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對戰事的迫切度很着急,李元慶其實也非常理解毛文龍的心情。
尤其是此時,剛剛從京裏封賞回來,毛文龍便迫切的想要再次立功,再次享受這種榮光。
這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毛文龍自幼便是受到的這種忠君、愛國教育。
不過,李元慶卻更是清晰的明了,‘打鐵還需自身硬’。
想要維持、保持遼南、遼東的優勢,穩步向前的發展,才是所有一切的根基。
否則,即便看似軍事層面上占據主動,卻不過隻是鏡花水月,就像曆史上那般。
爲了讓毛文龍更關注内政,更關注治下子民的生活,李元慶也是絞盡腦汁。
接下來這幾天,除了睡覺不陪同,每時每刻,李元慶都竭力陪同在毛文龍身邊。
視察軍營,視察土地,視察豪族大宅,視察民宅,視察碼頭,視察南信口田地,也包括長生島新近鋪設的水泥道路,逐步開始完善的炮台,軍器坊的軍械打造。
除了李元慶的内宅不向毛文龍開放,島上其他各處,李元慶都對毛文龍沒有太多保留。
這倒不是炫耀,而是讓毛文龍切實感受,長生島現在與皮島之間的差距。
七八日下來,毛文龍又怎的能不明了李元慶的苦衷?
在當夜的晚宴上,毛文龍親自給李元慶斟滿了一杯酒:“元慶,不論是民生還是戰事,現在來看,我不如你啊!”
李元慶忙道:“大帥,您千萬不要這般說。沒有您,就沒有元慶的今天!元慶之所以這般,還是想向大帥強調一件事,手裏有糧,心裏不慌啊!”
毛文龍用力喝掉了杯中酒,哈哈大笑:“元慶,你放心吧。你如此費心竭力,若我再不能體諒你的苦衷,那~~,我毛文龍做人也就太失敗了!明日,就是地瓜的豐收時節了!我也很想看看,這個寶貝,究竟能給咱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眼見毛文龍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元慶也隻能笑着應承。
…………
天啓五年九月二十七,長生島的地瓜豐收大潮,終于拉開了帷幕。
此時,長生島本土,加之南信口,羊官堡,金州,複州,所有的土地加起來,差不多在萬畝出頭多一點點。
收割由長生島本土開始,先近而遠,各地都由駐軍鎮守,協同幫忙一起收割,而後切割成片,晾曬幹之後,直接入庫。
整個收割的過程,大概在五六天,而一直到晾曬完畢、入庫,預計時間在半個月左右。
這一段時間内,島上所有的一切,除了要塞駐地的守軍,所有人,都開始圍繞着地瓜收割而工作。
九月末的天,日頭還是有些毒,但伴随着清冷的海風,倒并不是讓人不能接受。
所有人的幹勁也都很足。
這其中很大一份部分人,都是收割自家的地瓜,就算是後來的那些青壯、婦孺,幫李元慶來收割地瓜,也都是極爲興奮。
因爲,李元慶給他們的待遇相當豐厚,不僅每頓有魚有肉,晚飯,男人們還可有二兩酒喝,而且是純度極高的遼南老窖。
隻要他們今年表現好,能順利入戶,明年,他們也能分得大量的田地,也能種上這麽肥美的地瓜。
李元慶也陪同着毛文龍、陳忠,以及兩部将領,親自奔走在田間一線,視察各處的收割狀況。
到了十月初三,各地收割的統計陸續彙總,李元慶也拿到了整個遼南區域,地瓜的收獲概況數字。
這萬餘畝的土地,所有的地瓜加起來,竟然接近四百萬斤。
即便晾曬後要縮水不少,但至少,也能保持在二百、甚至二百五十萬斤以上的規模。
一拿到了數字,毛文龍、陳忠,包括一衆兩部的将領們,不由都是大爲咋舌。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地瓜,竟然真的是這種寶貝啊!
算起來,一畝地的出産,差不多要在四百斤左右了啊,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小麥和粟米。
一衆将領們簡直興奮的有些找不到北了啊!
便是毛文龍,也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動,激動的握着李元慶的手道:“元慶,這地瓜,真是個寶貝啊!若能在皮島和朝~鮮一線推廣開來,明年末,本部的糧草,真的無需太過擔憂了啊!”
陳忠也是興奮的不知所以,簡直要手舞足蹈:“元慶,有這種寶貝,你怎的不早點拿出來啊!若是今年我們也種了地瓜,那明年,還不得直接打到沈陽城啊!”
李元慶哈哈大笑:“大帥,大哥,這東西,畢竟是外來物種,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隻能在長生島先試驗一年。等真正有了成果,我才敢向你們推廣啊!這東西,真的是個寶貝啊!隻要有水,有太陽,它們就像是瘋了一般生長。而且,這寶貝還不挑地。好地、孬地都能種。隻要照料得當,明年,我遼南、遼中的糧草,便再也不用擔憂太多了啊!”
毛文龍和陳忠又怎能不明白李元慶的意思,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毛文龍笑道:“元慶,你放心,待這邊地瓜收割完畢之後,我會派人來,按照市價,從長生島采購地瓜種子。咱們該怎麽算,就怎麽算。這方面,你可不能再暗地裏幫我!”
陳忠也笑道:“不錯。元慶,這好東西,咱們一起種。公平買賣,否則,你可是就不将哥哥當哥哥了啊!”
