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内空間不大,大概隻有七八個平方,兩個女人嘴裏都被塞上了布條堵住,手腳都被繩子捆的結實,綁在了身後沉重的木箱子上。
這時,看到李元慶進來,兩女同時有些驚恐的看向李元慶。
她們臉上都還塗着黑灰,不過,在光亮燭火的映照下,李元慶卻是可以清晰看清她們的身材。
都還不錯。
尤其是右側這個稍微成熟些的少婦,非常圓潤,怕是彩子都比不上她。
李元慶一笑,大步走到這少婦之前,“張蝶?”
張蝶被吓了一跳,沒想到李元慶居然直接走向她,愣了片刻,她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恐的看向李元慶,猶豫了片刻,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李元慶一笑,回頭對帳外大呼道:“牛根升,給老子打盆清水來。”
“是!”
正在帳外守候的牛根升不敢怠慢,趕忙去忙活。
李元慶盯着張蝶看了好一會兒,張蝶根本不敢應對李元慶充滿了侵略性的眼神,忙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不自禁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些發燙。
旁邊,那個趙大小姐不樂意了,李元慶居然這麽看她的嫂子,這怎的還能忍?
吱吱嗚嗚的拼命掙紮。
李元慶忽然冷冽的看了她一眼,“不想死,你就給我安靜點!”
這趙大小姐根本沒想到李元慶居然忽然這麽冷冽,被吓得嬌軀一哆嗦,大眼睛裏,淚花都閃出來,但片刻,她也回過神來,刻骨銘心的看着李元慶。
如果眼光能殺人,那這片刻間,李元慶怕是已經被她的目光殺死了幾百次。
李元慶掃了她一眼,卻直接不再理會她,笑眯眯看着張蝶。
張蝶畢竟年紀大些,怎的可能不明白李元慶這目光裏的侵略性?
她很想閃避,可惜,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她根本避無可避,隻得當起了鴕鳥,不去看李元慶。
但李元慶卻注意到,她脖頸間白皙的皮膚,都開始有些泛起紅來。
這女人,很敏感啊!
這時,牛根升已經将水端到了帳門口,忙恭敬道:“将軍,水來了。”
李元慶‘嗯’了一聲,“根升,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按原計劃行事。”
“是!”牛根升應了一聲,腳步聲快速遠離。
李元慶一笑,走出帳外将水盆端進來,放在張蝶眼前,從靴子裏掏出了匕首,把玩了幾下,笑道:“我幫你解開束縛,你把臉洗幹淨。若敢反抗,我會讓你付出很沉重的代價,明白麽?”
張蝶怎敢面對李元慶的威勢?忙點了點頭。
李元慶一笑,深處取出了她嘴裏的布條,又用匕首将她背後的雙手解開,但卻并未解開她腿上的束縛。
張蝶看了看盆中的清水,又看了看眼前的李元慶,猶豫了片刻,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忙用力的扭動了幾下嬌軀,來到水盆前洗臉。
地上是鋪了竹節的羊皮地毯,就相當于後世的涼席子,李元慶站在一旁,把玩着手裏的匕首,笑眯眯的看着張蝶妖娆的曲線輪廓。
事實上,到了這個程度,這兩個女人,意義已經微乎其微。
畢竟,以李元慶親兵的戰力,剿滅些許土匪,就像是牛刀殺雞一般。
但~~,李元慶畢竟是男人,心底裏的本能,使得他情不自禁的、就想來看看,看看這兩個土匪窩子裏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哪怕是醜女呢?但總要看一眼才甘心。
就算這要浪費掉他不少的休息時間。
張蝶這時已經洗完了臉,有些驚恐,卻又不得不面對李元慶,“官,官爺,奴婢,奴婢洗完了。”
李元慶一笑,“擡頭起來,讓爺好好瞧瞧。”
說完這句話,李元慶忽然也感覺,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味……
但不可否認的是,李元慶心底裏,卻非常享受這感覺。這~~,這他娘的……
張蝶俏臉愈發紅潤,有些遲疑,卻又不敢反抗李元慶的威勢。
片刻,她微微擡起了一些頭,卻不敢看李元慶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在燭火的映襯下,更襯得她的嬌豔。
李元慶這時也看清了她的臉,不由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
按照後世的評分,張蝶至少能在九十分以上。
鵝蛋兒臉,皮膚白皙細嫩,挺翹的瑤鼻,小巧的紅唇,發絲雖稍顯淩亂,卻更映襯出了她的幾分野性。
尤其是她的脖頸和胸口之間,隐隐綽綽的露出了一隻不大不小的蝴蝶翅膀,更顯得神秘而誘人。
來到大明這麽多年,李元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女性紋身。
張蝶自是感覺到了李元慶赤~裸的、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更明白李元慶言下的深意,俏臉不由一片羞紅,簡直無地自容,可惜,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旁邊,趙大小姐愈發憤怒,拼命掙紮,連帶着背後裝滿了現銀的沉重箱子也連連作響,吱吱嗚嗚不停。
李元慶冷冽的看了她一眼,“你想找死是不是?”
