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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巧看着舒木蓉生澀、卻極力讨好的模樣,秀眉不由緊緊蹙起來。
她本能的便想将這個卑賤的鞑子女人推開她的将軍身邊。
但李元慶并沒有反對,反倒是有些享受的模樣,劉巧也不敢貿然,心中卻用力啐了一口,“這個卑賤的鞑子女人,真是個卑賤的狐媚子!”
但片刻,她也反應過來,忙道:“爺,婢子,婢子也來服侍您。”
說着,她忙也跪倒在李元慶身前,将舒木蓉擠到一旁。
舒木蓉怎肯相讓?又賣力湊了過來。
看着眼前這兩個嬌豔如花的女人,李元慶的嘴角邊也微微翹起來。
正如那句老話,‘當你處在雲端,你的每一根毛孔,都會被人服侍的無比舒适。’
不過,舒木蓉能有如此變化,李元慶也非常詫異。
但随即,李元慶卻釋然開來。
今日長生營的攻城,想必也在舒木蓉的芳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迹。
就如同當年,李成梁雄兵在握,威震四海,老奴就像一條狗一般,恭敬的伺候在李成梁身邊。
感受着身前兩個女人的體溫越來越熱,李元慶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神一時有些飄忽。
想要自己一直處在雲端,那就必須穩紮穩打,将這首凱歌,一路堅挺的唱到盡頭啊!
…………
此時,與李元慶一切盡在掌握不同,沈陽後金皇城大政殿,數十名後金王族恭敬的跪倒在兩側,大氣兒也不敢喘。
老奴就像是一頭暴怒的老狼,陰冷的目光,逐個掃過殿内每個人的臉。
兩邊的火盆燒的劈啪作響,隔絕了殿外寒冷的冷氣,将殿内熏烤的溫暖如春。
但殿内衆人,卻仿似處在冰骷髅裏,無法見到天日。
便是老奴最寵愛的十四、十五,也恭敬跪倒在末尾,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就在今天晚飯的時候,李元慶在奴兒幹都司橫虐、掃蕩的消息,終于傳到了沈陽城。
本來,老奴這些時日心情還不錯。
今日下午,他正帶着十二、十四、十五,和幾個還未成年的公主,在沈陽北郊的林子邊射獵,收獲很豐厚,正準備晚上回去烤鹿肉吃,誰知道,奴兒幹都司的一封八百裏加急,瞬間便讓老奴的臉色綠了下來。
所有的一切都被擱下,在城内的後金王族、功臣權貴,全都被招到了大政殿之内。
“李元慶?李元慶!又是這李元慶!你們說,這李元慶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爲何!爲何吾總是會聽到他的名字?”
老奴的陰郁的掃視過衆人,滿是褶皺的脖頸上,青筋鼓鼓的漲起來,仿似稍不留神,就要背過氣去。
周圍衆人都不敢接這話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代善和皇太極的身上。
皇太極也沒有想到,這就要過年了,加之李元慶剛剛到大婚沒多久,他竟然還這麽不安生,居然跑到了奴兒幹都司。
最可怕的是,他完全就是斬盡殺絕的節奏啊!
以奴兒幹都司那邊的兵力,怎的可能與他的5000精銳大軍相抗衡?若再這般繼續下去……
皇太極簡直不敢想象這後果。
片刻,他硬着頭皮道:“汗阿瑪,李元慶此人,陰險果決,出手極狠!他既然敢去奴兒幹都司,必定是有了萬全的準備!咱們決不可怠慢,必須盡快抽調大軍,圍剿李元慶!”
代善也道:“汗阿瑪,八弟說的不錯!李元慶此人,大勢已成,已經升任爲長生島總兵。若再這般放任他發展下去,必将成爲我大金的大敵!後果不堪設想!兒臣贊成八弟的意見,必須要盡快将其剿滅!”
老奴忽然冷笑,“剿滅?怎麽剿滅?年初在複州,你們吃的苦頭還不夠麽?”
代善和皇太極的臉色一時都有些挂不住了。
莽古爾泰忙小心道:“汗阿瑪,在複州時,主要是李元慶這厮太過陰險狡猾,又有城池之利,我們這邊……”
老奴直勾勾的盯着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一時慌了神,隻得把解釋的借口,小心咽回到了肚子裏,趕忙垂下了頭,大氣兒也不敢喘。
這時,剛剛升任議事大臣的甯完我忙上前道:“大汗,諸位貝勒,李元慶此次出擊奴兒幹都司,确實有些出人意料,讓我大金措手不及。但此事,卻并非就是一件壞事。”
甯完我此言一出,衆人不由都是一愣。
老奴也看向了甯完我,以眼神示意他繼續。
甯完我一笑,捋了捋他的幾根彎彎曲曲的山羊胡,恭敬卻自信的笑道:“大漢,諸位貝勒王公,李元慶此時出現在奴兒幹都司,對我大金而言,最大的難處,并不是李元慶的兵士如何精銳骁勇,而是路程。”
他說着,笑眯眯看着衆人。
皇太極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
他何等精明?瞬間便猜到了甯完我的意思。
隻是,李元慶在他的心底裏,實在是太過可恨,太過狡詐了,一時間,他也被憤怒和驚懼沖昏了頭腦,此時冷靜下來,他已經抓到了事情的脈絡。
代善也明白過來,忙看向甯完我。
阿敏性子最急,脾氣最爆,忙道:“甯---”
他本想稱呼甯完我爲甯狗子,但片刻,他也反應過來,忙道:“甯大人,還請您解惑!”
