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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書房内。
李元慶斜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小侍女念兒跪坐在一旁,輕柔卻賣力的爲李元慶揉着太陽穴。
此時正值盛夏的午後,天氣有些燥熱不堪。
即便房間内擺了兩盆冰塊,床榻的軟墊上也鋪上了精密的竹節涼席,但空氣還是有些熱的可怕。
加之後面的花園裏,幾隻讨厭的蟬一直‘吱吱’叫個不停,着實讓人心煩意亂。
但李元慶的心裏卻是沉寂如水。
嗅着念兒身上的淡淡香氣,他的思維雖稍有些緩慢,卻是格外的清晰,愈發細緻。
有句俗話說得好,‘隻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近一年出征在外的生活,漂泊流離,每日精神都處在高度緊張狀态,現在終于回到了家裏,回到了最熟悉的環境,看着身邊最親近的人,李元慶的身和心,都慢慢放松了下來。
此時,就算是花園裏蟬讨厭的鳴叫,在李元慶聽起來,都是那麽生動。
念兒也感覺到了李元慶的放松,忙又小心把身體往前靠了一些,讓李元慶的頭可以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靠在她胸前的柔軟和小腹上,有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李元慶自是感覺到了念兒的心意,微微一笑,以示鼓勵。
念兒不由大喜,小手忙更賣力了一些。
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但女人卻靠征服男人,來征服這個世界。
手段雖有不同,但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像是念兒這樣的小侍女,隻有跨過李元慶這個‘坎兒’,她的生活,才能發生真正的質變。
李元慶對此自是心知肚明。
大明,對于男人而言,是最好的時代,沒有之一。
隻不過,李元慶并不想破壞此時的情調,他也需要時間,來仔細理一理他的思緒。
此時,鞑虜未滅,天下未靖,遠不到可以放松、享樂的時候啊。
此時這般狀态,遼東那邊,李元慶想要有所動作,恐怕很難實現了,隻能在精神上,給予東江本部支持。
以毛文龍的性子,他絕不會允許李元慶的手伸到遼東。
遼東的問題,隻能由他親自解決。
在這方面,李元慶對毛文龍也有着一定的信心。
隻要處在正常狀态,毛文龍保持着冷靜,東江本部即便不能大勝,但讓後金主力找不着北,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後金主力雖擊潰了東江本部在鎮江、義州、寬甸一線的基業,但經過這幾年的發展,民心所向,耍些陰招,使點絆子,皇太極他們,絕不是毛文龍的對手。
加之李元慶送給毛文龍的一千匹戰馬,東江本部在情報方面的機動性,又将更上一個台階。
所謂‘知恥而後勇’。
不論是毛文龍還是陳繼盛,亦或是東江本部的諸多将官們,他們絕不會浪費下半年的機會。
而有毛文龍和東江本部在東線的牽扯,遼南和遼西方面,也能迎來一段寶貴的休養生息之機。
此時,長生島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各方面的運作,基本已經走上了軌道。
但因爲諸多條件的限制,想要自給自足,還差一點火候。
這倒并不是長生島太小,耕地不夠。
事實上,長生島作爲華夏第七大島,擁有160多平方公裏的土地,養活此時島上3萬多、不到4萬人,着實是綽綽有餘了。
再加之西島、中島,養活幾十萬人,甚至是百萬人,也絕不在話下。
主要是此時李元慶在長生島的基業,都集中在了南信口這邊的平原地帶,島上中部、西部,大都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有效的開發。
西島、中島方面,此時更是有點望塵莫及。
後世有句話雖粗俗,但卻極有道理,‘要緻富,先修路。’
今年下半年若無戰事,李元慶也将把他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長生島和西島、中島的開發建設上,将在北地此行的掠獲,轉變成他治下子民真真正正的實惠。
不過,在此之前,李元慶必須先将此次北地的功績報上去,向遼西的孫承宗述職。
至于進京述職,李元慶倒是不急,最起碼先要在長生島修養個幾十天,陪陪老婆孩子,先把長生島這邊的事務安頓妥當不遲。
此時,已經是天啓四年下半年了,按照李元慶的記憶裏,孫承宗恐怕離‘下客’已經不遠了,李元慶必須要在此之前,把上次他對老孫的戰馬承諾兌現出去。
也算是在老孫下客前,再幫他和他的關甯一把。
從東江獨立之後,有喜也有憂。
以前,李元慶隻需要跟毛文龍述職就行了,朝廷方面,自有毛文龍來應對,但此時,這些事務,李元慶必須要親力親爲了。
想着,李元慶忽然一笑,随手抓住了念兒小巧白嫩的小手。
念兒一驚,掙紮了一下,卻并沒有掙脫掉,忙小聲嬌聲道:“老爺。”
李元慶一笑,坐起身來,一把拉她的嬌軀攬進懷裏,大手輕巧卻準确的的從背後探進了她的衣衫裏。
正值盛夏,衣衫本就單薄,片刻,李元慶就找準了核心,輕輕把玩了起來。
念兒俏臉一片羞紅,像隻小貓般靠在李元慶懷裏,呼吸已經開始有些急促。
念兒雖是侍女,但卻是楊嬌娘培訓出來,在穿着打扮方面,比尋常的侍女要高端許多。
加之她正值妙齡,本來就是衣裳架子,更爲誘人。
此時,她穿着一件淺綠色的薄薄小長衫,裏面是白色柔軟的内衣,淺綠色的長褲雖然松散,但在李元慶的懷裏,她身體柔美的曲線,卻是盡顯無疑。
一雙淺綠的繡花鞋,擔在李元慶的大腿上,輕輕顫抖。
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李元慶淡淡一笑,在她的一片暈紅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拿出了大手,攬住了她的小腰,笑道:“念兒,你是哪裏人?”
