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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爾杭古簡直被吓尿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趕忙拼命求饒:“李軍門,求求您放過奴婢,放過奴婢吧。奴婢願做牛做馬伺候您啊!李軍門……”
他今年才剛剛三十出頭,才正是人生中最鼎盛的年紀,若直接被切去了下面,那……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啊。
李元慶頗爲玩味的看着他,忽然笑道:“我給你兩條路。”
布爾杭古眼睛猛的一亮,忙道:“李軍門請言。”
李元慶微微一笑,“一,閹了你送你去宮裏伺候皇上。你的奴才,我會替你保全。二。”
李元慶英挺的臉孔瞬間一片陰寒,“你所有的奴才,都陪你一起上路!”
“呃……”
布爾杭古登時呆住了。
他到了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個高大威猛的明人權貴,遠非像他他以往接觸的那些明人權貴那般好糊弄啊。
這……
“李軍門饒命,饒命啊!奴婢,奴婢……”
布爾杭古又要撒潑耍賴,李元慶卻笑着擺了擺手,“你既然不想死,就選第一條吧!來人,把他拖下去閹了!”
片刻,兩個親兵快步奔進帳裏來,像拖死狗一樣,拖着布爾杭古便帶到了外面。
隻留下布爾杭古殺豬一般的慘呼。
許黑子還有些不放心,“将軍,此人是留着是個禍害啊。不如盡早除去。”
李元慶忽然一笑,“你是擔心像是當年李成梁對老奴一般?”
許黑子忙點了點頭。
李元慶淡淡一笑,“許兄弟,此事你不必挂懷。我心中有數。”
說着,李元慶笑着拍了拍許黑子的肩膀,“今日兄弟們連番鏖戰,都已經辛苦。許兄弟,辛勞你代我去檢查兒郎們的夥食、住宿,值夜情況。”
許黑子忙道:“爲将軍分憂,是卑職的福分。”
說完,忙恭敬一禮,退出帳外。
帳内十幾名軍官也紛紛行禮,告辭離去。
衆将離去,大帳内瞬間寬敞了不少,李元慶取過酒壺,倒了一杯酒,緩緩品了一口。
許黑子說的沒錯。
布爾杭古的确是個‘燙手山藥’。
老奴之所以把他派到這裏,恐怕,就是存了這個心思,想借他李元慶的手,把他除去。
某種程度上,李元慶确實可以這麽做。
畢竟,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李元慶恨鞑子恨之入骨,所有的鞑子,也對他李元慶恨之入骨。
此時,對于李元慶而言,殺布爾杭古,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不過,這在某種程度上,這會直接切斷了葉赫部王族的血脈正統,讓葉赫部的殘餘,更順利的融入到建州部周圍。
但若不殺他,李成梁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這裏。
這些鞑子,有奶就是娘。
窮困的時候,比孫子還可憐,而一旦他們翻了身,無一例外,都會将他們的屠刀舉向華夏。
以李元慶此時的身份,就算直接殺了布爾杭古,朝廷方面,也很難對他有太多苛責。
但留着他的小命,李元慶卻也是留了一條後路,進可攻,退可守。
布爾杭古隻要不死,交到朝廷裏,那就是大功績,朝廷對葉赫部也有交代,至于他是不是還有根,那已經不重要了。
不多時,有親兵端着一盤血肉模糊的東西走進來,恭敬彙報道:“将軍,已經做完了。”
李元慶瞟了盤子裏一眼,點了點頭,“好好照料他,不要讓他死了。”
“是。”親兵趕忙端着盤子要離去。
“慢着。”
李元慶忽然擺手叫住了他。
親兵趕忙回過身來,恭敬道:“将軍。”
李元慶一笑,“把這東西,給他找個罐子好好保存。”
這親兵也反應過來,不由一笑,“卑職明白。”
這才恭謹而去。
李元慶一口将杯中酒飲盡,轉身來到了地圖之前。
此時這般态勢,周邊幾百上千裏,鞑子聯軍的主力,都已經被兒郎們擊潰,這大大小小幾十、幾百的屯堡,已經像是不設防一樣,擺在了李元慶面前。
不過,爲了應對這些聯軍,大軍已經在忽石門衛拖延了幾天,李元慶并不知曉此時後金主力的位置。
按照此時的形勢,李元慶和長生營的兒郎們雖是兵強馬壯,物資充盈,還有舒羅歡和不少鞑子部族的幫忙,威勢看似強盛。
但李元慶卻同樣深深明了。
這些鞑子聯軍,跟真正的後金主力相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如果做一個比喻,這些鞑子聯軍跟在後金主力身邊,那他們就是虎狼,反之,他們各自爲戰,對長生營而言就是綿羊。
老奴南征北戰幾十年,他麾下最精髓的八旗戰力的沖擊力,長生營現在根本無法阻擋。
更不要提,在這北地,根本沒有長生營最擅長的城池之利。
與其硬罡,實在不智。
不過,若後金主力來到了這邊,這就意味着,在遼南,包括遼西、遼東,陳忠、關甯、東江方面,他們的壓力,就會驟減。
李元慶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今後之路,到底該怎麽走,他必須要抓緊做一個決斷了!
