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再次教小船做人了。果真應了那句老話。凡事不能隻看表面啊。團隊協作,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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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
任大公子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急急奔出門外。
任二公子也反應過來,也急急沖出了門外。
任大海忙笑道:“李帥,府中規矩不嚴,讓您見笑了。來,李帥。老朽敬您一杯。”
“呵呵。”
李元慶笑着端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任掌櫃說笑了。本将觀您府中,倒是規矩森嚴嘛。”
剛才,李元慶喝第一杯酒時,一飲而盡,沒有一絲殘留,但此時,卻僅僅隻是抿了一小口。
任大海何等精明?
怎的可能看不出李元慶已經對他生出了不滿?忙笑道:“李帥,此事是任某的錯。任某自罰三杯,給李帥賠罪。”
任大海說着,接連倒了三杯酒,一一飲盡,笑着看向李元慶。
李元慶也是一笑,心中卻是已經明了,任大海這厮,還是烏龜套着殼子-----想蒙過一時算一時啊。
事實上,在來任家之前,李元慶早已經将任家的祖宗十八代打探的清楚,非常明了,任大海有一個極爲寵愛的幺女,今年剛剛滿十六歲,還沒有許人家。
這種事情,雖然看似極爲隐晦,但對明白人而言,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
古往今來,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不論是北極還是南極,想要将兩家連接在一起,最好的方式,就是聯姻。
隻有聯姻,才會給彼此雙方最切實的安全感,用下一代的血脈,将兩家牢牢的聯系在一起。
但此時,任大海卻是用最委婉、卻又是最直接的方式,直接拒絕了李元慶。
想想其實也釋然。
依照任家此時在鎮江城的地位,不論是明軍還是後金軍,需要仰仗他們的地方,着實是良多良多。
有了這種資本,在很大程度上,任家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自然不會輕易抛出自己的底牌。
或者說,任家并不看好明軍,并不看好他李元慶。
不過,雖是被赤果果的拒絕了,李元慶的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波瀾。
他笑眯眯的夾了一筷子蒸魚,淡淡嘗了一口,又自顧自的倒滿了酒杯,笑道:“這魚不錯,純而不膩,很是鮮美啊。任掌櫃是個懂得生活之人啊。”
任大海忙讪讪一笑,“李帥謬贊了。任某粗人一個,怎的敢跟李帥您相比?這主要是我府上前些時日剛到了一個朝~鮮廚子。這些夷人,自幼生活在江邊。對做魚很有手段。李帥若是喜歡,待會兒我便将他送到您軍中去。”
雖是已經感受到了李元慶強烈的不滿,但爲了維護家族的周全,爲了長遠之計,任大海又怎能屈服于李元慶此時的淫威?
事實上,李元慶年紀輕輕,卻已經高居輔國将軍、長生島總兵官,是整個遼地,乃至是整個大明,最閃耀的将星。
若是能将李元慶招爲愛婿,任大海又怎的會不歡喜?
隻不過,李元慶早已經成親,他的寶貝女兒若到了李府,那便隻能做妾。
最關鍵的,與後金鞑子接觸的時間越久,任大海越明白這些鞑子的可怕,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畜生啊。
誰又知道,明軍到底能在鎮江守多久?
若是要跟天啓元年那一次一般,那他們任家的百年基業,豈不是就要葬送在他的手中?
“呵呵。君子怎可奪他人之美?這廚子,既是任掌櫃的心愛之物,元慶又怎能觊觎?來,任掌櫃,元慶敬你一杯。”
看着李元慶端起了酒杯,笑着對他敬酒,任大海反而更摸不着頭腦了。
按照常理,這種時候,話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李元慶早該怒不可遏,拍拍屁股走人了啊。
尤其是李元慶此時的年紀。
他還這麽年輕,又年少得志,心氣兒,恐怕應該比常人更要高出萬倍啊。
但他卻……
這……
“任掌櫃?任掌櫃?呵呵。那元慶先幹爲敬了。”
聽到李元慶叫他,任大海這才回過神來,忙笑道:“李帥,請。”
…………
此時,與場内的綿裏藏針不同,在門外,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簡直是欲哭無淚。
“大哥,二哥,你們幹嘛要攔着人家。人家隻是想看看那個李元慶一眼嘛。天天被你們關在院子裏,人家都快瘋掉了啊。”
看着她的大哥、二哥就如同山一般,擋在門口前面,任家這位獨苗大小姐,忍不住氣鼓鼓的撅起了小嘴,瞪着晶亮的大眼睛,極爲不滿的看着眼前的她的兩位兄長。
她大約二八年華,皓月明眸,肌膚勝雪,頭戴一頂火紅的狐皮帽,外面裹着一件黑色的裘皮外套,腳蹬一雙小巧的鹿皮靴,在潔白的雪地映襯下,就如同一個窈窕靓麗的精靈。
雖然她年紀尚幼,但這種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氣質,卻仿似讓周圍潔白的童話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你知道那李元慶是什麽人麽?他,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啊。據說,他每天都要殺十個,不,要殺百人才能到天黑啊。小妹,快,快回你院子裏去,千萬不要胡鬧了啊。”
任家大公子連哄帶騙,就想讓他這個寶貝妹妹先離開。
可惜,他這寶貝妹妹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他也不敢動手去拉她。
任家雖是商賈,但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卻都是飽讀聖賢之書,對這些禮節,也格外看重。
任二公子更急,“穎兒,你不是看上了張家裘皮行的那件火狐狸皮外套麽?隻要你現在回院子,下午,二哥就去給你買。”
任穎兒看上的那件火狐狸皮外套,張家擺價就三萬兩銀子,任二公子雖然不缺錢,但三萬兩銀子,對他而言,也絕不是小數目了。
任二公子嘴上說着,心裏卻是在滴血啊。
他最疼愛的小老婆,也看上那套火狐狸皮外套好久了,但此時,他也隻能先把這個場兒應付過去。
任大公子也反應了過來,忙道:“對,小妹。隻要你現在回院子。我和你二哥馬上就去給你買。”
他說着,忙看了任二公子一眼。
任二公子瞬間便明白了老大的意思,這是老大要爲他分擔一半啊。不由大喜。忙笑道:“小妹。對。你快回去。可不要再這裏添亂了啊。我和大哥馬上就去給你買。”
任穎兒畢竟年幼,果然被吸引住,忙笑道:“大哥,二哥,真的麽?你們說話可要算話哦?”
