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紅票,跪求訂閱!厚道的小船會拼命努力。
~~~~~~
走出宮門外,差不多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鍾。
頭頂上月明星稀,月光輕柔似水,均勻的鋪灑在地面上,将整個世界,鋪上了一層淡淡聖潔的光芒。
李元慶的心情也是相當不錯。
魏忠賢雖然沒有給予李元慶最想要的遼南總兵官,節制遼南戰事,但卻在勳爵上,給予了李元慶補償。
看着身邊小太監恭敬端着的官服、印信,李元慶的嘴角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輔國将軍!
官服、印信已經發下來,但正式的封賞,還要等到五日之後的大朝上。
此事,魏公公也算是特事特辦,給足了李元慶面子。
雖然流程都已經走完,朝廷、内閣都已經應允,魏公公已經批了紅,天啓小皇帝也點了頭,已經是闆上釘了釘,但若魏公公不發話,李元慶拿到官服、印信,則還要等上五天。
從此時開始,李元慶終于算是一隻腳,正式踏入了大明勳貴的行列。
輔國将軍雖比鎮國将軍低了一等,隻是入門級的勳貴頭銜,但對李元慶而言,這卻是一個極爲重要的開始。
踏過了這一步,他的未來,又将是另一番海闊天空。
輔國将軍、鎮國将軍,在大明,一般都是被用來封賞藩王子嗣的勳貴頭銜。
比如洛陽的福王。
除了福王的嫡長子将繼承藩王的稱号,他的其他兒子,則一律封爲鎮國将軍,俸祿爲1000石,一半本色糧,一半折合銀子。
不過,明中後期之後,宗室群體實在太過龐大了,加之血統的問題,有的兒子可能是正統的小妾所生,有的可能還要複雜,封賞的規則也有了改變。
還是以福王爲例。
除了福王嫡長子繼承藩王稱号,他的次長子,将封爲鎮國将軍,其餘的兒子,則一律封爲輔國将軍。
也有王子因爲犯了事,由鎮國将軍直接降爲輔國将軍。
當然,在崇祯一朝,福王一族,因爲受到皇帝寵愛,規格還要高一些。
大明以文禦武,文貴武賤!
李元慶此時雖是一品總兵官,享受朝廷一品武官的待遇,但因爲各種原因限制,他實際上享受到的,隻是從二品的待遇。
依照大明的慣例,從二品武官初授鎮國将軍,升授定國将軍,加授奉國将軍。
某種程度上,李元慶的實際待遇,還要低于從二品。
但此時,趙率教不過隻是頂了個總兵的空架子,莫說頭銜了,實際治地還不明确。
即便是山海關總兵馬世龍,也不過隻是加了個都督佥事,至于勳貴頭銜,連邊還沒有摸到。
更不要提祖家、吳家這種‘小喽啰’了。
此時,在遼地,除了毛文龍亦文亦武,被加封太子少師,他李元慶,便是遼地所有大小武将中的第二頭銜了!
即便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輔國将軍。
說到底。
這天下,還是文人的天下。
以這些文人性子的涼薄,若非到了最關鍵的關頭,他們絕不可能,丢給李元慶這些武官們,哪怕一根骨頭。此時,李元慶能撈的一個輔國将軍的頭銜,絕對可以說是‘石破天驚’、‘虎口中拔牙’了。
過了白玉橋,牛根升一衆親兵趕忙迎上來。
一看到小太監手裏拿的官服、印信,他們一愣,随即也都是大喜,忙紛紛圍上來。
李元慶笑着遞給了這小太監一百兩銀票,“小公公,有勞了!”
小太監大喜,趕忙小心将官服、印信遞給了牛根升,對李元慶千恩萬謝,這才歡喜的離去。
饒是牛根升穩重,卻再也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欣喜,低聲對李元慶道:“将軍,恭喜您高升輔國将軍!”
李元慶臉上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此事,先不要外傳,畢竟還沒有封賞。時候不早了,兒郎們辛苦,咱們回去好好休息!”
“是!”
一行人歡喜的朝着三福客棧趕回去。
…………
回到客棧安頓下,李元慶剛剛走進他的天字号小院裏,楊嬌~娘便急急迎了過來,“元慶,出了何事?怎麽大半夜的入宮去了?”
