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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後金精銳極爲骁勇,他們個個拿着風扇般大小的小圓盾,手持各種利器。
面對黑乎乎的未知物體飛過來,他們沒有絲毫慌亂,甚至,有人直接拿刀劈開了這些陶罐,而後,迅敏的避開。
但即便這些後金精銳身手矯健,可還是很難逃得過這些陶罐的威脅,黑乎乎、散發着無法形容惡臭的汁液,四處飛濺。
若是有人心髒不好,莫名的聞上一口,怕能直接背過氣去。
“狗日的,這是什麽鬼東西啊。”
“這些卑賤的明狗,真是太惡心了啊。老子要殺光他們才解恨。”
“勇士們不要慌,這是明軍的金汁,不會緻命。大家小心一點,避開這些髒東西。隻要沖上城頭,他們就像豬羊一樣軟弱。”
有後金軍官在後面大聲呼喝。
城頭上,李元慶不由微微冷笑,“上火油彈。”
“是。”
“上火油彈。”聲音層層傳遞。
片刻,一顆顆被大油浸過、外面綁着衣服的黑乎乎陶罐,竟自飛過了上空,重重落在了這些後金精銳的戰陣中。
“狗日的,這是什麽?真他娘的惡心啊。”
一名後金精銳狠狠劈開了一個陶罐,飛身躲過,忙去查看。
但一看到這陶罐裏的東西,他不由一陣反胃啊,剛剛吃過的早飯,抑制不住的就想要吐出來。
如果說金汁隻是臭的難聞,但這陶罐裏面的東西,那就是惡心了。
裏面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簡直無法形容的惡臭油脂,一塊一塊的,說凝結,它确實凝結了,但卻不結實,一碰,就惡心的碎裂開來,濃汁滿地,惡臭無比。
城頭上,李元慶卻沒有時間跟這些後金鞑子墨迹。
“上火箭。”
“是。”
片刻,30幾名弓箭手迅速上前,早已經拿着火石準備好的士兵,紛紛幫他們點燃了箭頭。
“放。”
瞬間,一排火箭直射向後金軍精銳腳下充滿油脂的地面上。
簡直就像是煤氣罐的電打火開關一樣,就在火箭接觸到這些肮髒液體的一瞬間,“騰”的一下,青色的火苗瞬間竄起來一人高,片刻,猶如爆炸一般,‘啪啪啪啪’,連綿一片,忽忽的火苗,就像從地裏長處來,‘轟隆’一陣,蜂擁而起。
“啊。着火了,着火了啊。”
這些後金士兵都穿着重甲,确實,這可以爲他們提供優良的防護,但這些重甲可并不輕便,在此時,腳下的汁液已經跟地面黏在一起,他們的腳底也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每走一步,都非常費力。
“火箭繼續。”
這隻不過是引燃了前方,雖然隻要短短時間,就會引燃後方,但李元慶怎肯給這些狗鞑子逃命的時間?迅速下達了新的命令。
宜将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即便鞑子成了落水狗,李元慶又怎的會對他們有半分同情?
片刻,又一排火箭‘嗖嗖’掠過。
瞬間,後方的地面也被引燃了起來,濃煙滾滾升起,地面上‘啪啪啪’的細微爆炸聲不斷。
而與此同時,投石弩那邊,還有更多的這種所謂‘火油彈’不斷的從空中抛落,持續的砸向後金軍戰陣火海的四面。
“天殺的明狗啊。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啊。”一個真奴全身都被火勢點燃,痛的他哇哇大呼,拼命想跑,但火勢已經完全将他包圍,他根本退無可退,隻能就地打滾,但地上滿是各種汁液,隻讓他燃燒的更爲迅速。
“明狗,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大汗,大汗,您一定要爲我們報仇啊。”
城下已經完全變成了火海,一個個後金精銳的身體,就像是被燒烤的螞蟻,跑也跑不了,退也退不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和同伴被活活燒死。
他們拼命大呼,拼命大罵,但~~~,除了死亡,他們已經别無選擇。
城頭上,李元慶冷漠的看着這一幕,英挺的臉孔上,沒有太多表情。
精心準備的這一切,并沒有白費,在關鍵時候,終于發揮了它們的作用。
本來,李元慶是想直接點燃這些瓦罐,然後把他們抛射出去,直接砸向後金軍的戰陣。
但仔細考慮,李元慶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畢竟不是米軍的新式燃~燒~彈,隻是李元慶自己研發的最簡易山寨貨。
投石弩和大彈弓的投射力道也并不精準,萬一發射的過程中,出現點意外,落到城頭上,那可就不美了。
所以,最終李元慶采用了這種原始的點火方式,現在來看,效果還算不錯。
而這些汁液,也是經過了李元慶的精心準備。
旅順城物資匮乏,若全用動物脂肪,實在沒有這麽多原料,但在熬制金汁的過程中,李元慶卻是有了靈感。
那便是後世的沼氣。
沼氣這種東西,并不複雜,隻需要簡單的密封環境,稍稍儲存便可。
旅順城裏别的沒有,人還是有不少的……
