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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雖是年幼,但畢竟是龍種,他的悟性可不低,瞬間便明白過來,不由用力一拍腦門子,“李将軍,看我這腦子,差點誤了大事兒。”
李元慶忙笑道:“殿下。打仗這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麽巧處。兵法雲,兵者,詭道也。想打勝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敵人想不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給敵人反應的時間。主要是您還年輕,閱曆還不夠充分。這種事情,多經曆兩次,以您的智慧,必定比卑職要勝出數倍。今夜,咱們就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雖明知道李元慶這是恭維話,但朱由檢心裏聽了,還是說不出的暢快,心情也一下子明朗了起來,嘿嘿直笑,“李将軍所言不錯,咱們偷偷的進村,不要讓他們察覺。”
李元慶忙笑道:“對。殿下,就是這麽個道理。”
說完,李元慶一擺手,“留十個兄弟看守馬群,其餘人,步行往前逼近。”
在傳令方面,長生營早已經有異常牢固穩定的體系,李元慶的命令迅速被通傳下去。
片刻,李元慶的親兵們紛紛下馬,攜帶各自兵器,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迅速而有序的走向前方。
信王朱由檢的這些王府侍衛們,雖大都是花架子,但有李元慶的親兵們在前面指引,他們就像是有了指路的明燈,喧嚣一陣,也趕忙跟了上去。
朱由檢興奮道:“李将軍,咱們也跟上吧。”
李元慶一笑,“殿下,請。”
說着,李元慶和朱由檢也迅速加入了步行的大軍。
身後,王承恩趕忙急急跟在了兩人之後。
官道很寬敞,但這裏畢竟是京師,即便此時已經11點了,還是有些來往的行商、行人,他們看到李元慶一行人的隊伍,紛紛讓道。
往前走了幾十步,李元慶一擺手,令隊伍轉入了旁邊的樹林子。
李元慶已經爲朱由檢解釋了此戰的核心要素,朱由檢自然也非常明了。
轉入樹林子之後,道路變得難走了許多,但朱由檢非但不叫苦,反倒是異常興奮,不斷招呼李元慶,一直追到了隊伍前列。
但李元慶和朱由檢都正值壯年,體力充沛,可是可憐了王承恩這老胳膊老腿的。
但朱由檢興緻這麽高,他也隻能拼命咬着牙跟上。
沒用大半個時辰,大概在12點半左右,大隊人馬順利抵達了孔家莊子的北門之外。
孔家莊子的北門非常寬敞,緊鄰官道,官道裏面是一片寬闊的廣場,設有大量的馬栓、馬廄,就有些類似于後世的停車場。
李元慶一行人此時正處在官道對面,在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樹林子裏暫時休整。
雖然路途有些疲憊,但朱由檢的精神頭卻是極好,看着不遠處的孔家莊子,不由嘿嘿直笑,“李将軍,咱們到地方了。什麽時候動手?”
李元慶一笑,“殿下。不着急,兒郎們趕路都有些疲憊,咱們暫且休整一刻鍾。”
“嗯。”
朱由檢忙用力點了點頭,卻不想閑着,忙跑到前方,查探對面孔家莊子的形勢。
看着朱由檢稚嫩卻充滿希望的背影,李元慶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來。
朱由檢這個年紀,正是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穩固的最關鍵時期,倘若~~,由他李元慶來教導朱由檢,或許……
但隻片刻,這個念頭便在李元慶腦海裏煙消雲散。
他李元慶不過隻是區區一介粗鄙的武夫,此時雖算小有所成,但在那些大佬們的眼裏,恐怕,就跟蝼蟻無異。
他怎的可能得到未來‘帝師’的權利?
最關鍵的,朱由檢雖年幼,但種種原因所緻,他的性子,現在已經開始顯露出一種無法言語的強勢……
與這位爺相處,難啊!
這時,王承恩小心湊到了李元慶身前,低聲道:“李将軍,此戰,讓殿下嘗嘗新鮮便可以了,切莫要讓殿下沖到一線。否則……你我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李元慶忙笑道:“公公且放心。待會兒,卑職必定牢牢護衛殿下身邊,保護殿下和公公的安全。”
王承恩或許也感覺到話說的過了,忙一笑,“李将軍,雜家并不是不相信您的實力。隻是,萬事,咱們必須以安全爲首要。”
“公公所言甚是。卑職必定會小心行事。”
王承恩見李元慶成竹在胸,這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還不敢完全放心,忙快步奔向了朱由檢身邊。
大概休息了十幾分鍾,牛根升快步來到李元慶身邊,低聲道:“将軍,時候差不多了。”
李元慶點了點頭,低聲吩咐道:“待會兒,你親自帶人進攻,先炸開莊門,控制住形勢。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擊潰他們的主力。收尾工作,交由那些王府侍衛們來就行了。”
牛根升已經跟随李元慶多年,自然瞬間便明了了李元慶的意思。
‘髒活、累活’他們來幹,最有好處的事情,自然是要留給那些王府侍衛們。
“将軍,卑職明白。”牛根升忙用力點頭。
李元慶一笑,拍了拍牛根升的肩膀,“行動吧!”
“是!”
