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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噪雜很快就傳到了身後中軍主陣的武納格這裏!
武納格也沒有想到,大金費盡了這麽大的心思,跨海而來,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覺華島,卻居然正碰到了李元慶的槍口上!
“這他娘的!”
“李元慶這狗雜碎,還真是該千刀萬剮啊!”
武納格忍不住狠狠啐了幾口!
他雖沒有與李元慶交戰的經曆,但正白旗的一幫弟兄們,卻無數次對他提及過,當年,在遼南時,他們與李元慶和他的長生營交戰的經過。
那簡直是……
在很大程度上,武納格也很害怕與李元慶遭遇到照面,影響到他的前程。
但所謂‘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此時,他還是在這裏碰到了李元慶……
此時,随着天色的放亮,武納格也清晰的看到了、李元慶在海州時、曾經用過的‘點式’防禦布局,阿敏和鑲黃旗的新貴譚拜,可是在那場戰鬥中吃了大虧。
若不是譚拜的腦子極爲機靈,恐怕,那厮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武納格自然不想重蹈阿敏和譚拜的覆轍。
但此時,箭已經離了弦,已經由不得他後悔和退後半步了!
“李元慶這個卑賤的泥堪!他難道以爲他是長生天麽?區區幾個破冰堆子,就想阻擋我大金勇士的腳步?來人啊!傳我軍令,全軍突擊,沖到島上,殺光他們!”
“喳!”
片刻,“嗚嗚……嗚嗚……”
伴随着一陣激昂的鹿角号鳴聲響起來,早已經在身後等候多時的後金軍主力,紛紛拔馬揚鞭,如風如浪一般,開始蜂擁的朝着東側的島上沖過來!
觀景台上,姚撫民和金冠都有些急了眼。
姚撫民忙道:“李帥,狗鞑子要放開沖鋒了啊!咱們必須盡快做出決斷啊!”
金冠也忙道:“李帥,咱們必須得攔住他們啊!一旦鞑子的騎兵沖起來,咱們的兒郎們就危險了啊!”
旁邊,趙梅,小蓮、小荷和張蝶,也都是緊張的看向了李元慶。
她們實在不知道,在此時這般危機形勢下,李元慶究竟該如何應對。
此時,李元慶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來。
他也沒想到武納格這厮,竟然會這麽,這麽‘直個’。
這分明就是愣頭青、爛賭鬼的做法啊。
不過,‘亂拳打死老師傅’,後金軍有騎兵的威勢,正要叫他們這般不管不顧的沖起來,己方這邊,還真是不好應對啊!
原本,之所以放些後金軍的先鋒上島來,李元慶主要是爲了他們的首級,還有铠甲、兵刃之類。
畢竟,姚撫民和金冠跟着他李元慶,怎麽着也要得一點湯水喝,麾下兒郎們,也需要後金軍的首級,來證明他們的榮耀和功績。
但此時,武納格這莽漢般的做法,卻是完全打亂了李元慶的計劃。
看着前方不遠處黝黑連綿的後金軍陣線越來越近,李元慶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嘴角邊,忽然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既然武納格想尋死,那~~~,便成全他吧!許黑子!”“卑職在!!!”
許黑子在這邊熬了這麽久,早就等不及了,趕忙恭敬出列跪禮!
李元慶冷冷一笑:“動手吧!就讓這片海域,成爲他們的葬身地吧!”
“是!卑職遵令!”
許黑子不由大喜,趕忙飛身跑下觀景台,他的胸前一直挂着一枚哨子,很快,刺耳的哨音,便在觀景台下響起來。
姚撫民和金冠還不明白李元慶到底想要幹什麽,忙急急而又緊張的看向李元慶。
姚撫民簡直急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忙道:“李帥,咱們必須馬上列陣迎敵啊!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金冠心裏也已經急的要上火,但李元慶畢竟是天下宿将,他在這邊沉穩如山,金冠也不敢讓自己表現的跟姚撫民這般‘過’,隻能緊張的看着李元慶,卻不敢說話。
“呵呵。”
李元慶卻淡淡一笑:“兩位将軍,不要着急。心急是吃不上熱豆腐的!你們且安穩等待片刻,本将請你們看一出好戲!!”
說着,李元慶又對一側角落裏的趙梅幾女道:“小梅,你們幾個,也把眼睛擦亮了。爺給你們看看爺的神仙手段!”
“呃?這……”
姚撫民和金冠都有些無語,趙梅幾女卻是充滿了興奮。
不要說小蓮、小荷了,便是趙梅,在此時,也早已經相信了李元慶的‘神仙’手段。
此時,前方,伴随着許黑子的哨聲和呼喊,早就等候多時的工兵們,紛紛點燃了各處的引線。
有李元慶的親自指導,引線在擺設時,便做好了足夠的預防和處理措施。
就像是後世在地闆和牆裏埋電線。
當然,此時的科技水平,顯然無法用後世那種防腐、防躁、又耐磨的絕緣體塑料管。
但這卻格不住勞動人民的智慧!
