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五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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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李元慶三部主力成功撤離到了渡口戰場五裏之外,暫時在一處小山坡下休整。

此時,北面的密林都被引燃,火光沖天,即便距離半裏多,依然可以感覺到熱浪的殘餘,就算隻穿着單衣,也不會感覺太寒冷。

對岸,那些後隊鞑子顯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們追過來幾百人,對着李元慶這邊大罵不止,但李元慶這邊根本不予理會。

很快,李元慶這邊戰果也統計出來,三部加起來一共陣亡了6人,受傷十幾人,俘獲了鑲黃旗大鞑子扈爾漢,真奴十幾人,漢軍旗士兵十幾人,殺死鞑子沒有定量,但絕不會少于百人。

張盤看着不遠處急的哇哇大叫的後金追兵,大喜道:“元慶,此戰,咱們可是大勝啊。”

陳忠心情也極好,己方隻戰死了6人,其餘十幾人都是輕傷,卻是至少幹掉百多号鞑子,便是毛文龍,也沒有過這樣的功績,此戰的結果,很可能能上達天聽啊。

這就意味着,陳忠、李元慶、張盤的名字,會被擺在天啓小皇帝的禦案上啊。

李元慶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此戰,雖然不夠爽利,沒有得到太多的實際好處,但有扈爾漢在手,對三人而言,将是巨大的政治功績,對各方面,都好有交代了。

三人屁股下的椅子,肯定要往上挪一挪。

但李元慶卻并不是很興奮,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隻不過,在謀劃中,李元慶的胃口更大一點,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到實施時,還是有些草率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後金如日中天,氣勢正盛,李元慶三部人馬,就算是各部精銳,但實際上,大都是新兵的底子,武器裝備,也差強人意,能做到眼前這一步,已經是老天爺庇佑了。

現在,後金追兵就在對岸,如果再墨迹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船隊就在前面不遠,再往前走一些,尋個河面的開闊地,隊伍就可以上船。

張盤見李元慶并不興奮,忙解釋道:“元慶,我知道你還在糾結壯丁。不過,有這扈爾漢在手,咱們可是賺大了。你知道這厮是誰麽?”

聽張盤這麽說,李元慶不由一愣,說實話,對扈爾漢這厮,李元慶真沒有多少了解,笑道:“張大哥,難不成,是鑲黃旗的旗主?不對吧。我記得旗主好像是老奴吧?”

張盤嘿嘿直笑,“就算不是旗主,基本上也差不多了。這扈爾漢,乃是老奴的五大臣之一。是老奴的養子。絕對的後金貴族。嘿嘿。怎麽說呢。大概就相當于咱們大明的國公吧。也可能要再高一點。咱們的大明的國公畢竟沒有實權。”

“五大臣?”李元慶一愣。

對這個名字,李元慶倒是有些印象。

後世曆史課本上好像也記載了一些,這五人都是骁勇之輩,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帶着奴隸、部族,投靠老奴,是老奴事業的基石。

扈爾漢是五大臣之一,那含金量,尤其是政治上的含金量,比李元慶之前估計的,還要高上不少。

“張大哥,這什麽五大臣,都是誰?”這些鞑子名字太拗口,除了老奴的幾個兒子,李元慶很熟悉,至于其他的,李元慶真還不知曉。張盤忙解釋道:“這五個人,可是大有來頭啊。分别是額亦都,費英東,何和禮,扈爾漢,安費揚古。額亦都是鈕祜祿氏的頭人,十九歲就跟随老奴南征北戰,是老奴的巴圖魯,手足弟兄。費英東是瓜爾佳氏的頭人,武藝高強,号稱是萬人敵。何和禮是棟鄂氏的頭人,也是骁勇之輩。安費揚古是覺爾察氏的頭人,善使奇兵,現在應該是鑲藍旗的顯貴。至于扈爾漢,則是佟佳氏的頭人,老奴的養子,鑲黃旗的大半個主子,元慶,你說值不值錢?”

聽張盤說完,李元慶精神也是一振。

先不說這五個人的名字,隻是他們的姓氏,就足夠讓人如雷貫耳了。

傳說中的鈕祜祿氏,大名鼎鼎的和珅和大爺,老佛爺,都是他們的子孫。

至于瓜爾佳氏、佟佳氏之類,在後世時,也是時常可以看到,整個滿清一朝,非富即貴。

此時,張盤形容扈爾漢爲大明的國公一般,絕不爲過,甚至是更高。

這就有點像當年的李文忠,即是老朱的外甥,又是老朱的幹兒子,手下又有雄兵,何止顯貴?

如此,有扈爾漢在手,莫說是李元慶三人了,恐怕就是毛文龍,也要更上一層樓。

這簡直就是天啓小皇帝登基以來,大明的首戰大功啊。

活捉了後金的輔政大臣,老奴的幹兒子,正兒八經的大主子,鑲黃旗的頂梁柱,在此時大明這般局勢,試問天下,又有誰能做到?