牛根升精神一振,忙迅速沖到前方,招呼親兵們開始‘幹活’。
很快,百來名親兵,猶如暗夜的鬼魅精靈,迅速朝着孔家莊子的北大門摸過去。
朱由檢很快便發現了這邊的動作,不由大喜,忙快步來到李元慶身邊,“李将軍,要開始動手了麽?孤的兒郎們該做什麽?”
李元慶一笑,“殿下,您可先令王府侍衛們先列隊等候。待卑職麾下的兒郎們沖開了莊門,您的侍衛們可一擁而入,一戰而定乾坤。”
朱由檢大喜,兩隻小拳頭緊緊握起來,忙道:“大伴,你去召集兒郎們集結!不!孤親自去。”
說着,他趕忙去招呼幾個侍衛統領。
這些王府侍衛們也看的明白,李元慶麾下的親兵們,已經把最髒最累的活搶了過去,他們跟在後面,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危險。
能跟在威震天下的長生營身後作戰,他們也都是極爲興奮,誰也不肯放過這個既能立功、又能在小主子面前表現的機會。
很快,王府侍衛這邊也整隊完畢,朱由檢忙快步來到了李元慶身邊,嘿嘿笑道:“李将軍,孤這邊都準備好了。”
李元慶一笑,“殿下,咱們就在這安心等待,等待前方的好消息吧。”
朱由檢忙點點頭,忙将他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前方。
這時,牛根升他們這些親兵們,已經逼近了孔家莊子的莊門之外。
因爲這是京師近郊,這些莊子即便有防禦,卻也絕不敢太過分,最明顯的,莊子并沒有角樓。
大門裏面雖還有燈光,但都這個點了,看門的仆從早就睡熟了,長長短短的呼噜聲清晰可聞。
這大門很大,差不多得有個3米多高,皆是以重木制成,外面都包了鐵皮,比城門規格小,也小不了太多。
這一來,從裏面插上門栓,外面很難打開。
不過,在破門方面,長生營的兒郎們,早已經有了簡單卻實用的最豐富經驗。
牛根升一擺手,幾個工兵出身的親兵迅速将兩個棉被般大小的炸藥包,堵在了大門之前,迅速引出了引信。
李元慶的親兵,與大明其他将官的親兵們,有着明顯的不同。
大明的将官們,親兵幾乎都是軍中各種最武勇之輩,他們享受着最高的待遇,擁有着最高的權利,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忠心耿耿,是将官們的最後底牌。
他們的最主要職責,就是保護自家主子将官的安全,在某些特定的戰場,也會沖鋒陷陣。
李元慶的親兵們,大緻也是這般,隻不過,在兵種的配置上,卻要更爲複雜。
在李元慶的親兵序列,不僅有刀盾兵,長槍兵,鳥铳兵,還有工兵,騎手,哨探,水兵,水手,幾乎囊括了長生營所有的兵種。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不論什麽時候,雞蛋絕不能隻放到一個籃子裏。
兩世爲人,李元慶對這一點了解的更爲透徹。
所以,他的親兵‘五花八門’,看似繁瑣複雜,但實質上,卻是整個長生營的縮影。
這一來,即便将來某天真的發生天大的不測,但隻要有這些親兵在手,在最短時間内,李元慶依然可以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這時,牛根升身前,引信已經被引出了三十步,到了安全距離。
他趕忙一擺手,示意工兵上前引燃引信,其他人迅速退後隐蔽。
兩個工兵迅速取出了火石,小心引燃了火折子,點燃了引線。
瞬間,‘滋滋啦啦’的火光,猶如一條舞動在地上的火龍,迅速朝着莊門方向湧過去。
朱由檢不由有些好奇,忙道:“李将軍,這,這是什麽?”
王承恩也好奇的看向前方。
身後這些王府侍衛們也大都如此。
雖說長生營戰力天下聞名,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長生營的兒郎們作戰。
李元慶卻來不及對朱由檢解釋,忙道:“殿下,快捂住耳朵。”
“呃?”
朱由檢一愣,但看到李元慶已經捂住耳朵,他也忙本能的捂住了耳朵。
瞬間,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前方火光飛濺,孔家莊子的巨大大門,就像是被秋風掃起的落葉,瞬間撕裂成一片。
裏面的人忍不住大聲驚呼,“不好啦!不好啦!走水啦!地震啦!走水啦!”
牛根升哪還敢怠慢?大聲呼喝道:“兒郎們,沖進去!殺光這些狗雜碎啊!”
身邊親兵們早就等不及了,紛紛如狼似虎、風一樣沖着莊門裏面沖過去。
這邊,李元慶笑道:“殿下,可以了。王府的兒郎們也可以動手了。”
朱由檢被剛才的爆炸聲吓了一大跳,還一直捂着耳朵。
這時,聽李元慶跟他說話,他這才反應過了過來,怯懦瞬間散去,眼睛裏冒出了精光,不由大喜道:“王府的兒郎們,快!長生營的兒郎們已經打開了大路,給孤沖進去啊!”
這些王府侍衛們這時也反應過來,哪裏還敢猶豫?趕忙大聲呼吼着,蜂擁朝着莊子裏面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