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姑婆沒中毒。咱們找了胖駝子大夫來看診了呢。這還能有假啊。”
高大海說道。
“這怎麽可能?我娘明明就說四姑婆中毒了,還是二嬸給四姑婆下的毒。這好端端的怎麽又會沒有中毒了呢!”
高三梅一邊說這話,一邊盯着周氏看。
周氏也不明白,說道:“定是胖駝子大夫給看錯了!四妹就是中毒了!”
高三梅也接着說道:“村長,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胖駝子雖然是咱們村裏的大夫,可這難免也會有誤診的時候。這事情咱們還是得仔細的請大夫瞧了才是。”
“哼!我胖駝子也是大夫,我怎麽就誤診了?高四琴是中毒了還是睡着了,我一個當大夫的難道還會分不清楚嗎?”
胖駝子聽着周氏和高三梅質疑自己的醫術,可不就給氣的不得了。
“就是,胖駝子在咱們村裏也是好多年了。雖然比不得外面的那些名醫大夫,可也是幫着咱們的村的人,看了好些病的。總不至于連是睡着了,還是中毒了都不知道吧。”
彭氏這會兒就等着看好戲呢。
這分明就是高三梅和周氏一家人串通了想要誣陷自己婆婆。
可這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高四琴居然沒有中毒,隻是吃了蒙汗藥睡着了而已。
“那胖駝子你說四妹不是中毒了,隻是睡覺了。那爲何四妹現在還昏迷不醒?這分明就是中毒了!”
周氏十分肯定自己是将高三梅給的毒藥往高四琴喝的水裏給下了藥的。
高四琴怎麽可能隻是吃了蒙汗藥睡着了呢。
這不應該啊。
吃瓜這會兒也覺得奇怪,議論紛紛說道:“胖駝子的醫術,咱們還是信得過的。人家胖駝子說沒中毒,隻是睡着了,那肯定是沒錯的。”
“就是啊,胖駝子在咱們村裏行醫多年,總不可能連是不是中毒了都不知道吧。”
“可高四琴怎麽還沒醒呢?”
“對呀,這高四琴可還沒醒呢。高四琴會不會是中了什麽胖駝子不知道毒啊。”
“有這可能呢,畢竟胖駝子也是醫術有限,不知道什麽毒也很有可能。”
……
吃瓜群衆你一言我一語的,高三梅聽着就更加的有底氣了,說道:“村長,這事情事關人命。正如村裏的人說的那樣,胖駝子是在咱們村行醫多年,可到底是醫術有限。不知道有些毒也是正常的。咱們還是不能就這麽草率就斷定我四姑婆沒中毒。”
“爺,我四姑婆可是還沒有醒過來呢。這不是中毒是什麽啊!”
高三梅一邊對高大海說道,一邊又對着秦威撒嬌。
秦威覺得高三梅說的也有道理,“三梅說的對。高家村長,這事情咱們不能進聽信了一個村裏大夫所言,就妄下定論。我們該抓的人還說得抓才是。”
秦威的意思,就是還是要抓夏青。
“不知道秦都頭,你說該抓的人還是要抓,可是指的要抓我這個老婆子。”
夏青毫不膽怯的看向秦威。
秦威說道:“是誰下毒害了三梅的四姑婆,我就抓誰。”
“胖駝子,你醫術到底行不行啊?我四姑婆一直昏迷不醒,我娘都要被冤枉死了。你得想想辦法才行啊!”
彭氏這會兒也隻能激胖駝子了。
“三嫂,我看胖駝子的醫術就是不行。連是不是中毒了都看不出來。這以後咱們可是不能找胖駝子看病了。”
高如玉得了彭氏的眼色,就懂了彭氏的意思。
這就跟彭氏配合這說了起來。
胖駝子氣憤極了,“你們……這高家村,誰沒找我胖駝子看過病啊!”
“如今居然還懷疑我胖駝子的醫術!”
說罷,胖駝子就拎起老高家放在屋檐下的一盆水,對着高大海說道:“村長,你跟我來。”
胖駝子拎着那一盆水,就直直的沖進了高四琴躺的房間。高大海等人不明所以,也跟着進去了。
隻見着胖駝子當着衆人的面,将那一盆的水就直接澆在了高四琴身上。
“胖駝子,你這是做什麽!”
周氏瞪着胖駝子,惡狠狠的說道。
胖駝子白了一眼周氏,沒說話。
沒一會兒,高四琴就傳來一陣咳嗽生意。
“這是下雨嗎?屋裏漏雨嗎?怎麽這麽多水啊!”
高四琴睜開眼睛,抹了抹臉上的水。
高小蓮真是沒好意思說,那是家裏的洗腳水。
高四琴又瞧着屋子裏竟然有這麽多的人,便說道:“這是可是稀奇了,今兒怎麽大嫂家裏來了這麽多人啊!”
“哼!我說高四琴沒中毒吧!這人不是醒了嗎?”
高四琴醒了,胖駝子的醫術是不是有用也得到了證明。
“中毒?你說誰中毒了?”
“哎呦,我說這誰這麽缺德啊?怎麽我身上濕哒哒的,全是水啊!大嫂這是怎麽回事啊?誰潑了我一身的水啊?”
高四琴這會兒起身,發現自己被潑了一身的水,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不是在睡覺,醒來就見着這麽多人,還被人潑了一身水。
這都是些個什麽事啊。
“四妹,大嫂說你中毒了。還說是我給你下的毒。我們這不是害怕你真的中毒了,就專門的找了我們村子裏的胖駝子大夫來給你瞧瞧嗎?結果發現你沒有中毒,隻是被下了蒙汗藥,睡着了而已。”
“可大嫂和三梅啊,擔心四妹的緊。見着四妹你一直昏迷不醒的,就懷疑是不是胖駝子給搞錯了。胖駝子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誤診,這不就隻好用水将你潑醒嗎?”
夏青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麽言簡意赅的告訴了高四琴。
高四琴瞄了一眼夏青,又看了看周氏,便癟嘴說道:“我今天不是要去二嫂家吃飯嗎?大嫂你怎麽好端端的就說我中毒了?”
“哎呦。我的大嫂喲,你的臉……你的臉怎麽成了那樣了啊?”
高四琴這會兒才發現周氏的臉變成了豬頭臉。
她見着周氏因爲跟高大壯打架,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還頂着一張被打的鼻青眼腫的豬頭臉,實在有些滑稽了。
一下子沒忍住,就笑了起來,“大嫂啊,你這是怎麽了啊?你這是特意的花畫了臉,要去哪兒唱戲嗎?這大花臉給弄的,看着還怪喜慶了呢。”
周氏面露兇光瞪着高四琴,要不是下藥環節出了錯,高四琴哪裏還有命在這裏蹦跶!
高四琴還走到了周氏身邊去。
随後高四琴又湊到周氏身邊說道:“大嫂,你到底怎麽回事啊?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要去二嫂那賤人家裏,吃上幾頓的好的嗎?在給咱們爹娘要些過年的銀子回來。怎地今天你就說我中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