而且,人的糞便裏,也含有不少油脂,攪合起來一熬,再加入點動物油,直接裝進罐子裏……
而後,封住口,外邊再包上被大油浸過的各種破衣服,這燃燒效果……
“哈哈哈。狗鞑子,你們也有今天啊。給老子死吧。”張盤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遠處,已經形成了一片火海,沙袋牆附近,也完全被火勢引起來,滔天的火焰,足有七八米高,數不清的鞑子,被困在其中,掙紮着,哭泣着,最後,隻能化成一捧焦炭,繼續爲火勢平添燃料。
而因爲漢人奴隸的沙袋牆,都堆積到了城頭下方,即便火勢偶爾順風朝着城頭這邊飄,卻也被這些的沙袋擋住,不會漫及到城頭上。
熊熊的大火越燒越旺,即便真的有幾個小強般命硬的鞑子,能從火海中沖出來,卻也被早就盯着這邊的明軍鳥铳兵補了刀,了結了他們的痛苦。
城頭明軍這邊歡呼聲陣陣,直沖雲霄。
李元慶也不自禁的輕聲哼起了後世一位著名歌手的成名曲,“你就像那----一把火……”
…………
但在對面不遠~~,阿敏的臉都綠了,他的兩個眼球中,已經完全被熊熊的火光裝滿,哆哆嗦嗦,卻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2個牛錄的重甲兵,可是他這輩子的精血啊。是他安身立命、能成爲大貝勒的根基啊。
但此時,明軍就這麽輕飄飄一把火,就,就他麽全成了灰啊……
“我,我……”阿敏頓了好久,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身邊大小奴才們都慌了,慌忙把阿敏扶住,“主子爺,您沒事吧?”
“爺,您要保重身體啊。”
“爺……”
但不論他們說什麽,阿敏都聽不到了,忽然間,他隻感覺嗓子眼一甜,一股莫名的氣流,瘋狂的從腹中湧出來。
他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鮮血,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主子爺,您醒醒啊。”
身邊奴才們瞬間亂成了一團。
…………
在另一側不遠,莽古爾泰也有些汗毛直豎,臉色發綠,本來,今天的主攻應該是他,但阿敏自告奮勇,把這個差事搶了過去。
剛開始,莽古爾泰還有些怨恨阿敏,這狗日的,嚣張慣了,就他麽知道欺負人,但現在……
他說不出的感激阿敏,若不是自己這個傻哥哥,現在,在這大火中的,就該是他和他的部族了啊。
“爺,咱們,咱們該怎麽辦?”一個心腹奴才小心靠近莽古爾泰身邊,小心詢問道。
莽古爾泰看了他一眼,“怎麽辦?你能沖過這大火麽?”
“呃?”奴才不由無言,但莽古爾泰是主子,他就算再不爽,卻也不敢多話,隻得小心侍立在一旁。
莽古爾泰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到底該怎麽辦?是進是退?他心底裏也是一團亂麻。
…………
這時,阿敏已經被人七手八腳的擡回了中軍,鑲藍旗各部,已經呈現了潰散之勢,紛紛後退。
老奴看了一眼昏迷的阿敏,臉色一片鐵青。
本以爲今天中午能去旅順城吃午飯,但現在來看,這話有點……
但他也明白,阿敏盡力了,若不是他去沖這波陣,這火還是會燒起來,還是一樣會死傷他的勇士們。
已經到了這般,這仗明顯不能再打下去了。
老奴一身戎馬,從微末中混到現在,氣勢遠非凡人可比,就算他極度不爽,非常的不爽,但他還是壓制住了他心中的火氣,一擺手,“先退兵吧。”
“是。”
周圍衆人頓時如獲大赦。
很快,随着金聲響起,各部後金軍紛紛退回了營地,城頭方向,明軍一陣陣歡呼,即便相隔這麽遠,依然可以聽得見。
誰的臉色也不好看。
但各人還沒來得及回營休息,又接到了新的指令,老奴要各人去帳内議事。
各個後金權貴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老奴的大帳中,大氣兒也不敢喘。
老奴這時精神頭卻不錯,虎目挨個掃視過衆人,冷冽道:“怎麽?這點事情,就讓你們怕了?”
“奴才等不敢。”一衆将領紛紛跪倒一地。
老奴淡淡捋了捋胡須,“明軍守将是何人?叫什麽名字來着?”
旅順是鑲紅旗的勢力範圍,嶽托不敢怠慢,趕忙小心上前道:“回汗祖父,旅順明軍守将有三人,就是明軍所謂的遼南三部。旅順的張盤,廣鹿島的陳忠,還有長生島的李元慶。張盤、陳忠兩人,不過區區武夫,不足爲慮。隻有長生島的李元慶~~,這人不僅卑鄙陰險,奸詐多段,又心狠手辣,對我族人也是分外仇視。以孫兒看,這場大火,八成就是這李元慶策劃。”
老奴淡淡點了點頭,“李元慶麽?這人倒也算是個人才。”
說着,老奴掃視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代善臉上。
代善何等精明?
到了這時,他怎能不明白老奴的心意?
忙跪地磕頭道:“兒臣願往旅順城,爲汗阿瑪勸降城内守将,尤其是這李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