甯完我很滿意阿敏的态度,笑着捋着山羊胡,走了幾步,這才道:“我大金在奴兒幹都司兵力雖少,但周邊頭人權貴,皆是大汗的族人。面對李元慶洶洶攻勢,他們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微臣的意思,大汗可速派人,給奴兒幹都司的諸位頭人一封旨意,讓他們先自行聯合起來,聚集兵力,共同對付李元慶。而我們大金王師,則可在這段時間抓緊籌備,出兵奴兒幹都司,将李元慶一舉剿滅!”
說着,他淡淡笑道:“在複州城時,李元慶有龜殼幫忙,借助地利之勢,抗衡我大金鐵騎。但此時,在奴兒幹都司,呵呵……”
雖然甯完我并沒有說明白,但衆人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莽古爾泰心中不由啐了一口,‘漢狗果然是奸詐啊!’
依照此時的天氣狀況,大金的兵力趕到奴兒幹都司,自然不可能太快,但李元慶那邊,卻也絕對快不了。
黑龍江下遊,大大小小的屯堡不知凡幾,其中不乏有一些極有實力者。
一旦等到大金鐵騎趕至……嘿嘿……
莽古爾泰仿似已經看到了李元慶跪在他的身下求饒,而他卻毫不客氣,幹淨利落的一刀,砍下了李元慶的狗頭。
老奴這時也意識到了甯完我此計的可行性。
但他畢竟是王者,明白甯完我既然說出了此計,必然有接連的後招。
片刻,他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一些,竟自看向了甯完我。
此時,甯完我賣弄的也差不多了,他知道,他的這位大主子爺,可并不喜歡聽虛話,忙恭敬道:“大汗,我軍現在即可整軍備戰出征,另一方面,大汗可派一員王族勳貴,即刻前往奴兒幹都司督戰。這一來,一方面,可迅速穩定黑龍江下遊各堡的軍心,彰顯大汗的仁義。另一方面,也可給李元慶一些壓力,讓他明了,我大金王師,不日即至。他想必也會束手束腳,給我大金王師更多的時間。”
老奴淡淡點了點頭,卻道:“甯愛卿,你以爲,此事派誰去更好呢?”
甯完我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布爾杭古!”
老奴瞳孔猛然放大,片刻,他不由哈哈大笑。
甯完我卻恭敬的垂下了頭,謙卑至極。
片刻,老奴笑道:“甯愛卿,吾聽說,你現在還住在原來的小宅子裏?這樣,宗人府邊上,還有一座十畝的中宅,吾便賞賜與你了!”
甯完我不由大喜,趕忙跪地拼命磕頭,“微臣謝大漢厚賞!”
老奴臉色随後一凜,不可冒犯的道:“代善,此次你親自領軍出征,我給你60個牛錄!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李元慶這個名字!”
“喳!”
…………
大政殿這邊的議事剛剛結束,便有老奴的太監和親随,急急趕到了三等男爵布爾杭古的府上。
太監面無表情的宣讀完老奴的旨意,忙親熱的笑道:“葉赫大人,您這次可是要發達了喲!可不要忘了奴婢喲!”
布爾杭古這時也明白了事情的脈絡,雖然這看似有些危險,但對他而言,卻未必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忙笑道:“吉公公,借您吉言了!奴才馬上就收拾,連夜出發!”
他說着,不動聲色間,一疊不薄的銀票,已經遞到了這位吉公公手裏。
吉公公大笑,特意湊到布爾杭古的耳邊低聲道:“葉赫大人,以奴婢估計,大軍最多三五天,便會出征。您可要抓緊時間喲!”
布爾杭古趕忙笑着應是,将這位吉公公送到了府門外。
看着吉公公一行人離去,布爾杭古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片刻,他的一個親信奴才忙湊過來,低聲道:“爺,努爾哈赤真的會這麽好心?”
布爾杭古心下一驚,忙掃視四周一眼,并未發現周邊有人,忙一把把這奴才拉近了門裏面,擺手讓親随關死了大門。
“此事,你休得妄自揣測!趕緊去準備!一個時辰後,我們出發!”
“是!爺,奴才馬上就去準備!”這奴才不敢怠慢,趕忙急急沖回到府内。
看着他離去,布爾杭古稍稍松了一口氣,但眼神中一抹濃郁的恨意,卻愈發濃烈。
作爲葉赫部最後的王族,布爾杭古雖被老奴封爲三等男爵,正紅旗的副将,卻并未有任何實權,也沒有議事的資格。
這讓剛剛才過而立之年的布爾杭古怎能接受?
他不由又想起來,他哥哥、葉赫部首領布揚古在臨死時的那個誓言,“我葉赫那拉就算隻剩最後一個女人,也必定要滅掉建州女真!”
但他和布揚古,也包括老奴,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誓言,在兩百多年後,真的變成了現實。
想起哥哥臨死前的咒怨,想起他們葉赫部威凜天下的榮耀,布爾杭古的拳頭緊緊握起來,眼睛中,充滿了希望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