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李元慶心裏不由狠狠的啐了一口。
今天這事兒,真他麽是撞鬼上了啊。
若萬一被客氏察覺到了什麽,那後果……
客氏忽然笑道:“李将軍,你是海量,既然皇後要你陪她喝幾杯,那你陪她喝幾杯又何妨?”
張皇後根本不理會客氏,竟自看向了李元慶。
李元慶頭皮不由一陣發麻。
這他娘的。
這兩個女人居然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杠上了。
但此時此地,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忙硬着頭皮道:“卑職先幹爲敬。”
接連五六杯酒下肚,李元慶倒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但張皇後這邊,俏臉一片暈紅,明顯有些撐不住了。
但客氏就在身邊,李元慶也無法說什麽,隻能強自保持着鎮定,但手裏的汗水怕要濕透骨頭了。
張皇後忽然一笑,“夫人,本宮,本宮有些醉了。李将軍是邊關重将,與國有大功,夫人還是要多陪李将軍喝幾杯。本宮告辭了。”
說着,她一擺手,趕忙有幾個太監宮女快步迎過來,扶起她,朝着宮外而去。
李元慶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張皇後保持着最後的冷靜,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張皇後離去,客氏忽然咯咯嬌笑,“既然皇後要本宮陪着李将軍多喝幾杯,那本宮隻能尊皇後娘娘的懿旨了。李将軍,來本宮敬你一杯。”
單獨面對客氏,李元慶怎的會虛了她?
一笑道:“夫人,卑職先幹爲敬。”
兩人幾杯酒下肚,李元慶低聲道:“找個地方。”
客氏俏臉一紅,“等下,我把他們打發走。”
客氏說完,轉頭呼道:“李朝欽。”
“奴婢在。”
遠遠伺候的李朝欽趕忙風一般趕過來。
“既然皇後娘娘有旨意,你親自去禦膳房挑幾壇好酒來,本宮便陪李将軍喝酒。”
“這?”
李朝欽一愣,片刻,也明白了客氏的意思,這必定是要給張皇後一個大大的下馬威了,忙笑道:“奴婢馬上就去。”
說着,帶着幾個小太監,趕忙匆匆離去。
這時,差不多已經到了10點半左右,夜風已經開始有些清涼了,有些不知名的小動物,在四周歡快的鳴叫。
周圍的太監宮女都退的很遠。
客氏忽然笑道:“李将軍,本宮去看看皇上。你在這稍等片刻。”
“呃?是。”李元慶一愣,忙點頭稱是。
客氏忽然對着李元慶使了個眼色,袅袅朝着宮殿内部走去。
不多時,她又走出來,笑道:“李将軍,皇上招你進去說幾句話。”
李元慶一愣,心中不由駭然,客氏這,這九成九是假傳聖旨啊。
但事已至此,李元慶已經沒有了退路,趕忙恭敬應是,跟着客氏走進了皇帝的寝宮。
還是那道熟悉的屏風,根本不用言語,客氏火熱的嬌軀,已經纏繞在李元慶身上……
…………
良久,兩人飛快穿好了衣服。
客氏低聲道:“李朝欽快回來了。咱們回去。”
李元慶用力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一定要處理周全。”
客氏低聲嬌笑,“放心吧。這裏,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元慶點點頭,率先走出屏風外。
中間,龍床上,天啓小皇帝睡的正香……
兩人前後腳來到外面,李朝欽還沒有回來,十幾個太監宮女,依然在不遠處恭敬侍立。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李朝欽也回來了,忙恭敬笑道:“夫人,美酒來了。”
客氏俏臉上有酒暈遮掩,倒并無異常,笑道:“李将軍,尊皇後娘娘懿旨,本宮再敬你一杯。”
李元慶忙道:“夫人,卑職酒力實在是有些不濟了。卑職鬥膽,可否求夫人将這幾壇美酒,賞給卑職。卑職帶回遼地,也讓卑職的兒郎們嘗一嘗皇宮的瓊脂玉釀。”
客氏一笑,“李将軍果真是愛兵如子。本宮準了。”
李元慶忙恭敬對客氏磕頭行禮,“多謝夫人恩典。卑職待卑職麾下兒郎,再謝夫人恩典。”
走完了流程,李元慶告辭離去,幾個小太監,擡着兩壇美酒,一起送李元慶回去那偏殿休息。
領頭的太監,正是今天上午引領李元慶來這邊休息的那領頭太監。
李元慶與他也算半個老熟人了,不動聲色間,又是一張銀票,遞到了這領頭太監手裏,忙笑道:“真是有勞公公了。這皇宮這麽大,這麽晚了,還要勞煩公公再跑一趟。卑職走兩步就會迷路了。”
這領頭太監不由一笑,“李将軍,那是您不熟悉皇宮的原因。雜家自幼便生長在這裏,早已經對這邊熟悉萬分了。看到沒,前面拐個彎,就是您現在住的偏殿,順着這道牆,往裏走不遠,就是内宮,皇後娘娘居住的坤甯宮,就在那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李元慶的神經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忙笑道:“公公是皇上和老祖宗身邊人,真是羨煞旁人啊!”
