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也配問我問題?”
秦翠蓮玩弄這手裏的手帕,漫不經心的說道。
“秦翠蓮你沒長眼睛嗎?這是我惜文妹妹,乃是我家老爺的胞妹。”
白蓮花對秦翠蓮警告道。
秦翠蓮一聽,這個穿着低調的婦人,竟然是沈志山的胞妹。不由得這心裏也犯怵起來。
沈志山的胞妹,秦翠蓮哪能不知道。
就是嫁去了京城何公國家府裏的沈惜文。
何國公一家人可是京城的權貴。
也正是因着這樣的一層關系,就是洛縣的縣大老爺,也對沈家有所忌憚的。
秦翠蓮見着沈惜文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便又開始擺出了狗腿樣,低眉順眼的說道:“原來是沈家姑小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真是得罪了得罪了!”
“夫人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我一定照實回答。”
沈惜文微笑說道:“秦掌櫃嚴重了。我隻是想弄清楚語嫣的臉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語嫣的臉是你如雪堂的雪花膏給搞成這樣的,那語嫣想要你方子,交給高大娘治臉,也是理所應當的。還希望秦掌櫃不要誤會。”
“我今兒就是想問你,你說語嫣的臉,不是你那雪花膏給弄的。你可能有什麽證據?”
沈惜文這般問,秦翠蓮便笑了,“夫人你這般問,我着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我也敢問夫人,語嫣小姐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那雪花膏将語嫣的小姐的臉搞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呢?”
沈惜文那般問,秦翠蓮這般回答,這很顯然就是個死循環。
“況且夫人,我先前也說過,我如雪堂的雪花膏賣了那麽多出去,爲何就隻有白小姐的臉變成這樣。這不是很奇怪嗎?”
秦翠蓮說道。
沈惜文見秦翠蓮這般說,也不着急,說道:“秦掌櫃你這般說,也沒錯。不過我若是發現,不隻有語嫣用了你那雪花膏變成如今這模樣。還有其他人用了你那雪花膏也變成了這樣呢?這是不是就足以證明,你的雪花膏是有問題的?”
沈惜文這般說,不僅讓秦翠蓮,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難道說那雪花膏真是有問題的?”
“你人家沈家姑小姐的意思,就是還有其他人也跟白小姐一樣,用了那雪花膏就毀容了。”
“那如雪堂的雪花膏就定是有問題的!”
“對呢,人家顔如玉的老闆之前本來就說那雪花膏是有問題的,才會讓白小姐的臉過敏。”
“就是呢。”
……
“還有其他人?什麽……什麽其他人!”
秦翠蓮聽見沈惜文這般說,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一旁的小蝶則是暗叫不好了,果然那雪花膏就是有問題的。
之前就有客人像小蝶反應過,用了雪花膏臉會有些紅腫。
不同于小蝶的擔憂,小九則說道:“掌櫃的,咱們别怕。咱們的雪花膏就是沒有問題的。”
秦翠蓮聽了小九這話,心裏也忽然有了底氣說道:“夫人,我那雪花膏就是沒有問題的。你若是能找出其他人用了我那雪花膏,臉也出了問題的,那就隻管将那些人叫出來,跟我對質。”
秦翠蓮想着雪花膏也賣了有一段時間了,也沒聽說過用了雪花膏臉會爛啊。
況且那雪花膏,秦翠蓮自己也在用。
都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春香,去将幾位小姐請過來。”
說罷,春香就帶着一群丫鬟小厮走了。
沈惜文則對秦翠蓮說道:“秦掌櫃,你稍等片刻,我就去将人給請過來。”
“等我将人給請了過來,雪花膏有沒有問題的事情,咱們也隻能見分曉。”
沈惜文這話說的大方得體,還又客氣又禮貌。
秦翠蓮也不好說什麽。
重點是,反正沈惜文,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沈惜文說怎能麽做,秦翠蓮也隻能照做。
在等待的間隙,彭氏八卦的問道夏青:“娘,惜文夫人真的找到了其他用了雪花膏也毀容了的人嗎?”
夏青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啊,娘你都不知道啊?那惜文夫人找的人會不會找錯了啊?”
彭氏說道。
“不會。”
夏青說的十分笃定。
“娘你怎麽知道不會?”
高文修也加入八卦的小分隊。
夏青看了眼彭氏和高文修,笑了笑,說道:“這很簡單啊。既然是過敏,那必定不會隻對白語嫣一個人過敏。那雪花膏也不是白語嫣一個人用過。我估摸着,那雪花膏就是對皮膚愛長痘的人才會過敏。洛城鎮那麽多人,難道愛長痘的人就隻有白語嫣一個人嗎?”
“所以定是還有其他人,也如白語嫣一般,用了那雪花膏,臉就過敏了。”
“既然有這樣的人,那惜文夫人找到她們也不難。”
畢竟洛城鎮也就這麽大點。
用那雪花膏的人,也定是洛城鎮的富豪們。
既是洛城鎮的富豪們,那沈惜文也定是認識的。
“原來是這樣的啊。娘這麽說,也對。那咱們就等着瞧瞧,到底還有哪些小姐們也用了那雪花膏,臉被毀了。”
彭氏就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反正這事情也跟自己家沒有關系。
夏青點點頭,順道就找了個椅子坐下。
從早上到現在,夏青也是累了一上午,都沒帶消停一下。
這回兒停下來了,反而是有些累了。
夏青坐在了椅子上休息,旁邊的案桌上突然就出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夏青擡眼,高承恩那帶着刀疤,卻依舊冷峻的臉,就映入了夏青的眼簾。
“喝點熱茶。”
高承恩面無表情,對着夏青冷聲說道。
夏青忽然就想到了現代的一句話。
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但是會做許多愛你的事情。
高承恩待自己,是不是就是如此?
夏青接過高承恩的茶,對着高承恩甜甜的笑了笑說道:“謝謝當家的。”
說罷夏青就端起茶喝了起來。
一口熱茶下肚,夏青整個人都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高承恩見着這樣明媚的夏青,竟然有些久違了的感覺。
一旁的彭氏和高文修見着自己爹娘這般暗搓搓的秀恩愛,也抿嘴偷笑呢。
彭氏用手肘拐了身邊的高文修一下,說道:“爹和娘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