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是一個暗娼的‘工作室’,在這一帶,頗有些名氣。
隻是,她雖然姿色還算不錯,但卻已經年近三十,各方面都不再水靈嬌嫩,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李元慶特地通過她的關系,從附近的環翠閣裏,叫來一個小紅頭牌‘出~台’。
僅是這一來一回,就花費了李元慶十二三兩銀子。
世道就是這樣。
李元慶花十兩銀子,買到了兩個水嫩的小丫頭,可以吩咐她們爲自己做任何事,但在這裏,隻爲一夕之歡,卻要花費十幾兩銀子。
到底值麽?
這恐怕還是要看各人的立場。
對李元慶來說,隻要能促成自己之後的交易,那就值,而且是非常的值。
正如先賢言,‘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每個時代,這種問題,都不能避免啊。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約莫年近三十的濃妝豔抹的豐滿女子,從大門裏走出來。
看到李元慶這模樣,她不由捂嘴嬌笑,“我說大爺~~~,您還真能在這裏坐的下去。那小騷蹄子,真是浪的緊,嗓門真不小,搞的人家心裏都不上不下的。”
李元慶笑着看了這女人一眼,又怎的能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坦白說,這女人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但絕對是風韻猶存,而且正是人生中最成熟的時候,就像一顆成熟了的蜜~桃,充滿了一種濃郁的女人味。
不過,太過濃妝豔抹,卻是遮蓋她本來的麗質,反倒是有些過了。
“嬌~娘,怎麽?你還缺男人?”李元慶笑着道,“陪我喝一杯。”
楊嬌~娘一聽這話,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看不上自己,有些自憐自哀的道:“奴家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她說着,端起酒壺,斟滿旁邊一個小酒杯,一飲而盡,有些負氣的意思。
李元慶一笑,“咱們都是混口飯吃,誰又比誰高貴?對了,嬌~娘,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想過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後世,米國某知名雜志,曾經做過一個很周密的調查,他們得知了一個結論,‘男人一生中其實隻愛幹兩件事。一,引誘良家婦女出軌。二,勸妓~女從良。’
此時,透過楊嬌~娘爲自己辦成的這事兒,李元慶也有了一些招攬之心。
男女之間,很多事情,其實并不隻是肉體,利益也是非常好的聯系和牽扯,雖然到最後,總是繞不過第一件事情。
“呵呵。我都這麽大把年紀了,又是殘花敗柳,誰還要我?”楊嬌~娘嬌笑道,倒露出了她的幾份真性情。
李元慶一笑,“要是嬌~娘你說一句話,我想,第二天我大概就能喝到喜酒了吧?”
楊嬌~娘聽着李元慶的恭維,不由笑的花枝亂顫,“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李元慶不由無語,不知這女人爲何思維這麽跳躍,也不再理她。
楊嬌~娘這時笑道:“這老東西應該是寶豐堂的二掌櫃吧?這老不死的,身子大半截都快入土了,怎麽還這麽能折騰?”
她一邊說着,一邊狐疑的看着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吧。興許,是人家二掌櫃天生秉異呢。”
“我呸。”
楊嬌~娘不屑的啐了一口,“這老東西什麽德行,我能不知道?他年輕時,天天往環翠閣跑,現在是老了,不中用了,你以爲他是什麽好東西?”
“呵呵。”看着楊嬌~娘咬着銀牙,李元慶也不反駁,笑道:“這不是才是男人本色麽?對了,嬌~娘,我跟你說個正事兒,這件事情,咱們或許可以合作一下。如果事成了,以後,你就不必再這般辛苦。”
這倒不是李元慶心血來潮,賣藥嘛。雖說奇貨可居,但多找幾個代理商,總是沒有壞處的。
尤其是楊嬌~娘這種,有資深從業經驗、在這行當又人脈豐富的。
楊嬌~娘這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我說你這麽個大男人,會甘心在這裏當龜孫呢?原來,這都是你搞的鬼?”
“嬌~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我是爲你着想。”李元慶臉色陰郁了一些,顯然是聽不慣楊嬌~娘的渾話。
楊嬌~娘也看出了李元慶要生氣,忙用力在李元慶的臉上親了一下,有些緊張道:“大官人,小女子嘴快,但絕對無心,您别生氣好不好?”
李元慶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生意就是生意。咱們本分點才好。要不然,怎麽談?”