這領頭太監不由眉開眼笑,“李将軍過獎了。李将軍才是國之棟梁呢。”
李元慶又悄無聲息的旁敲側擊了幾句坤甯宮的位置,這領頭太監根本沒有多想,很快便說的詳細。
回到臨時休息的偏殿,李元慶又是一頓客套,謝過了這領頭太監。
領頭太監拿着100兩銀票,歡天喜地的離去,并告訴李元慶,等明天一大早,早朝的時候,他過來引領李元慶過去。
李元慶自又是一番感謝。
這時,天空中蓦然飄起了絲絲的細雨,空氣一下子涼了不少。
回到偏殿的小屋裏,李元慶仔細在屋子裏搜尋一番,很快,便發現了幾身太監服飾。
按照剛才這領頭太監的說法,這裏原來是一位管事公公的居所,因爲犯了事,被發配到了中都鳳陽守陵,這裏便一直空置了下來。
李元慶對此自是不忌諱,脫掉了衣服,迅速換上了這太監服飾。
隻不過,他身材高大,這服飾有點小,穿在身上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這應該是那大太監的服飾,質地很好,柔軟又有彈性,李元慶穿在身上,手腳非常自如。
古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今天,張皇後的表現,讓李元慶非常擔憂。
已經熟悉了位置,加之有小雨助陣,李元慶也鐵了心,要夜探坤甯宮。
否則,一旦張皇後這邊有意外,那他就算有一百族,也不夠滅的啊。
将這房間收拾妥當,把他脫掉的衣服塞在被子裏,滅了燈,關好了門,李元慶小心打開了窗戶。
這個點,已經是深夜,周圍根本沒有人影,李元慶小心從窗戶裏爬出來,貼着牆根,朝着内宮方向摸過去。
雨勢越下越大,很快,李元慶的全身便被濕透了。
這般天氣,巡守的禦前侍衛也少了不少,除了噼裏啪啦的雨聲,偶爾有小動物的鳴叫,四周靜的可怕。
不多時,李元慶便來到了内宮的入口。
十幾個禦前侍衛,正百無聊賴的躲在屋檐下避雨,有幾個在火光的映襯下,吹牛打屁。
無非就是今夜值完夜,明早去哪兒吃飯?哪裏又有什麽好局,可以去試試手氣之類。
李元慶貼在另一側的宮牆後,他們根本無法察覺到。
小心翻身爬過宮牆,裏面并沒有侍衛值守,按照那領頭太監的指引,李元慶很快便摸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側面。
李元慶之前曾經來過坤甯宮一次,很熟悉坤甯宮主殿的樣式,一眼便認了出來。
借助旁邊的一顆松樹,沒費多大力氣,李元慶順利的攀過了牆頭,來到了裏面。
此時,大部分太監宮女都已經睡了,但主殿方向,還亮着燈火。
李元慶繞到背後,很容易便從找到了一處窗口,小心翻了進去。
這裏被一面巨大的屏風遮擋,眼前是幾個馬桶和兩缸水。
李元慶早已經很熟悉皇宮的布局,基本已經斷定,這就是張皇後寝宮的‘衛生間’了。
凝神朝屏風外查看,果然,張皇後正坐在一旁,一個宮女小聲勸道:“皇後娘娘,您喝點粥吧。喝點粥就不難受了。”
張皇後煩躁的推開這宮女,“本宮不喝。秋蘭,你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秋蘭無奈,隻得退下。
李元慶一下子想起來,這秋蘭,不就是白天在牆外聽到的那個宮女的名字麽?
等了一會兒,見張皇後滅了燈,躺下休息,室内并沒有外人,李元慶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小心捂住了張皇後的小嘴。
張皇後不由猛的睜開了眼睛,拼命掙紮,李元慶趕忙低聲道:“别慌,是我。我去屏風後面等你。”
張皇後不由大駭,但片刻她也反應過來,忙用力點了點頭。
李元慶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忙小心退回了屏風之後。
很快,張皇後悉悉索索的爬起來,并沒有點燈,小心摸到了這邊。
李元慶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裏,用力親吻着她的臉。
張皇後并沒有回拒,“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你不想活了?”
李元慶一笑,“看你這般,真比我死了還難受。”
沒有太多廢話,兩人很快被點燃了。
張皇後拼命壓抑着自己,用力咬住了李元慶的肩頭……
良久之後,張皇後低聲道:“你果然是膽大包天。怎麽不去陪那老女人?”
李元慶有些無言,“你知道,我這樣,也是身不由己。對了,你小産到底是怎麽回事?”
黑暗中,雨聲噼裏啪啦,張皇後微微冷笑,“還不是那個老賤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李元慶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你鬥不過她的。何必枉費力氣?”
張皇後道:“你,你會不會幫我?”
李元慶緩緩歎息一聲,“我幫你,我們也鬥不過他們。我現在也要仰仗魏公公。”
張皇後用力咬住了李元慶的胸口,仿似要把所有的怨氣全都發洩到李元慶身上,但李元慶順勢将她抱在懷裏,兩人又糾纏在一起……
窗外的雨勢漸漸小了,差不多快要到3點左右,早朝很快就要開始了。
李元慶也不敢再跟張皇後糾纏,低聲道:“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寶珠,記住我的話,不要再跟她鬥了。你鬥不過她的。”
張寶珠忽然冷笑,“我一定要死在她手裏,讓你後悔一輩子。”
李元慶不由大駭,“你他麽……”
但片刻,張寶珠炙熱的紅唇,卻用力堵住了李元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