李元慶哈哈大笑:“如此也好。親兄弟,明算賬。咱們就按照市價來走。不過,大帥,有了今年種地瓜的經驗,我也有了不少心得。這方面,必須要先對你們交代清楚。”
“元慶,你說。”毛文龍忙笑着點頭道。
李元慶一笑:“大帥,大哥,地瓜雖好,但卻也不是萬能的。這寶貝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挑地。好地也能種,孬地也能種。所以,明年,我準備在好地裏還是種小麥和粟米,在孬地裏,在差一些的地裏,全都種上地瓜。這一來,相輔相成,就算有什麽變動,咱們也都可以有應對方案。”
毛文龍和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不錯,元慶,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我現在可是都有些嫉妒你了啊!”陳忠不由大笑道。
毛文龍也是哈哈大笑:“如此一來最好,咱們遼南、遼東兩地,還是以小麥、粟米爲主,以地瓜爲輔,而且,有了長生島收割的經驗,不論是種植、收獲,還是儲存,我們也都有了經驗。明年,咱們必定要大幹一場啊!”
…………
地瓜的豐收,瞬間在長生島刮起了一陣喜悅的風暴。
而這風暴也開始迅速向遼南、向遼東蔓延開來。
皮島的老百姓,也很快得到了長生島這邊,地瓜獲得了大豐收的消息,他們的心裏也有了盼頭,明年,大帥也将要在皮島種植地瓜啊!
他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啊!
而與此同時,長生島方面也是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儀式,加之李元慶升爲了右都督,島上連開十日流水宴,就開設在田間地頭,長生營的火兵們親自上陣。
一旦等勞力們幹完了活,迎接他們的,就是豐盛的流水宴。
一時間,整個長生島,包括整個遼南區域,隻要有漢人百姓聚居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片歡騰。
李元慶的精神也是極爲振奮,這也使得,他的妻妾們,這些時日,每個人的臉上,都挂滿了喜悅嬌豔的笑意。
十月初十,毛文龍和陳忠相繼離開了廣鹿島。
畢竟兩人都是一軍之主,又有地瓜的事情壓着,兩人也想快速的回到各自治地,圖謀地瓜的種植和鋪設。
當然,李元慶也沒有讓他們空手而回,每人一萬斤新鮮地瓜,便當做年前的禮物了。
而長生島上,随着地瓜被切片,切成了地瓜幹,放在田地裏晾曬,地瓜的收割工作,也接近了尾聲。
不過,爲了防止随時可能到來的雨勢,每塊田地内,都有專人、專職看守,長生營的駐軍們負責拉網式的警戒,随時應對各種變動。
晚上,給政事署和諸部軍官分别開完了會,李元慶也終于有了時間,回到了府内好好休息休息。
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天氣已經開始有些冷下來,屋内雖然不用點火盆,但已經爲時不遠了。
内書房内,舒服的躺在了鋪了幾床羊毛氈子的炕上,任由藕兒和小蓮、小荷一起,幫自己揉捏着身體。
嗅着她們身上的幽香,李元慶的身心,也漸漸開始放松下來。
大勢雖然略顯糜爛,但在局部,尤其是遼南,形勢卻是一片大好。
李元慶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隻要把這種勢頭維持下去,吸納更多的人口,未來,就算是以遼南隻地之力,對抗整個後金,甚至,對抗整個大明,也絕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着,李元慶的心情不由愈發明朗,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不多時,便搞的身邊三個嬌媚的小女人秋波橫生,嬌嗔連連。
這時,渠敏秋笑着推門走進來,一看這模樣,俏臉不由也是一紅,“還以爲你很辛勞,想過來給你送碗蓮子羹喝呢?看起來,這是不必了喲。”
藕兒、小蓮、小荷頓時俏臉通紅,便是藕兒,卻也不敢輕易接渠敏秋的話茬。
主仆有别。
在這個時代,早已經根深蒂固。
就算是藕兒之前是渠敏秋的貼身丫頭,但正主兒來了,她也絕不敢輕易反抗。
眼見渠敏秋要走,李元慶嘿嘿一笑,忙快步爬起來身來,一把拉住她、将她攬在了懷裏:“跑什麽呀?不知道爺這幾天很累麽?正巧,敏秋,你也來幫我揉揉,渾身疼呢。”
渠敏秋不由白了李元慶一眼,“德行。”
但李元慶畢竟是一家之主,他發了話,渠敏秋也不敢輕易反駁,隻得也來到了炕上,幫着李元慶揉捏身體。
卻不防,李元慶早已經被藕兒、小蓮、小荷幾個小妖精,弄出了一身的火氣。
渠敏秋還沒幫李元慶揉一會,李元慶已經把她的長裙解了開來。
渠敏秋又羞又怒,忍不住嬌嗔道:“元慶,你瘋了呀。芸娘和姐妹們還在裏面等着咱們吃飯那!”
李元慶嘿嘿一笑:“急什麽?讓她們先等咱們一會兒。藕兒,小蓮,小荷,來,幫我按住她。”
“啊?”
渠敏秋不由大驚,藕兒幾女也慌了神。
但這時,李元慶卻已經熟練的翻身壓在了渠敏秋身上,“都愣着幹什麽?還不快來幫忙?難道都要嘗嘗我李家的家法麽?”
“呃?”
幾個女人都有些愣神,但小手,卻是本能的束縛住了渠敏秋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