李元慶也完全有信心,跟他們在正面,硬碰硬的來上一場!
但~~~,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李元慶卻是沒有半分把握啊!
慶幸的是,他已經踏入了這個門檻,隻要用心努力,一切應該還不算太晚。
這時,任穎兒端着一碗蓮子羹走了過來,小心笑道:“爺,我剛剛讓火兵熬了一碗蓮子粥,這春夏之交,人容易犯火氣,您喝點吧。敗火的效果很好的。”
李元慶回身看了任穎兒一眼,笑着點了點頭,“穎兒,辛苦你了。這些時日,在船上還适應吧?”
今日,好不容易,才輪到了任穎兒,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忙笑道:“爺,還好吧。船上雖然風大,但穎兒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異域風景。謝謝爺,謝謝爺您能帶穎兒出來。”
李元慶一笑,嘗了一口蓮子粥,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看得出,任穎兒絕對盡心了。
幾口将蓮子粥喝掉,李元慶笑着拉住了任穎兒的小手:“咱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還客氣什麽?有什麽需要,你随時跟我開口。”
“嗯。”
任穎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像是一隻小鳥一般,乖巧的靠在了李元慶懷裏。
感受着任穎兒柔順的嬌軀,李元慶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不少。
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什麽時代,想要做成、做好一件事情,又哪有一帆風順的?
在遼海,在日本海,他李元慶的船隊,的确算是龐然大物了,但~~,在世界的海洋範圍内,他的船隊,卻隻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想要直接與這些老牌列強競争,這又怎麽可能呢?
任穎兒這時忽然小心道:“爺,您,您這幾日,是不是,是不是不開心?穎兒看您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呢?”
李元慶一愣,片刻卻反應了過來,不由一笑:“也沒有不開心。隻不過,心裏有些事情。”
說着,李元慶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穎兒,你不說爺還忘了,爺有些乏了。你來幫爺揉揉肩。”
“嗯。”任穎兒一笑,忙靠在李元慶的身後,小手賣力的爲李元慶揉起了肩膀。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感受着她嬌軀的柔軟,李元慶忽然一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到了此時了,自己怎的反倒是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了呢?”
片刻,李元慶忽然一把攬住了任穎兒的纖腰:“穎兒,外面風大,咱們去房間裏吧。”
任穎兒怎的還能不明白李元慶的心思,俏臉上早已經是一片水潤,忙乖巧的‘嗯’了一聲。
…………
次日一大早,天還未亮,約瑟夫卻已經急急來到了李元慶的大船上,跟李元慶彙報情況。
聽着侍女在外面的禀報,李元慶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不由也有些無語。
這個約瑟夫,一大早的,在發什麽神經?找抽了麽?
不過,船隊的事物高于一切。
在此時這般狀态,李元慶也不敢怠慢,用力親了下還如小貓般酣睡的任穎兒,随手穿起了衣服,快步來到了外面。
約瑟夫已經在艙門口等了好久了,一見到李元慶出來,不由大喜道:“将軍,昨晚卑職運氣好,找到了一名來自英帝國的船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