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亂說什麽！我如雪堂的雪花膏沒毒！”
“你可别聽了顔如玉那鄉下婆子的話，就胡亂的诋毀我如雪堂！”
秦翠蓮還在做垂死掙紮。
“秦掌櫃，如今你的雪花膏，是不是有問題，還用得着我诋毀嗎？”
夏青笑着說道。
“高大娘，這雪花膏是不是真如大家說的那般，是有毒的？”
何清韻此刻也關心的問道。
夏青說道：“如今看來，這雪花膏還真是有毒的。不然也不會就将那雪花膏給抹在鴨子上面，這鴨子羽毛就變成了黑色了。而這鴨子就已經是這般要死的樣子！”
“夏青你個鄉下婆子，你亂說什麽！我如雪堂的雪花膏怎麽可能有問題！更是不可能有毒的！”
秦翠蓮厲聲說道。
似乎誰聲音大，誰就有理似的。
“秦掌櫃，我現在就懷疑，你先前死活不願意給我方子，莫不是就因爲這雪花膏是有毒的。怕給了我方子，讓我給瞧出這雪花膏的問題來？”
“可惜啊，秦掌櫃，你就算是不給我拿方子，你這雪花膏有問題，我這老婆子也一樣看得出來。”
夏青勝券在握的說道。
“那高大娘，我的臉是不是有救了？高大娘，是不是想到法子治我的臉了？”
白語嫣一聽夏青這般說，便覺得看到了希望。
自己的臉也有希望治好了。
夏青完全不想搭理白語嫣，便沒理會白語嫣接着說道：“秦掌櫃，你的雪花膏裏有毒，這下問題可就大了啊！”
秦翠蓮這是有些慌了，她也不知道這雪花膏裏居然含有毒。
“你個鄉下婆子，此事事關重大，你可别在這裏胡說！”
秦翠蓮這解釋，也是十分無力，可還是要解釋啊！
“就是！定是你這老婆子使詐！大家不要信這鄉下老婆子說的話！這鄉下老婆子慣是詭計多端，這說不定又是這老婆子的陰謀。”
小九幫着秦翠蓮說道。
一旁的小蝶已經一副不想掙紮的樣子了。
就知道，掌櫃的這般作死，不大難臨頭才怪！
“我的詭計？小九姑娘，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這鄉下婆子了！”
“大家都是看到了的。我手裏用的雪花膏，小蝶姑娘親自去如雪堂拿的。還是秦掌櫃親自給我的。我不過就是将這雪花膏給抹在了鴨子羽毛身上，誰知道，這鴨子羽毛就變成了黑色。這鴨子也快要死了。”
“我做這一切，大家可都是見着了的。我若是想使壞，那我也得有在大家眼皮子低下使壞的本事才行。”
“大家說是不是這樣道理。”
秦翠蓮如今這般的胡攪蠻纏，不就是因爲沒有石錘的證據，所以秦翠蓮才不打死不認賬嗎？
夏青就是爲了讓秦翠蓮無法狡辯，才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将如雪堂自己送過來的雪花膏抹在鴨子羽毛上。
這樣秦翠蓮才無法辯解。
“就是啊，這雪花膏還是如雪堂的掌櫃親自送給人家顔如玉老闆的。人家顔如玉老闆能使什麽詐！”
“如雪堂這是垂死掙紮呢！賣的雪花膏居然有毒，還有臉在這裏狡辯！”
“咱們就該把如雪堂給送官府去！”
“對！把如雪堂送官府去！”
……
吃瓜群衆，此刻聽了夏青的話，也變得義憤填膺了起來。
對如雪堂這種販賣毒物的行爲，也是非常的唾棄。
“哼！讓官府來又怎能麽樣？上次還是沈府的白姨娘，親自把我們掌櫃的給送去縣衙，可我家掌櫃不也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嗎？”
“你們以爲就憑顔如玉這鄉下婆子的幾句話，官府就能定我們掌櫃的罪了嗎？”
小九聽着吃瓜群衆的話，也說道了起來。
“你這賤丫頭，說什麽呢！”
小九這話，頭一個就讓白蓮花不高興了。
這不明擺着在駁她沈家白姨娘的面子嗎？
“白姨娘，小九說的也是實話。”
見着白蓮花吃癟，秦翠蓮真是好不得意。
沈惜文看不下去了，說道：“秦掌櫃，如雪堂莫不是當真以爲這洛縣沒有王法了是嗎？”
沈惜文面色如常，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秦翠蓮竟然有些害怕了起來。
“高大娘，敢問雪花膏裏到底有何毒物？”
沈惜文轉頭問道夏青。
夏青說道：“我若是沒有猜錯，雪花膏裏含有一味叫做水瑤花的東西。這水瑤華本是無毒的。可偏生這如雪堂的雪花膏裏，又含了青見草。水瑤花和青見草混合在一起，那就有毒了。尤其是對皮膚有刺激性。輕則又紅又腫，重則潰爛化膿。”
“若是長時間使用，那不出三個月，這人就回全身潰爛而死。”
“秦掌櫃，不知道我所說的可否正确？”
夏青一臉得意，質問道秦翠蓮。
夏青将雪花膏方子裏含有的材料都說出來了，秦翠蓮就更是心虛了。
水瑤花和青見草的确是雪花膏方子裏的東西。
可水瑤花和青見草都是益膚的好東西，怎麽會有毒呢。
“哈哈哈，說你這個鄉下婆子沒見過世面，還果真是的。我雪花膏的方子裏的确是含有水瑤花和青見草。可做咱們脂粉這一行的都知道。水瑤花和青見草都是一種益膚的好東西。又怎麽會有毒呢！”
“你這婆子，還說不是誣陷我！我看你就是跟沈家串通了，想要弄垮我如雪堂，想要我雪花膏的方子！”
“隻是沒想到，你這鄉下婆子這般惡毒，居然誣陷我雪花膏有毒！”
水瑤花和青見草都是沒有毒的，這一點秦翠蓮是很肯定的。
但是水瑤花和青見草和在一起，是不是會有毒，秦翠蓮還真不知道。
秦翠蓮的邏輯就是，兩個東西都沒有毒。
那和在一起也不會有毒。
秦翠蓮這般反應，夏青絲毫不意外。
夏青走近了秦翠蓮說道：“秦掌櫃，你這話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你就是覺得我這鄉下婆子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呗。”
“說我這老婆子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水瑤花和青見草都是沒毒的。”
“哼！真是爲難你這鄉下婆子還能聽懂給我的話！我就是這個意思！”
秦翠蓮不客氣道。
夏青卻笑了，“秦掌櫃恐怕是沒有聽過萬事萬物都有相生相克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