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新鮮的嘗試,開始總是會受到抵~制。小船也不會無的放矢,這幾章還是很有用的。
有聰明的朋友其實已經看出來……
就像是當年的呂不韋、王莽,哪怕是萬曆首輔張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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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在幹什麽?”
張皇後的俏臉一下子紅了,又羞又怒,瞬間連恐懼也忘卻了。
李元慶也有些無語。早就聽說過,皇宮裏的太監宮女,有所謂的‘對食’的傳統,包括魏公公和客氏。
但李元慶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親眼看到,而且,畫面還被定格,這真是……
但片刻,李元慶卻反應過來,他們好端端的在這裏做着好事兒,爲何會突然變成冰雕?
火把的光芒給兩人帶來了絲絲暖意,李元慶卻一下子緊張起來,擺手意識張皇後退後,靠向火把那邊。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張皇後雖然對李元慶好感并不是太多,但兩人早已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一看李元慶這般,張皇後也被吓了一跳,低聲道:“李将軍,怎麽了?”
李元慶低聲道:“情況有些不對。你在這邊别動,我過去看看。”
李元慶說着,小心把旁邊另一根火把取下來引燃,緊握着手中匕首,小心靠近這兩具屍身探查。
身後,張皇後也反應過來,忙低聲道:“李将軍,你小心一些。”
感受到了張皇後的關心,李元慶不由微微一笑。但此時情勢不明,李元慶也不敢多分神,忙聚集起了精力,小心往前方探查。
待走到了近前,李元慶也看清了這兩座冰雕的詳細。
兩人身上,都被覆蓋上了厚厚的冰層,這太監淫邪的笑意,這宮女舒爽的表情,都被定格在了當場。
隻看表情,他們似乎并不是遭受到了突然而來的外力襲擊身亡,倒像是……
李元慶随手摸了一下冰層,至少有2、3厘米厚,顔色已經微微有些發黃,冰屑很多,似乎已經變質,至少應該有幾十年了。
李元慶又來到他們身後,身後空間很幹燥,冰屑也很多,都已經凝固,并不像是發生過異常的模樣。
李元慶又在四周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異常,那這是怎麽回事?
張皇後這時也緩過神來,小心取下了旁邊的火把,來到了李元慶身前,“李将軍,找到什麽了麽?”
李元慶搖了搖頭,“沒有。皇後娘娘,你知不知道,這裏以前是什麽?一直都是冰窖麽?”
張皇後道:“我也說不好。不過,皇宮大大小小的冰窖很多。看這個的模樣,倒像是有些年頭了。”
李元慶點了點頭。
皇宮裏看似光鮮亮麗,但實則黑暗的角落也絕不少。張皇後入宮還不到一年,不知曉詳細,倒也正常。畢竟,後宮的大權,一直被客氏牢牢操控。
經過了最初的驚恐,有身邊這兩座冰雕做榜樣,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快有了微妙的不同。
片刻,張皇後忽然輕輕啐了一口,“他們,他們兩個,怎的能這般不知廉恥?”
李元慶低聲道:“人都有七情六欲,這也是人之常情,倒怪不得他們。”
“怎的怪不得他們?皇宮是什麽地方?豈能由着他們這般胡來?”張皇後不滿道,又要開始擺皇後的譜。
李元慶有些不爽,低聲道:“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宮女最起碼30出頭了,她怎的可能等到皇上的垂青?”
“你……”
張皇後恨恨瞪了李元慶一眼,卻也明白李元慶說的是最真切的,小嘴卻低聲道:“真是低俗。”
李元慶懶得跟她鬥嘴,低聲道:“他們兩人死的有些奇怪。這地方有點邪乎,咱們看看能不能找到路,先離開這裏再說。”
張皇後一聽這話,瞬間又被打回了原型,小手忙又拉扯住了李元慶的衣襟。
活風是從兩座冰雕背後的縫隙裏吹過來,陰冷無比。
李元慶舉着火把小心查探了一下,這縫隙很窄,大概在他頭頂上半頭左右,比尋常的水桶寬大不了多少。
李元慶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可以容一人通過。
剛要爬上去,張皇後卻忽然低聲道:“李将軍,看,這太監手裏,好像有東西。”
李元慶一愣,忙回過頭,到這邊探查。
果然,這太監的另一隻手裏,有一個火機大小的小藥瓶。
李元慶示意張皇後退後,用匕首砸開冰,小心将這太監手裏的藥瓶取了下來。
藥瓶是黑陶制成,蓋子已經被凍住了,李元慶放在火把上烤了一下,不多時,‘啪’,熱~脹冷縮下,蓋子直接被彈開了。
張皇後好奇道:“這,這是什麽?”
