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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您,您不能進去啊。奉聖夫人現在正在裏面。”
“哼。這是皇上的寝宮。本宮是堂堂正正的大明皇後,爲何不能進去?”
“皇後娘娘,您……”
“……”
外面一個清脆的女聲正不住的與李朝欽糾纏。
屏風裏,李元慶和客氏四目相對,動作都慢了下來。
李元慶低聲道:“皇後怎的來了?”
客氏俏臉一片暈紅,簡直要滴出水來,但即便在此時,她依然保持着她的威嚴,不由冷哼道:“小騷蹄子,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想查本宮的崗?”
客氏這般,反倒讓李元慶更覺興奮,動作又加大了些。
客氏一聲輕聲嬌呼,不由白了李元慶一眼,用力掐了李元慶一下,低聲道:“你個死鬼,是不是想看着本宮出醜?”
李元慶用力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我又不傻。萬一暴露,咱倆怎能活命?咱們必須想個辦法。”
李元慶用力摟住她的嬌軀,環顧四周,低聲道:“這窗戶不難出去。我抱你出去,咱們先避開她,等下再想辦法。”
客氏卻冷笑,“哼~~~。就憑她,也想跟本宮作對?她再修煉一百年吧。”
說着,她滴水的眸子看向李元慶,忽然嬌笑道:“這時候出去,你舍得麽?”
李元慶不由無語。
客氏真是足夠嚣張,無法形容的嚣張。
但不可否認,李元慶卻非常喜歡這感覺,簡直是無法言語的刺激……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張皇後就要在眼前,他也想一睹佳人的真容。
兩人沉默片刻,客氏低聲道:“你還要好久?”
李元慶有些無語,“你這湯太補了。我也說不好。”
客氏一愣,卻不由一笑,“你還真是個死鬼。放心吧,我有辦法。”
客氏的自信讓李元慶稍稍放下了心,但這般總不是辦法,李元慶也想快點結束,但越想什麽,反而越難。
這時,腳步聲已經走進了殿内,李朝欽道:“皇後娘娘,您,您這般硬闖,奴婢,奴婢無法跟奉聖夫人交代啊。還請您大慈大悲,給奴婢一條生路吧。”
李朝欽這時直接跪倒在地上,抱住了張皇後的小腿。
“滾開。”張皇後用力踢了一腳。
可惜,李朝欽雖是太監,卻是個大男人,她一腳沒有踢開,也有些惱羞成怒,“來人,把這腌貨給我脫開。”
“是。”她旁邊幾個小太監忙上前來。
但李朝欽冷冷掃過他們一眼,這幾個小太監登時愣住了,誰也不敢有動作。
張皇後不由更怒,“好啊。好!李朝欽,你~~~,你要造反麽?信不信本宮告知皇上,誅你九族?”
裏面,李元慶和客氏将這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客氏不由得意的看着李元慶,意思是,‘看到了吧?在這裏,是我說了算。’
李元慶也不知該說什麽。
聽張皇後的聲音,雖然刻意故作威嚴,但明顯,她年紀還不大,手段也着實稚嫩。
你這般威脅李朝欽這種大太監,有的鳥用?
隻要有客氏在,天啓小皇帝又怎的可能會處罰他?反倒讓客氏更加感覺李朝欽的忠心。
“皇後娘娘,您,您便是現在要殺了奴婢,奴婢也不能讓您進去啊。奴婢是爲了您好啊。皇後娘娘,您大恩大德,放過奴婢好不好?”
李朝欽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但張皇後卻是更怒:“李朝欽,你這個卑鄙的閹人,快放開本宮。本宮要見皇上。”李朝欽忙道:“皇後娘娘,皇上已經睡下了。咱們,咱們還是不要這般大聲喧嘩,若吵到了皇上的睡眠,那奴婢可真是罪該萬死啊。”
他這話,說是自己罪該萬死,卻明顯是把責任推到了張皇後身上。
畢竟,若是把皇上吵醒,也是張皇後吵醒的。
即便日後真的計較起來,他也占着理,根本就不虛張皇後。
張皇後真的惱了,忽然,她照準了李朝欽的眼睛,小手狠狠一巴掌拍下去。
“啊喲。”
李朝欽本能的吃痛,一聲痛呼,雙手忙去捂眼睛。
張皇後趁此時機,慌忙跑出幾步,也顧不得皇後的威嚴了,竟自跑向裏間。
李朝欽和身後一衆太監宮女們,這才反應了過來。
李朝欽趕忙追進來。
但張皇後的太監宮女們卻不敢進入皇帝的卧室,都傻傻愣在了外面。
張皇後沖進來,跑到龍床邊一看,隻有天啓小皇帝打着呼噜睡的正香,哪裏有客氏的影子?
李朝欽也是一愣,他可是看到客氏跟李元慶一起進的房間?兩個人人呢?
張皇後不由冷笑,“李朝欽,奉聖夫人人呢?”