趙大小姐一怔,心中不由愈發委屈,大眼睛中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簾的珠線,止不住的朝外翻湧滴落。
但李元慶卻直接不理會她,看向張蝶道:“趙一棍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讓你們這兩個女人上陣?”
張蝶想解釋,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尴尬的呆立在原地,恭敬而卑微的垂下了頭,“官爺,此次,此次都是奴婢等的過錯。還請官爺您大人大量,能,能繞奴婢和妹妹這一回。奴婢,奴婢……”
可惜,她說着,卻實在找不出,她能用什麽東西,跟李元慶交換。
李元慶一笑,“你行刺本将,想要了本将的性命?還要本将要饒恕你?嗯?這是哪門子道理?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買賣吧?”
“官爺……”
張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很是尴尬,隻能恭敬的垂下了頭,都快要低到她豐滿的胸口上,将那蝴蝶翅膀也遮住了一半。
但張蝶越是這般,李元慶卻越覺爽利,笑了笑道:“你不說是吧?那我去找她問。”
說着,李元慶把玩着匕首,大步來到了趙大小姐之前,就要用匕首去挑趙大小姐的下巴。
張蝶被吓了一大跳,她怎的能不明了趙大小姐的性子?
若是被李元慶拿趙大小姐開刀,那事情可就……
片刻,她忙掙紮着、用力抱住了李元慶的小腿,“官爺,您,您不要傷害她。您問吧。奴婢知道什麽,全都告訴您。”
旁邊,趙大小姐拼命搖頭,眼淚已經快要像是洪水了。
李元慶卻直接不理會她,笑着看向張蝶道:“這趙一棍,究竟是何人?你~,又是什麽來曆?”
張蝶根本無法反抗李元慶的威勢,趕忙将她知道的東西,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對李元慶交代了一遍。
李元慶聞言,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胸腹間升騰不斷的欲~火,也一下子熄滅了不少。
片刻,李元慶忽然冷笑道:“照你這麽說,這趙一棍還是個好人了?好人還會對官軍下手?”
張蝶忙道:“官爺,這,這,天成哥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人跟天成哥要馬,要是我們拿不出,他,他就會派兵剿滅牛弓寨。要不然,就要……”
“就要什麽?”李元慶道。
張蝶索性也橫下心來,俏臉羞紅的道:“那人說,如果我們拿不出馬,就要,就要我去頂債。”
李元慶不由冷笑:“蒼蠅不盯無縫的雞蛋。這趙一棍也算是個人才。可惜,心思卻是用錯了地方。這次是碰到了我,如果是碰到了别的商隊,沒有這麽多武力,怕早就被你們得逞了吧?那他們冤不冤枉?”
“這……”
張蝶一時不由無言。
李元慶道:“軍戶的生活悲慘,可以通過正當途徑,向朝廷反饋!當然,朝廷這麽大,害群之馬自是也有。可你們也要知道,這朗朗乾坤之下,還是有公平正義的!我前方将士,在遼地與鞑子浴血奮戰!而你們,卻是在這交通要線上洗劫商隊,甚至,攻伐朝廷糧饷運輸,我能容得了你們,朝廷容不了你們,老天爺也容不下你們!”
“官爺……”
張蝶根本無話可說,隻能恭敬垂了下頭。
李元慶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态度稍稍柔和了一些,“你們雖罪無可恕,但也算是情有可原。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思慮。”
“官爺,謝謝,謝謝您。奴婢看一眼便知道了,您,您是真正有本事的大官。您一定要救救牛弓寨,救救我們這些父老鄉親啊!官爺,但要是有一口飯吃,鄉親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的啊!”
說着,張蝶拼命對李元慶磕頭。
旁邊,趙大小姐也止住了眼淚,滿懷希冀的看向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卻道:“這趙一棍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他罪孽深重,罪無可赦!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将會給他留一個全屍的。”
“嗳?”
張蝶一愣,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是這麽一個結局,眼淚止不住的往外翻湧。
旁邊,趙大小姐也像是發了狂一般,拼命對李元慶張牙舞爪,可惜,根本無濟于事。
李元慶的心情這時卻放松了不少,笑着挑起張蝶的下巴笑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趙一棍雖然不可饒恕,但~~,他背後那個人,我李元慶也絕不會讓他安生了!”
“呃?李元慶?”
聽到李元慶居然自報了家門,張蝶和趙大小姐不由都是一愣,趙大小姐甚至連哭都忘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
她們今夜的攻勢已經準備的相當充分,從李元慶一行在營州右屯時,她們這邊便得到了消息,開始圖謀動手。
更讓她們欣喜的是,李元慶一行人竟然直接來到了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這簡直就已經是十拿九穩之事了。
今夜,她們從四處糾結了足足近八百名弟兄,就是爲了能将李元慶一口吃下,卻哪曾想,眼前這二百多人的隊伍,居然,居然是聞名天下的李元慶!
早知道是李元慶的隊伍,就算給她們一百萬個膽子,她們也絕不會對李元慶下手啊!
這不就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己嫌自己命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