楊嬌~娘點點頭,卻忽然道:“冤家,你,你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要是我們早認識十年……”
李元慶不想讓楊嬌~娘繼續傷感,笑着把她摟在懷裏,“現在也不算晚啊。事成之後,咱們七三分賬,我七你三。保證比你現在賺得多,而且,體面的多。”
楊嬌~娘咬緊了銀牙,用力點了點頭,“好,冤家,我信你。反正我就這百來斤肉,都賣給你就是了。”
李元慶笑着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人活着,千萬不要跟銀子過不去。”
楊嬌~娘也笑起來,剛要開口,裏面卻傳來推門聲。
楊嬌~娘忙對李元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裏面人出來了。
李元慶一笑,收買一個女人,往往比收買一個男人要容易的多。
片刻,一個身材窈窕小巧的年輕女人,滿臉暈紅的從裏面走出來,她看了看李元慶和楊嬌~娘,手中小扇一捂嘴,對楊嬌~娘道:“楊姐,今天這買賣奴家可是虧死了呀。也就是您的面子,要不然,我非得讓他加五倍的價錢。走了啊。”
說着,她扭扭捏捏的走向了遠處。
“小騷蹄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楊嬌~娘狠狠啐了一口,對李元慶道:“冤家,你說的這買賣,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李元慶笑着在她豐滿柔軟的腰肢了摸了幾下,“不要着急。得等裏面那位主兒發話才行。”
又過了好一會兒,二掌櫃這才優哉遊哉、邁着小碎步,神清氣爽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一看到李元慶,他慌忙不跌的露出了笑臉,“哎呀。李大爺。老夫一直以爲,這西域之地,不過是蠻荒小國,不知教化。想不到,他們真的能有拿出手的好寶貝啊。李大爺,這東西,您還有麽?能不能,嘿嘿,再給老夫一點?”
李元慶一笑,卻是适當的和二掌櫃拉開了距離,“二掌櫃,我是爲了打開銷路,才讓您試藥。我這寶貝,那是得用天山雪蓮,印度神油,美國vg,還有九九八十一種藥材,精心提煉七七四十九日,那才得來。您以爲呢?”
“呵呵,呵呵呵……”
或許是楊嬌~娘在身邊,二掌櫃不由尴尬一笑,“李大爺,即是如此,你打算讓老夫如何去做?”
李元慶一笑,從懷裏掏出一錠約莫五兩的銀裸子,塞到了二掌櫃的手裏,“很簡單,你把這藥,給你們東家。我要跟你們東家面談。”
二掌櫃一看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到了晌午,不由一拍腦門子,“壞了。這要過了時辰了。今天東家要來店裏查賬。李大爺,您就在這等着,不出一個時辰,我一定給您準信兒。”
說着,二掌櫃就匆匆離去。
“慢走啊。二掌櫃。”李元慶對着他的背影笑着一句。
或許是剛剛建立了合作關系,楊嬌~娘道:“冤家,你就不怕,這老東西拿了銀子,吃了食兒不辦事?”
李元慶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楊嬌~娘一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行啦。知道你能耐。走,去我屋子裏,我給你炒幾個菜,咱們喝一杯。”
李元慶笑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我那兩個丫鬟接過來。”
…………
李元慶回奴隸市場的馄饨攤,接上了小蓮和小荷,回到楊嬌~娘這裏,楊嬌~娘已經炒了幾個小菜。
别說,别看她出身風塵,廚藝倒是不錯,幾個素雅的小菜,都被她弄的很精緻,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人生在世,誰也不比誰高貴,各人的位置不同,隻是機緣不同,李元慶并不會因爲楊嬌~娘的職業,就輕看她半分。
“來,坐。”
楊嬌~娘笑着招呼李元慶入座,但當她看清了李元慶身後的小蓮和小荷,眼睛不由一亮,“冤家,你真是好眼力啊。這兩個小娘,長大了,都能做頭牌啊。”
兩個小女孩聞言臉色不由都是煞白,她們年紀雖幼,卻不代表她們聽不明白楊嬌~娘的話。
小蓮忽然用力跪倒在李元慶面前,拼命磕頭,“大爺,您,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千萬别,别把我賣到那種地方啊。求求您,求求您了。”
小荷也忙跪倒在地,跟着小蓮一起磕頭。
李元慶不由白了楊嬌~娘一眼,“你他娘的說話能不能正經點?看,吓着孩子了吧?”
李元慶說着,忙把兩個小女孩扶起來,“乖,别哭。她是爺的朋友。你們是爺的人。爺怎麽會把你們賣掉?”
或許是食物和衣服,給兩個小女孩帶了些許安全感,讓她們對李元慶建立了初步的信任,這時,聽李元慶這麽說,她們稍稍這才放心了一些,小心站起身來。
李元慶喝了一口酒,對楊嬌~娘道:“還愣着幹什麽?去幫兩個丫頭洗洗臉。爺我還沒仔細看她們的模樣呢。”
楊嬌~娘也喝了一口酒,或許是感覺到了李元慶的霸氣,她倒沒有反駁,忙帶着兩個小女孩去洗臉。
等洗完了臉,李元慶這才發現,不論是小蓮和小荷,雖然年幼,卻都長的很是标緻,小蓮純潔水嫩如水,小荷則充滿了棒子國特有的妖異。
李元慶原本的無心之舉,想不到,倒是真撿到寶了。
楊嬌~娘笑着對李元慶伸出了大拇指,“冤家,你這眼力,真是沒的說。要幹我們這行,絕對能發大财。”
李元慶一笑,懶得理會楊嬌~娘,“少說廢話,來,喝酒。”
李元慶和楊嬌~娘推杯換盞,小蓮和小荷就在旁邊伺候,大約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門外忽然傳來了二掌櫃的聲音,“李大爺在麽?我們東家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