那些遼地的幾百年将門麽?

李元慶這時也理解了,爲何對岸的追兵會緊追不放。

這他麽可真是主子啊。遠非雅爾海這種後金王族遠親可比。

不過,心中雖然興奮異常,但李元慶卻還保持着足夠的冷靜,肉已經在手裏沒錯,但還沒有吃下去,“張大哥,陳大哥,此地是非之地,咱們不可久留。先離開這裏再說。”

兩人都明白事關重大,趕忙點點頭,快速招呼身邊士兵收拾。

一刻鍾之後,隊伍沿着三岔河向南繼續前行,走出了半裏之外,船隊便過來彙合。

河面大約百步寬,中間化凍區域,大概有六十步,船隊緊靠東岸,士兵和水手們有序上船,那些後金追兵,拼了命的在對岸冰層放箭,但有河風的庇護,距離又這麽遠,并不能對船隊這邊造成太多有效殺傷。

李元慶令人将濕透的破棉襖,放在船側當做護盾,就在這些後金追兵的眼皮子底下,船隊揚長而去。

這些後金追兵簡直怒極,可惜,天險相隔,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

來時是逆流,返回卻是順流,行程更是又加快了不少。

次日中午,船隊已經返回了遼河口,順利與留守的王海部會師。

這時,即便是後金軍插上了翅膀,也不能奈李元慶三部如何了。

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大船上,李元慶、陳忠、張盤三人,心情都是大好。

加之在渡口驿站那邊,得到了不少物資,三人一邊令船隊駛向深海,另一邊,則是令船上的火兵們大開宴席,犒勞所有軍兵、水手。

有扈爾漢在手,這點物資,又算得了什麽?

吃完了酒宴,三人一起來船艙看望扈爾漢。

扈爾漢已經五十多歲,加之在昨天的三岔河之戰受了風寒,有些感冒,顯得老态龍鍾,但他的精神頭還不錯,淡淡的掃視着李元慶三人。

“狗鞑子,到了這般程度,你他娘的還得意什麽?”張盤看不慣扈爾漢倨傲的神态,擡手便是一耳光抽過去。

李元慶趕忙攔住了他,“張大哥,别沖動。他可金貴着呢。”

張盤明白李元慶的意思,收回了手,卻對着扈爾漢狠狠啐了一口,“狗鞑子,等着被朝廷淩遲吧。”

扈爾漢表情波瀾不驚,沒有憤怒,也沒有絕望,他直接不去看張盤,卻是靜靜的看着身前的李元慶。

陳忠和張盤酒氣很大,李元慶怕扈爾漢這模樣,再激怒了兩人,笑道:“兩位哥哥,你們去休息吧。晚上,咱們再聊報功的事情。我跟着老鞑子聊聊。”

兩人都心情都不錯,都多喝了幾杯,此時聽李元慶這麽說,都點點頭,走出了船艙,給李元慶和扈爾漢留下獨處的空間。

之前,李元慶早已經用時間證明了他的人格,他的信譽,張盤和陳忠,自然不會擔心李元慶會對扈爾漢做什麽手腳。

看着李元慶一句話,陳忠、張盤兩人便離去,扈爾漢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坐在了扈爾漢身邊,“你是個人物,我給你應有的待遇。”

說着,李元慶從腰間取下一把小酒壺,遞到了扈爾漢的手裏。

扈爾漢看了一眼,也不猶豫,接過酒壺,‘咕咚咕咚’便灌了一大通。

喝完,他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忽然道:“你~,與那些明軍很不一樣。”

李元慶一笑,“這有區别麽?現在,我爲刀俎,你爲魚肉。”

扈爾漢也一笑,“我年輕時,也像你這般志得意滿,可年紀大了,就會看透很多事情。年輕人,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太多的事情,隻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李元慶笑道:“想不到你還懂佛家的說法。”

“佛家?”扈爾漢一笑,“不,我隻相信我自己。年輕人,這是我的人生經驗。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老話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李元慶笑了笑,“或許吧。不過,我一直堅信,人定勝天。”

扈爾漢眉頭一皺,眼神驟然銳利起來,“年輕人,我已經時日無多。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向大汗保舉你爲和碩貝勒,成爲我瓜爾佳氏的新頭人,我的所有19個牛錄,女人,牛羊,全都歸你,如何?”

和碩,在滿語中是指一方,和碩貝勒,便是一方之主。

按照扈爾漢的身份,他真的有能力做到。

這籌碼,可不小。

李元慶卻一笑,“說到底,你還是怕死?也是。你這一大把年紀了,總歸要貪戀人世間繁華啊。”

扈爾漢笑着搖了搖頭,“年輕人,話不要說得太滿。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生命的可貴了。”

他說着,忽然直勾勾看着李元慶的眼睛,“你叫什麽名字?是明軍誰人麾下?爲何會出現在那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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