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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看張寶珠的表情,李元慶便猜到了大概,不由大喜的低聲道:“寶珠,不會吧?不會是上次在宮裏就……”
張寶珠又羞又喜,“元慶,你,你真是我命中的冤家啊。”
李元慶不由大喜,心肝都歡喜的要炸開來。他又一次成功的把當今正宮皇後的肚皮搞大了。
隻不過,前兩次時,因爲種種原因,最終都是以悲劇收場,這也成了他和張寶珠心中最大的痛楚。
此時,看着張寶珠興奮卻又萬分緊張的俏臉,李元慶說不出的心疼,用力把她抱在懷裏,“寶珠,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長生島在這方面,醫師的經驗都很豐富,咱們今夜便趕回長生島,你隻管安心養胎便是。”
張寶珠忙低聲道:“元慶,這事兒畢竟還沒有查實。或許是來到了這邊,我有些水土不服,那個有了些偏差。”
李元慶卻嘿嘿笑道:“寶珠,沒事的。即便沒有,咱們再努力便是。咱們還都年輕,又何須急于這一時?”
感受着李元慶的體貼,張寶珠的心裏暮然也放松了不少。
她雖然不用刻意去讨巧,讨的李元慶的歡心,但兩人一路走來,張寶珠無論身心,都已經被李元慶刻上了最深刻的印迹。
雖明知道不可能獨占李元慶,但她卻也想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内,爲李元慶做到最多。
而這其中最基本的,便是能爲李元慶生兒育女。
此時,算算日子,張寶珠心中已經八~九不離十,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道:“元慶,這事兒,最好還是等到回島上确定了,你再跟别人說。若是有,我就留在長生島陪你,若是沒有,我就回到豬島。”
說到最後,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李元慶用力握住了她的小手,“寶珠,你不能這樣想。你把咱倆當什麽了?種馬、種豬麽?嘿嘿。”
張寶珠沒想到李元慶居然這麽粗俗,心情卻一下子明朗起來,“元慶,你這人,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懶得理你。”
說着,她忽然看向李元慶,語氣一時有些冰涼,“元慶,如果,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呢?”
李元慶一愣,片刻,卻不由嘿嘿直笑,“寶珠,恐怕,那位爺已經有日子不去坤甯宮了吧?”
張寶珠一見小心思被李元慶識破,不由又羞又怒,“元慶,你這是在笑話我麽?”
李元慶一笑,“寶珠,這我哪敢?說實話,對皇上,你可能還沒有我了解他。其實,隻有男人,才最懂男人啊!”
張寶珠一愣,忙道:“元慶,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該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有惡心的龍陽之好吧?”
說着,張寶珠趕忙惡心的把李元慶推開身邊。
李元慶不由無言,忙笑道:“寶珠,這你想哪去了?老子有那麽不堪麽?該罰!嘿嘿嘿!讓你嘗嘗我李家的家法。”
說着,李元慶用力抱住她,在她豐滿的翹~臀上輕輕拍了幾下。
張寶珠何等身份?何曾受到過這般委屈?忙轉身與李元慶扭打起來。
片刻間,房間内的溫度又忍不住升高了起來。
眼見李元慶就要再次上陣,張寶珠忙道:“元慶,别,萬一……”
李元慶用力親吻着她的臉頰,“寶珠,放心吧。沒事的。我動作溫柔一點就可以了。”
張寶珠身心都早已經被李元慶融化,兩隻如同羊脂玉般潔白的手臂,用力摟住了李元慶的脖頸……
…………
傍晚,船隊從豬島啓航,直奔長生島而去。
折騰了一下午,張寶珠身體早已疲累,已經去船艙裏休息,碧兒和萍兒随侍她身邊。
李元慶這邊卻沒有任何異常,反而是精神抖擻。
主要是遼海這地方,尤其是長生島,地域優勢太明顯了。
像是尋常人甚至一輩子都很難吃到的海參、人參、熊掌、各種肉類、各種猛獸的鞭類,對李元慶而言,這根本就不叫事兒。
再加之李元慶本就身強體健,又分外注重營養和鍛煉,每時每刻,都将身體機能保持在最佳狀态。
天色已經黑下來,夕陽陷入了地平線之下,遠處赤紅的光輝漸漸消散,黑暗開始籠罩在寬闊的海面。
船頭上已經點燃了燈火,海風有些清涼,映照的李元慶英挺的臉孔忽明忽暗。
靠在甲闆的欄杆上,李元慶又看了手中的戰報一眼,擡頭看向東北面遼闊的海面,久久不語。
這封戰報,是毛文龍的親筆信。
他在信中,邀請李元慶出兵,共同參與此次遼東戰事。
信很簡單,毛文龍的語氣也很溫和,并沒有詳述其計劃,隻是希望,李元慶能盡快趕到遼東,與其面談。
在之前,李元慶幾乎完全沒有想到,毛文龍竟然會對他發出這種邀請,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就是求援。
坦白說,李元慶已經給自己訂好了‘韬光養晦’的戰略,在今年、包括明年這一段時間内,他都不想參與到大戰事之中,準備将精力更多的集中到長生營的練兵和長生島的内政上去。
但毛文龍既然發了話,李元慶便不得不仔細靜下心來,精心考量。
已經相處了這麽多年,李元慶非常了解毛文龍的性子。
這是個有勇有謀、更有心機和手段的枭雄啊!