裏面,李元慶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若隻是客氏一人,随便就能應付了,但此時還有他,這……
客氏也反應過來,狠狠瞪了李元慶一眼,“你個死鬼,還沒完麽。”
“……”李元慶有些無語,既然橫豎都是死,他索性也放開了,動作更粗暴。
客氏又羞又氣,忙又咬住了李元慶的手臂,死死不敢發出聲音。
李朝欽這時也反應過來,忙道:“皇後娘娘,奴婢剛才在外面,也不知裏面詳情,但皇上是奉聖夫人一手帶大,情若母子,奉聖夫人又怎的能害皇上?奉聖夫人肯定有她的事情要做,今天皇上跟遼東李将軍喝了不少酒,或許,奉聖夫人去爲皇上熬制醒酒湯了。”
張皇後也看到了桌子上擺的陶罐子,心中恨意不由更甚,她雖隻有十六七歲,但入宮已經兩年了,也不是不經人事的處子,很多東西,她也明了。
這卑賤的客氏,正是用這些東西,榨幹了皇帝的雨露,即便她是皇後,卻也隻能得到寥寥。
已經成親兩年,卻還沒有子嗣,身爲皇後,這又該是多大的壓力?
“哼。既然奉聖夫人不在這裏,那~~,今夜便由本宮來照顧皇上吧。李朝欽,你現在就滾。從本宮的眼前消失掉。”
張皇後用力瞪了李朝欽一眼。
“呃?”
李朝欽有些無語,但此時客氏和李元慶都不在,他也搞不清狀況,若再跟皇後糾纏,把皇帝吵醒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掃視四周,他隻得道:“是。奴婢告退。”
說着,小心退出了裏間。
張皇後看着他離去,恨恨出了一口氣。
轉而走到龍床邊,小心看着呼呼大睡的天啓小皇帝。
本以爲嫁入皇家,成爲正宮皇後,以後的日子,必定錦衣玉食,順風順水,可誰知……
想到自己進宮後的遭遇,看着眼前這個對自己不算冷漠、卻也絕算不上親熱的男人,張皇後的俏臉上,兩行清淚,忍不住的滑落。
她喃喃道:“皇上,您,您爲什麽就不能對臣妾好一點。哪怕隻有一丁點點也行啊。”
她的聲音雖不大,但李元慶耳力極好,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他娘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宮怨婦麽?
屏風裏,客氏已經完全迷失,死死不敢發生聲音,李元慶也快要到臨界點,動作更加迅速,小心不發出聲音。
客氏的俏臉已經完全趴到了李元慶的胸膛上,用力咬住了李元慶胸前的一塊肌肉。
胸口吃痛,李元慶也有些惱怒。
這瘋女人,是屬狗的麽?
但另一邊,李元慶卻對張皇後非常感興趣,手指偷偷的将屏風投破了一個小孔,窺探着外面。
記憶裏,李元慶曾經無聊看過一本女頻的書,豬腳,就是張皇後。
張皇後本名張嫣,小名寶珠,河南人。
她之所以成爲皇後,絕對可以說是個傳奇,遠非後世那些所謂的選秀姑娘可比。
這本書的女作者,詳細描述了從初選開始,張嫣過五關、斬六将,無論是容貌、禮儀,哪怕是身體的某一個細節,連過八關,從整個大明五千名美女之中,脫穎而出,一舉登上皇後的寶座。
這可是絕對的實力派啊。
但可惜的是,她的對家,或者說最重要的隊友,對她卻并不感冒,不得不說,從一開始,悲劇就已經注定。
此時,李元慶雖然吃着碗裏的,但明顯對鍋裏的也很感興趣。
小孔不大,卻足可以讓李元慶看清外邊的動向。
張皇後這時已經除去了裘皮襖,露出了一個曼妙的背影,爬到了龍床之上,小心看着天啓小皇帝。
她的姿勢,非常優雅,但在李元慶這個角度,正看到的她的背面。
兩人的距離大概不足十五步。
明人的内衣,以白色爲主,張皇後這般身份,她的内衣,自然是選用全天下最好、最優質的布料制成。
李元慶目力極好,在此時這個角度,看的又極爲真切。
張皇後的内衣應該是最上等的絲綢和棉混雜的布料,與身邊客氏的相同。
這布料雖然絲滑暖和,但因爲密度和顔色的關系,卻并不是太嚴實,此時,李元慶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的肉色,以及她胸後的紅色肚兜繩線。
當然,這或許也是因爲工匠們刻意而爲,故意這般,爲皇上增加一點情趣。
但最關鍵的是,明朝有這種寬大内衣,卻并沒有真正的内衣褲,這也使得李元慶的視野非常開闊……
這時,雙重壓力,加之胸口疼痛,李元慶再也控制不住,屏風内的氣溫瞬間到達了頂點。
龍床那邊,張皇後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李元慶七魂都要吓出了六竅,但鬼使神差的,眼睛竟然沒有離開小孔。
這一下,李元慶正看清了張皇後的俏臉,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客氏卻回過神來,用力咬着李元慶的耳朵道:“你這死鬼,這下算完了吧?”
有客氏的大補藥,加之此時的雙重環境,李元慶用力摟住客氏的嬌軀,低聲道:“完沒完你還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都能行。”
“啊?”
饒是客氏,也忍不住嬌羞起來,低聲啐了李元慶一口,“那你等下,我先把她趕走。”
這般刺激,李元慶本不想放客氏離開,但想了一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事情已經太過分了,萬一小皇帝醒了,天恐怕都要塌了。
李元慶溫柔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低聲道:“你小心一些。”
客氏嬌媚一笑,用力在李元慶的嘴唇上印了一下,“死鬼,放心吧。我很快就弄完。”
她說着,飛快穿起衣服,仔細整理一下,緩步走出了屏風外,不由冷笑道:“本宮隻不過是小解一下,就有人等不及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