李元慶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有一股濃濃的藥香,非常清澈。隻聞一下,便能讓人精神一振。
張皇後見李元慶這般,更爲好奇,忙小心湊上來,低聲道:“給我也看一下。”
她說着,也聞了一下,俏臉瞬間有了神采,“好香。”
李元慶道:“他這般緊緊攥在手裏,應該是好東西。這藥能提神,咱們帶着。”
張皇後忙點點頭,從火災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久,她的肚子早已經很餓了,但卻強撐着一直沒有說出來。
此時這藥瓶有這功效,她忙低聲對李元慶道:“李将軍,把藥瓶給我好不好,我,我……。”
李元慶一愣,瞬間也反應過來,将藥瓶遞到了張皇後的小手裏,低聲囑咐道:“這東西現在還說不好,盡量不要用。你在這等着,我去這洞裏面看看。”
說着,李元慶在旁邊的冰層裏砸開了幾個缺口,撐着手腳,小心爬了上去,鑽進了洞裏。
身後,張皇後忙低呼道:“李将軍,等等我。我,我有些怕。”
李元慶也回過神來,轉頭道:“我把腳伸出去,你自己小心些爬上來,這邊調對不開。”
張皇後道:“好,你等着我。”
李元慶忙倒退半步,把腿伸在洞外,讓張皇後當做支撐,小心爬上來。
待她爬到上面,李元慶這才爬到裏面一點,回頭低聲道:“你緊緊跟着我,把那根火把滅了給我。”
火把在這裏可是寶貴資源,張皇後忙在旁邊的冰壁上,把火把熄滅,遞給了前面的李元慶。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往前爬去。
但李元慶前面有火把開路,多少還有些暖意,而張皇後身體緊緊貼着四面冰壁,嘴唇都開始懂得發紫,不得已之下,她隻得不斷的拿出小藥瓶來,吸氣提神。
這通道大概四五十米,兩人幾乎費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盡頭。
風就是從這邊吹過來,陰冷刺骨。
李元慶小心爬出洞外,借着火把的光亮探查四周環境。
底下空間很寬大,最起碼也得有百來個平方,一側,是巨大的冰塊,擺放的整整齊齊,另一側,卻烏七八糟的,就像原始的冰箱冷櫃,擺放着不少凍肉雜物。距離太遠了,李元慶一時也看不清。
但有這般空間和肉類,又有活風,李元慶不由大喜,這意味着,兩人至少不至于餓死了。
忙回身道:“皇後娘娘,我先下去。等下接你。”
身後,張皇後聲音都凍的有些顫抖,小聲‘嗯’了一聲。
李元慶這時也來不及理會她,忙小心朝外攀爬。
這洞口距離地面差不多有2米左右,好在另一邊就是冰壁,李元慶繼續用匕首在旁邊的冰壁上鑿了口子作爲支撐,小心爬了下去。
旁邊又有火把的支架,李元慶忙将其引燃,對洞口的張皇後道:“下來吧。我幫你。”
張皇後哆哆嗦嗦爬出來,李元慶趕忙伸手接住她,小心把她抱了下來。
借着火光,李元慶清晰的看到,張皇後的小臉上,臉色慘白,明顯有些體溫過低。
“擦。”
李元慶狠狠啐了一口,也來不及探查周圍環境,忙抱着她,來到了這火把支架跟前,解開了他的衣衫,把張皇後摟在懷裏,用他的體溫給她取暖。
好久,張皇後小臉上才有了血色,哆哆嗦嗦打開小藥瓶,又聞了一下。
不多時,她的臉上就恢複了神彩,有些暈紅,低聲道:“李将軍,你,你怎的能抛下我?凍死我了。”
李元慶有些無語,卻也懶得跟她計較,低聲道:“這邊有肉、有火、還有風。咱們一時死不了了。你等下,我去找點東西,最好燒些熱水,咱們先弄點東西吃。”
張皇後忙點點頭,俏臉卻是紅潤的有些吓人。
李元慶剛要離開,張皇後小手忽然用力抓住了李元慶的手,低聲喃喃道:“李将軍,我,我好熱。”
“什麽?”
李元慶不由一愣,忙看向張皇後。
張皇後臉色紅潤的有些可怕,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不斷的往李元慶懷裏鑽。
李元慶這時衣襟還沒有扣上,張皇後小手緊緊抱着李元慶的胸口摸索,讓李元慶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兩人的體溫都急速上升,李元慶忙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把奪過了張皇後手裏的小藥瓶,仔細查看。
片刻,李元慶在藥瓶的底上,發現了幾個細微的黑色小字,“嘉靖二十六年秋。”
剛才,實在太冷了,加之這小字很模糊,李元慶并沒有注意到。
但此時,一看到這幾個字,李元慶忽然想明白了什麽。
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嘉靖爺,那是煉丹的絕世天才啊。
難不成,這個太監偷了嘉靖爺的寶貝,來跟他的相好享用,結果,威力太甚了……
想着,李元慶忙将藥瓶的東西倒在了手裏,是十幾顆密密麻麻的小顆粒,比米粒還要小些,黝黑透亮,非常的精緻。
李元慶放在嘴邊聞了一下,腦海瞬間清明了不少。
卻不防,身邊張皇後也被這藥丸的香氣吸引,忙的湊到了李元慶手掌邊,一伸小舌頭,從李元慶手掌裏掃過。
李元慶不由大驚,忙收回了手,卻發現,這藥丸已經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