看着這個最寵愛的小妹晶亮的大眼睛,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趕忙連連點頭。
任穎兒不由大喜,“那太好了啊!謝謝大哥、二哥。不過,人家,人家還是想看那李元慶一眼嘛。人家都聽過他的名字好久了。以前是沒有機會,但現在,他竟然就在咱們府上,讓人家看一眼,又怎麽了?”
她這個年紀,正是對生活充滿向往、對英雄充滿崇拜的時候。
李元慶這幾年在遼地大殺四方,威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明,任穎兒身爲任家的大小姐,攝于任家的多渠道,對李元慶的威名,自然也有所耳聞。
哪個少女不懷春?
更何況,鎮江被鞑子積威久矣,任穎兒真的非常想看看,能讓鞑子接連吃盡苦頭、畏之如虎的李元慶,究竟是什麽模樣。
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簡直要背過氣去,他們實在沒想到,到了這般,小妹竟然還放不下這個念頭。
就在兩人思慮再怎麽想辦法時,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任掌櫃,今夜任家的午宴,非常鮮美啊。有機會,元慶必定是要再來嘗嘗的。希望到時,任掌櫃可不要将元慶拒之門外啊。”
任大海忙笑道:“李帥親臨,是任府的榮耀。李帥若什麽時候有閑,盡可通知老朽一聲,老朽必定掃榻相迎!”
說話間,李元慶已經大步走出了門外,正看到擋在門前的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不由笑道:“兩位任兄,你們這是意欲何爲啊?”
但話音未落,李元慶的目光,卻是已經被兩人身前不遠的一個靓麗身影吸引,眼睛不由一亮。
任穎兒自是也感覺到了李元慶有些灼熱的目光,慌忙垂下了頭,俏臉微紅。卻忍不住偷偷去打量李元慶,想要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男人,究竟像不像人們傳說的那麽威猛。
隻不過,李元慶在盯着她看,攝于少女的矜持,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李元慶,心中不由暗道:“竟然看偷看本小姐,那本小姐不是吃了大虧?等下,本小姐一定要好好看回來……”
眼見佳人雖是誘人,但李元慶畢竟早已經不是初哥兒,片刻,便收回了目光,笑着對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道:“兩位任兄,今日多有叨擾,等過幾日元慶閑下來,咱們一定要好好喝幾杯。”
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忙笑着連連拱手,“李帥厚愛,學生兩人必當奉陪。”
趁着李元慶和她的兩個哥哥說話之時,任穎兒終于有了閑暇,偷偷打量起李元慶來。
但片刻,她的俏臉不由越來越紅。
剛才,李元慶看她時,她不敢面對李元慶的目光,隻感覺眼前的男人身形十分高大,一身大紅色的一品總兵官袍,有些刺人眼,讓人不敢正視。
而此時,李元慶剛好側過身去,留給她一個正側面,正好給了任穎兒最好的縱覽全局的時機。
李元慶的身高,大概在1米85左右,威武雄壯,身材極爲勻稱,讓人一看,仿似便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内,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加之李元慶常年居于上位者,掌控萬千生靈,這種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凡人根本無法模仿,簡直就像是一尊高大的天神。
尤其是在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兄弟倆的襯托下。
在此時,整個大明的平均身高,大概也就在1米6左右。
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因爲出身豪門,自幼吃得好、喝的好,身在大概在1米7左右,也算是威凜凡人了。
但可惜,站在李元慶身邊,他們兩人,瞬間變成了文弱的‘小雞子’。
此時,雖看不清李元慶的正臉,但僅是透過他側臉的線條,任穎兒仿似就能感覺到,他心中的剛毅與力量。
這時,李元慶與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寒暄幾句,忽然轉向了一旁的任穎兒,笑道:“這位便是大小姐吧?果真是人中龍鳳啊!”
“呃?”
任穎兒一愣,潔白的俏臉上,瞬間一片紅暈止不住的升騰起來。
李元慶卻已經轉過身,對任大公子和任二公子笑道:“兩位任兄且留步。元慶告辭了。”
說着,李元慶大步走出幾步,卻看似無意般的笑道:“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