他能對他原先的下屬、卻跳脫了東江圈子的李元慶寫這封信,在很大程度上,他幾乎就是完全拉下了面子。
李元慶已經在豬島度假快二十天,他被封爲輔國将軍的消息,怕早已經傳到了毛文龍的耳朵裏。
依照李元慶的猜測,毛文龍恐怕正是收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才對他發出的這個邀請。
這就意味着,在很大程度上,毛文龍已經不将李元慶當做他原本的屬下,而是擺在了相對平等的位置上。
這……
李元慶幾乎很難找到拒絕的辦法。
而毛文龍在信中也提到,後金主力雲集遼東,很可能,也是有對朝~鮮動手的意思。
李元慶忘記了曆史上後金對朝~鮮動手是什麽時候,但此時,遼西、遼南都是堡壘,遼東皮島又隔着大海,他們根本很難有太大作爲。
這一來,兵少将寡的朝~鮮,的确是個最好的下手目标。
一方面,拿下朝~鮮,将會對後金的國力,有一定程度的增強,徹底在大陸上,确保後金在遼東沿線的主動性。
而另一方面,拿下了朝~鮮,這也将是對大明威望的沉重打擊,能很好的動搖大明王朝的正統性。
尤其是對那些還在首鼠兩端的蒙古人,以及南面邊境的那些藩屬小國。
對奢家,也将是一種很大的鼓舞。
李元慶好不容易,才在遼地積攢下這些基業,雖說朝~鮮距離遼南很遠,即便後金攻克了朝~鮮,對遼南李元慶本身的利益,并沒有太大的傷害。
但唇亡齒寒,此消彼長啊!
一旦後金攻破朝~鮮,毛文龍和東江本部必将勢弱,被牢牢壓縮回皮島,就如同曆史上一樣,到了後幾年,老百姓甚至連草根子都吃不上。
東江的地理條件就已經決定,他們的命~根子,就在朝~鮮身上,而要想發展壯大,第一個要邁過去的,首先就是鎮江這個坎兒。
隻有打下了鎮江,獲得了周邊豐厚的土地,他們才可能會有發展壯大的機會。
可惜,自天啓元年,李元慶和陳忠攻破鎮江城之後,這四年多已經過去,毛文龍再沒有踏足鎮江城半步。
而曆史上,他直到殒命雙島,也終究沒有再完成這一步。
一陣海風吹過,将李元慶的發絲吹的散亂。
李元慶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已經到了這般,若不出兵,也不現實,這會讓李元慶無法在遼地站住腳,更會寒了東江弟兄們的心。
不過,毛文龍在信裏,并沒有注明要求李元慶出兵的時間,這就說明,在很大程度上,他也在猶豫,對動手的時機,他還不确定。
李元慶這邊,便也能有一些準備的時間。
鎮江城------。
對毛文龍而言,恐怕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在很大程度上,李元慶也願意幫助毛文龍改變這個遺憾。
隻不過,到底如何去做,李元慶必須要仔細思量,籌謀周全。
…………
豬島距離長生島并不遠,加之西班牙風帆船的速度很快,次日中午,李元慶一行順利抵達了南信口碼頭。
張芸娘這邊已經得到了消息,碼頭這邊,早有幾輛馬車在等候。
沒有歡迎儀式,一行人直接上了馬車,返回官廳。
後宅的大堂裏,張芸娘和渠敏秋早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午宴,彩子,婉兒,藕兒等一衆李元慶的妻妾,早已經在一邊等候。
李元慶剛剛下了馬車,一個老郎中忙小跑着來到了李元慶身前,低聲恭喜道:“将軍,大喜啊!是喜脈,脈象平穩,母子安康啊!”
李元慶不由精神一振,用力拍了拍這老郎中的肩膀,“有勞老先生辛苦,賞賜待會兒我親自給您送過去。”
說着,李元慶忙快步來到了張寶珠的馬車前,笑着接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扶下了馬車,低聲道:“寶珠,别慌。一路上,咱們不是演練過很多遍了麽?”
張寶珠正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但此時,她也明了,她此生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大節點,正擺在她的面前。
她用力握了握李元慶的大手,忙笑着向張芸娘和渠敏秋兩人迎過去,“奴家見過兩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