念兒這時稍稍緩過了一些,忙道:“回老爺,婢子是江南人,老家在蘇州城郊。”
李元慶點了點頭,笑道:“你家中現在可還有什麽人?”
念兒俏臉忽然一暗,“回老爺,婢子家中已經沒有人了。念兒的爹娘在念兒十三歲那年,就已經……哥哥把念兒賣了人家……”
李元慶淡淡點了點頭。
江南一帶,此時看似歌舞升平,但在這繁華之下,遠不像表面這般平靜啊。
此時,李元慶雖未去過江南,但卻一直關注着那邊的動向。
作爲大明賦稅的核心,南京、蘇杭一帶,一直是重中之重。
這其中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土地兼并。
好點的土地,基本上都落入到了各個功勳權貴、大戶人家手裏,屬于百姓自己的土地,已經越來越少。
尤其是随着商業化的不斷發展,很多大戶,土地并不再種糧食,而是一味的種植生絲這些經濟作物。
某種程度上,這讓經濟看似更爲發達,但大明的絲綢産業,基本還是以内銷爲主。
雖已經有開明的商人,将絲綢賣到日本、南洋,但這太少了。
而且,眼光的局限性,他們賺的了銀子,又會種植更多的生絲,周而複始。
卻是想不到,此時,受制于小冰河天氣的影響,大明最需要的,還是糧食。
最關鍵的,這些勳貴大戶們,有一多半人,還是并不需要的交稅的。
這樣周而複始……
但此時,李元慶對此也鞭長莫及,隻能是徐徐而圖之。
“念兒,你不要怕。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老爺就是你的親人,知道麽?”
李元慶笑着握着念兒的小手,循循善誘。
隻不過,李元慶覺得自己的僞裝并不高明,反倒像是看到了小紅帽的大灰狼……
念兒卻是堅定的點點頭,“老爺,念兒知道,念兒從十三歲就知道,老爺就是念兒最親的人。”
李元慶一愣,忽然也想起來,當初,在京師時,似乎就與眼前這小姑娘打過照面。
“念兒,你是在京師……”
念兒俏臉微紅,“老爺,婢子還沒有謝謝您,是您當初救了婢子。”
李元慶不由一笑,“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一晃,都好幾年了啊。”
念兒輕輕點點頭,“老爺,是三年半了。”
“呵呵。瞧我這記性。對了,念兒,你們在霧雨閣時,都是學的什麽?”李元慶笑道。
他忽然對楊嬌~娘那裏的培訓流程,非常感興趣。
念兒俏臉越來越紅,不敢看李元慶的眼睛,片刻,這才蚊子般的道:“媽媽,媽媽教我們如何伺候老爺……”
李元慶一愣,但轉眼便明白過來,楊嬌~娘着實是用心良苦啊。
不過,對于這種洗腦教育,他非常受用。
這才是男人該享有的生活嘛。
想着,李元慶忽然笑道:“念兒,你站起身來,對,站到那邊,讓爺好好看看。”
“呃?”
念兒一愣,但她怎敢違背李元慶的命令,忙小心離開李元慶幾步,站直了身體,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小花兒。
念兒大概在1米6出頭一點點,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女子中不常見的高個兒了。
正值青春妙齡,她的身材極爲勻稱,添一分則多,少一分則瘦,讓人忍不住驚歎造物主的造化能力。
李元慶笑着圍着念兒打量了幾圈,笑道:“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念兒不知李元慶是何意,輕輕低下了頭,不敢看李元慶的眼睛,小臉兒上已經是一片羞紅。
李元慶笑道:“這大熱天的,穿的這麽多,未免也太熱了。等回去我跟大夫人說下。給你們做些裙子穿。”
念兒一愣,片刻也反應過來,不由一陣欣喜,“謝老爺。”
女孩子誰又不喜歡穿新衣服呢?
李元慶一笑,腦海中卻泛起了後世的連衣短裙。
這連衣短裙不僅省布料,情趣方面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再就是女人的内衣。
在此時,大明的女性,還都沒有穿内衣的習慣。
如果運作的好,這絕對也是個能賺大錢的好買賣啊。
李元慶笑着将念兒攬在懷裏,心思卻是飛速旋轉,有必要跟張芸娘和渠敏秋好好商議下商業方面的事務了。
他宅子裏,像是念兒這樣俊俏的小丫頭,足有二三十個。
她們不就是最好的模特麽?
但李元慶正準備與念兒深入交流一下,仔細欣賞一下念兒的身材,這時,外面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爺,您在裏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