李元慶和許黑子、以及十幾個工兵把總,經過幾次試驗和讨論之後,采取的了挖空和冰鑿的方式。
在地面上,挖出、鑿出一條差不多十幾厘米深的水溝,在裏面墊上碎木屑,将引線埋進去,而後,再用木闆、木片子覆蓋,直接引到冰面上。
在埋設點附近,亦是如法炮制,用碎木屑和木闆、木片,爲爆炸物騰出空間,便于其燃燒時迅速爆炸。
當然,在引線的引導路徑裏,還要增設數個通風口。
總體而言,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過程,長生營近五百工兵,加上五百輔兵,用了一天兩夜,這才将整個工程構造完畢。
此時,後金軍的沖鋒依舊在繼續,長生營據點裏的兒郎們,火力依舊兇猛強悍。
但鳥铳燃起的白煙,夾雜着細碎的雪勢,在很大程度上,倒是遮掩住了地下引線的快速燃燒。
此時,沖到岸上的後金軍騎兵已經有三四千人,呼嘯着沖向身前各個據點。
但長生營這些據點,防守的設立非常穩固,土堆、冰牆都在三米以上,這些後金精銳騎兵,就算有戰馬幫忙,卻也很難直接沖進去,隻能拉近距離,用盾牌保護自己,拼命朝着據點裏面放箭!
整個戰場局勢顯得非常混雜。
但觀景台上,得天獨厚的視野優勢,卻是讓李元慶牢牢的關注着幾處引線軌道的燃燒情況。
不出意外,還是有啞火的情況存在,但引線構造很多,僅是李元慶看到的,就有三四十條,已經燃燒的正旺。
“快,快!沖上去!沖上去!殺光這些卑賤的漢狗!活捉李元慶!”
西面的後金軍戰陣方向,武納格此時也來到了壕溝附近,大聲喝令着大金的勇士們向前。
這些大金的勇士們,武納格本部的蒙古精騎,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都是各旗的真奴和他們的各族奴才精銳。
在尋常時候,武納格肯定指揮不動這些爺。
但因爲背後有他的主子皇太極在頂着,這些後金的精銳勇士們,将完全聽從他武納格的調遣。
此時,形勢雖不明朗,但多年的慣性,多年的經驗,使得武納格心裏一直有一個概念,‘隻要他們沖過去,近了明軍的身,這些明狗子,便沒有絲毫辦法了!哪怕是傳說中的李元慶呢!’
因此,武納格也迫不及待,希望大金的勇士們能再最短的時間内沖到島上去,壓迫、壓縮明軍的生存空間,讓明軍先在内部産生混亂。
可就在這時,腳下忽然‘嗤嗤…嗤嗤…’直響。
一個武納格的親衛奴才耳朵極爲好使,片刻便發現了其中異常,忙對武納格道:“爺,您聽,您聽,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響啊!”
但武納格此時的心思全在前方戰事了,又哪來時間理會這奴才的話,不耐煩的一擺手道:“要聽你自己去聽,聽明白了再來告訴爺!滾開!”
武納格剛要将這奴才一鞭子抽開,但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壕溝邊,忽然傳來‘轟隆’一聲悶響。
武納格不由一愣。
但也就是在武納格剛剛一愣神的時間,周圍,忽然‘轟隆隆…轟隆隆……’連綿成片,低沉的碎裂聲,仿似什麽東西的骨頭被打斷了,讓人聽了說不出的難受!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納格大驚,忙四周張望,大聲呼喝。
但所有人都有些懵,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忽然,前方有人簡直是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呼:“不好了,不好了啊!冰面裂開了!冰面裂開了啊!快退,快退啊!”
但還等他喊完,武納格隻聽得腳下‘咔嚓’一聲脆響,緊接着,‘咔嚓嚓’的脆響連綿成片。
伴随着繼續低沉的悶哼般的爆裂聲,整個腳下的冰面,就好像是地震一般,‘轟隆隆’一片式的塌陷開來。
“啊~~~!救命!救命啊!我不會遊泳啊!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整體的塌陷率先由壕溝附近展開,而後,迅速向着四周蔓延。
偌大的冰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咔嚓嚓’迅速碎裂一片,簡直猶如地裂山崩一般,數不盡的後金士兵和戰馬,紛紛湧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但這還不算完。
凜冽而呼嘯的北風,卻并不打算就這般放過他們。
伴随着風起,又正值潮汐,露出冰面的海面,瞬間卷起一人高的浪花,呼嘯着、呐喊着,就仿似冰藍色的惡魔,不斷的朝着這些手足無措的後金士兵和戰馬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