…………
時間飛速流逝,眨眼間,十幾天時間已經過去,曆史的車輪,滾滾來到了大明天啓三年臘月中旬,天啓四年的新年,馬上就要到來了。
這十幾天時間,李元慶和他麾下長生營的兒郎們可沒有閑着。
他們先後攻克了忽石門衛南方的撒兒忽衛,者帖列山衛,紮真衛,哈兒分衛等大小七八個屯堡。
這些鞑子守軍根本不敢反抗,紛紛望風而逃。
長生營的兒郎們雖然并未斬殺太多鞑子的首級,但牲畜、物資、糧饷,卻是又繳獲了大把。
與此同時,劉達鬥麾下的斥候隊,舒羅歡麾下的奴才們,包括幾部鞑子奴才,哨探就像是紛飛的雪花一樣,四散向四周,打探着後金主力的動向。
大明天啓三年臘月十七,哈兒分衛屯堡。
北面寬闊的大江上,各種物資堆積如山,戰馬、騾馬成群,還有大量的牛羊。
至于雞鴨之類,李元慶直接下令就地宰殺,反正這種天氣,就是最好的天然冰箱。
此時,攻克了後金幾十個大小屯堡,李元慶現在已經擁有戰馬近3000匹,騾馬1000多匹,牛500多頭,羊群怕是有上萬。
隊伍的人數,也達到了近萬人。
除卻舒羅歡的一千多奴才,分給布爾杭古的百多奴才,還有各鞑子部族近千人的奴才,其餘近三千人,皆是鞑子各部族的年輕女人。
物資的充盈,不論是長生營的兒郎們,或是鞑子奴才們,亦或是這些女眷們,在衣物的保暖方面,都沒有太大問題。
而這些繳獲的物資,足夠這近萬人吃上一年還有餘了。
但與此同時,前方各路哨探卻陸續傳回來後金主力的消息。
他們足有兩萬人,以正紅旗旗主代善爲首,一路北上,由甯古塔轉道,已經抵達了哈兒分衛西側400裏的可木衛,周邊鞑子奴才們紛紛投靠,他們的哨探,已經像是餓狼一般,紛紛朝着東面長生營的方向,擴散而來。
李元慶是在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
大隊人馬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已經整裝待發。
到了這個時刻,李元慶也意識到,在這般天氣,這般地勢下,想要直插入蒙古腹地,實在太過艱難。
好在此行在黑龍江流域的收獲,大大超出了李元慶的想象,此次出征,并不算吃虧。
不過,這惡劣的天氣,卻也幫了李元慶的大忙。
至少,老奴引以爲傲的八旗鐵騎,在此時這般狀态下,也無法發揮出他們最大的優勢。
按照時間來估計。
他們距離李元慶這邊,至少還有十幾天的行程。
但李元慶這邊,戰利品實在太多了,還有這麽多的女眷随行,速度必然也快不了。
此時這般狀态,李元慶的位置也有些尴尬了。
船隊已經返航,就算是派出800裏加急的快馬,要順利抵達長生島召喚船隊,至少也需要大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這還是在一路順利的情況下。
而等到船隊過來,又要一個月,甚至更多。
李元慶和長生營背後有後金主力的追兵,顯然無法等待這麽久。
事已至此,李元慶索性做出了一個極具冒險的決定,大軍轉道向北,深入黑龍江北岸廣袤老林子裏的無人區。
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磨練,兒郎們也适應了北地這極寒的氣候,大軍進入無人區,已經變成了可行的決斷。
主要是後金主力人人有馬,甚至是雙馬,三馬,被他們盯上了,李元慶和長生營,根本無法跑得脫。
但若要在哈兒分衛或是紮真衛與後金主力決戰,就像是孤注一擲,把自己的後路給封死了。
畢竟,在黑龍江下遊這片流域,屯堡密集,雖不是後金的核心範圍,卻盡在後金軍的勢力覆蓋之下。
若李元慶和長生營被困在這裏,除了戰勝後金軍,便已經别無選擇。
而深入江北老林子的無人區,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無論是臨時修築營地,還是最關鍵的取暖木材,都不會缺乏。
加之李元慶此時兵精糧足,完全打得起消耗戰,可以等待來年天氣回暖。
江北的這些老林子,此時雖也是後金軍的勢力覆蓋範圍,但他們要追過來,後勤補給線必須也要跟過來,就算他們有地利、人和之憂,但此時天氣極爲嚴寒,他們的運輸線,必然也不會輕松了。
反倒是李元慶這邊有充分時間準備,選擇一個好地點,奪回天時、地利之憂。
至于人和方面,李元慶也并不是太擔憂。
長生營五千戰兵,在之前的戰鬥中,隻有微乎其微的損傷,士氣正旺!
壓制舒羅歡和幾個鞑子部族不足兩千人的兵力,根本不會有太大壓力。
加之舒羅歡這幾個鞑子部族的頭人,已經上了他李元慶的船,再想下去,也絕沒有這般容易。
正好,此行長生營并沒有輔兵和雜役随行,他們這些人,正好充當修建營地的輔兵和雜役了。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各部都有傳令兵奔過來傳回消息,“将軍,第一千總隊準備就緒。”
“将軍,第三千總隊準備就緒!”
“将軍,第四……”
看着眼前這一片片豔紅相間的身影,看着這一張張熟悉的充滿鬥志的臉孔。
李元慶的心底裏,也湧上了無限的豪情。
他在遼南能擊敗後金主力兩次,在北地,同樣也能擊潰他們三次、四次。
所有準備都已經就緒,李元慶大手一揮,“出發!”
“是!”
片刻,随着軍令一層層傳下來,這支龐大的隊伍,在潔白的雪地映襯下,就像是一條紅色的巨龍,緩緩卻又迅速的踏過寬闊的江面,向着遼闊的北方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