李元慶哈哈大笑,“嬌~娘,别慌。是好事兒。”
說着,忙将官服、印信拿給楊嬌~娘看。
楊嬌~娘也是大喜,忍不住用力在李元慶的臉上親了一口,“元慶,這是大好事兒啊。我馬上去讓他們炒幾個好菜慶祝一下。”
李元慶笑着點點頭,“不着急,咱們一起去。”
沿着地道回到了霧雨閣的院子裏,李元慶的身心也完全放松下來。
楊嬌~娘今夜爲了等他,連三郎也來不及顧及,婉兒這邊也沒有休息好,急急趕了過來。
看着眼前兩個嬌豔卻有些憔悴的女人,李元慶的心裏,也有些心疼。
一旦踏入了這個名利場,便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想要他的老婆孩子們過得更好,想要對這個世界作出改變,他隻能一步一步往上爬,站到那座最高的山峰上。
霧雨閣這種地方,基本上全指望着夜間的生意,酒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此時已經很晚了,月娘也忙完了來到了這邊。
都是自家人,三個女人一起爲李元慶慶祝,恭賀李元慶正式踏入大明勳貴的行列。
楊嬌~娘本來還想把李琉璃也喊過來,但李元慶卻拒絕了她這個提議。
他現在,女人已經有點太多了,李琉璃就像是小妖精一般,着實有點勾人,總得給霧雨閣留點底子。
一頓酒宴足足喝到了天快亮,這才散了場,李元慶如約摟着楊嬌~娘和婉兒大被同眠,享盡齊人之福。
…………
次日,直到下午,李元慶這才起床。
兩個女人因爲要照顧孩子,早已經起來多時。
被侍女服侍着穿好衣服,在院子裏活動了一下手腳,李元慶也有些感慨,也無怪乎有人言,‘溫柔鄉是英雄冢’。
若天天這般,又哪裏的精力,去籌謀天下?
不過,李元慶的自制力遠非常人可比,在院子裏跑了幾圈,打了幾套拳,又做了幾百個俯卧撐,把身體完全活動開,他這才去洗刷吃飯。
楊嬌~娘和婉兒也哄好了孩子午睡,過來陪李元慶吃飯。
隻不過,這等活動量,再吃些清淡飯食就遠遠不夠了,楊嬌~娘忙吩咐龜奴去給李元慶切了兩斤牛肉,又弄了一大盤牛蹄筋,爲李元慶補補身子。
在民間,老百姓想吃牛肉,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但對霧雨閣這種地方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剛剛吃過了飯,有龜奴過來彙報,“爺,東家,範掌櫃那邊的銀子,已經送過來了。一共是二十五萬七千兩。請您過目。”
龜奴說着,忙打開了小箱子,盡是滿滿疊疊的銀票。
李元慶一笑,“範永鬥這厮動作還是挺麻溜的麽。還不錯。”
楊嬌~娘道:“有銀子賺,他能不麻溜?對了,元慶,渠家那邊怎麽辦?”
李元慶一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想來,渠明瑞應該正在路上往這邊趕。對了,嬌娘,你在城外的那個農莊弄的怎麽樣了?這幾天正好沒事,咱們過去看看吧。”
楊嬌娘不僅在京師内置辦了大量的産業,在京師外,也置辦了不少,一方面,這些産業能産生一些收益,另一方面,也爲了她安置更多的女孩子們,提供地方。
隻不過,李元慶卻明了,京師這地方,某種程度上,水深火熱。
在天啓一朝還好一些,等到了崇祯朝,鞑子兵臨城下,幾乎就是常事兒。
李元慶也想去楊嬌~娘的莊園看看,爲他之後的籌謀做些準備,稍後,再讓楊嬌~娘将這莊園出手。
否則,若落在了鞑子手裏,那可是一文不值了。
楊嬌~娘笑道:“也好。此時秋高氣爽,天氣正好。咱們下午便動身吧。一起去散散心。”
婉兒也笑着點點頭,此時天氣正好,她也想帶着如意去見見陽光。
李元慶一笑,“事不宜遲。嬌~娘,你安頓好這邊,咱們馬上出發。”
…………
楊嬌~娘的莊園在京師城東十幾裏外。
李元慶正好順路去廣渠門外,查看了一下他的貨物。
範永鬥這邊已經派來了諸多騾馬開始搬運。
範家家大業大,關系網錯綜複雜,僅僅是京師,顯然不足以滿足他的胃口,李元慶這筆貨物,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自是要好好運用。
不過,李元慶并沒有去見範永鬥,直接令隊伍前往莊園。
雖然他要用範永鬥,但範永鬥顯然還沒有跟他親近的資格。
牛根升和親兵們都換上了家丁裝扮,沒有穿軍服,百來人的隊伍護衛着三輛馬車,在京師這種地方,倒真不顯眼。
不到傍晚,隊伍準時抵達了莊園。
莊園這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早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宴。
正如那句話,‘當你處在雲端,你的每一根毛孔,都會被人服侍的無比舒适。’
因爲有孩子,一行人簡單休息,便直接過來吃飯。
楊嬌~娘這莊園不算大,大概也就三四十畝,十七八畝的大院子之外,是個約莫六七十戶的小村子,周圍田地大約有個六七百畝,這村子裏的村民,都是她的佃農。
旅途雖不遠,但也是有些勞頓,尤其是孩子,畢竟還小,晚飯李元慶并沒有喝酒,簡單吃過了一些,便饒有興緻的查探這座莊園。
與霧雨閣一樣,除了地面上的建築,這莊園之下,也别有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