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
一直以來,夏青都覺得高承恩是個面癱,還是個直男癌晚期。
而這會兒高承恩的一番話,倒是讓夏青心裏一陣騷動。
再也沒有什麽比一個人懂你假裝堅強背後的心酸,更讓人感動的了。
夏青在現代雖然也是個女強人,穿越而來以後,夏青依然承襲了自己從前的性格。
一向都是獨立自主,又堅強樂觀的。
可如今,高承恩這麽一說,倒是讓夏青鼻頭有些莫名的酸脹感。
見着夏青的眼眶有些紅,高承恩對着夏青微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所以小花姑娘,你想想,夏青作爲我的妻子,爲我守着這個家,守了十年。将我一衆孩子拉扯長大。這樣的妻子,我又怎能不愛着敬着。”
“即使我去世的消息誤傳回來以後,夏青也已經沒有放棄這個家改嫁,依然守着這個家,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我又怎能抛棄。”
高承恩如今對夏青,已經從剛開始的厭惡,慢慢的演變到現在發現了夏青的優點和可取之處。
也體會到夏青這麽多年孤兒寡母的心酸和不易。
夏青聽着高承恩這煽情的話,心裏也是感動的。
可不由得,又覺得,高承恩俨然把自己塑造成了對丈夫忠貞不二,對子女認真負責,又還能吃苦耐勞的偉大農村婦女形象了。
夏青不由得疑問,自己有那麽偉大嗎?或者說原主是真的不想改嫁?應該是沒機會改嫁吧。
李黃花聽着高承恩這麽說,心裏也有些動容。
一直以來,李黃花就不是一個不懂是非的人。
道理李黃花都是懂的。
“恩公,沒想到,你竟然對這老女人這般的情深義重。”
李黃花感歎到,随後又說道:“恩公,你不喜歡我,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我長的醜,長得胖。所以你才不喜歡我?”
高承恩說的十分誠懇,李黃花也有些不忍心在繼續糾纏下去了。
高承恩聽着李黃花這話,不由的輕笑了,嘴角扯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臉上的到刀疤也跟随着高承恩的笑意舒展開來。
“小花姑娘,你看到我臉上的刀疤了嗎?我都已經是這樣了。我又怎麽會覺得小花姑娘你長的醜呢。”
“況且小花姑娘,你那天來我家,想必也是聽我妻子夏青說過。世人評價一個人的美醜,向來就不以容貌來蓋棺定論的。以貌取人最是膚淺。”
“這一點我也是認同夏青的說法的。我從來也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
高承恩說着,就看了看,此時正托着腮,趴在桌上認着的聽着李黃花和自己對話的女人。
此刻的夏青沒有了往日的淩厲,反倒是一如認着的聽課的學生一般,就那麽認認真真的望着高承恩。
當發現高承恩也望向自己的時候,夏青明朗的對着高承恩笑了笑,示意高承恩接着說。
高承恩心領神會,便接着說道:“所以小花姑娘,我不喜歡你,不想娶你,并不是因爲你胖,也不是因爲醜。而是因爲我已經有妻子。我愛我的妻子,我也敬重她。”
不知道爲何,往日高承恩是絕對不會講這話給說出口的。
可今天,興許是受了夏青之前讓自己納妾的刺激,竟然将這的真情實感都說了出來。
“恩公,這老女人有你這麽對她,她真是幸福。”
李黃花羨慕的說道。
這話夏青就不愛聽了,“我說小花姑娘,你沒聽見我當家的,剛才是怎麽誇我的嗎?我可是一個人爲我當家的守了這個家十年了。而且還将一衆子女都拉扯長大了。我一個女人,我容易嗎?你怎麽不知道羨慕我當家的,能有我這樣的妻子呢。”
高承恩聽着夏青這話,不由得就笑了。
這才是真正的夏青,不高興了說,高興了也說。
不似之前對自己那般的生疏客氣,又冷靜自持。
那樣的夏青,高承恩不喜歡。
“哼!你個老女人!你怎麽能和我恩公比!”
李黃花氣沖沖的對夏青說道。
夏青見着李黃花這樣,不跟李黃花計較,便也不打算理會。
可這會兒進到夏青店裏的客人竟然說道:“高大娘,你怎麽還在這兒啊,你還不去如雪堂看熱鬧啊!那如雪堂的掌櫃秦翠蓮,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被放了回來。如今竟然還大張旗鼓的将那如雪堂給打開,開門做生意。可真是不要臉的很呢!”
“可不呢,那雪花膏是那些個害人的東西,那秦翠蓮竟然還敢開門做生意。這真是黑心肝的很!”
“對呢,我見着白家小姐,和白姨娘都去那如雪堂讨個說法呢。”
……
店裏客人們的對話,夏青和高承恩自然是聽到了。
夏青納悶了,秦翠蓮是白蓮花親自給送去縣衙的。這代表的也就是沈府。
縣大老爺竟然才這麽些日子就将秦翠蓮給放了出來。
這着實有些奇怪了。
難道都不查查,那雪花膏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嗎?
不應該給白語嫣一個交代,給白蓮花一個交代嗎?
這不禁就讓夏青懷疑起秦翠蓮的身份來。
“秦翠蓮被放出來了?”
夏青對着高承恩說道。
“我們去看看?”
高承恩詢問夏青。
關于秦翠蓮的事情,高承恩并沒有過多的去打探。
對于秦翠蓮的身份來曆,高承恩也并不知曉。
“嗯。”
夏青點頭回應道。
說罷,高承恩和夏青就跟顔如玉一号店的客人解釋了一番,然顔如玉一号店給關了,趕忙去到了顔如玉旗艦店。
李黃花沒事幹,也跟着夏青和高承恩一塊去了顔如玉旗艦店。
夏青和高承恩趕到顔如玉旗艦店,就見着一大群人已經堆在了如雪堂的門口。
看樣子是要向如雪堂讨個說法。
彭氏和高文修見着自己爹和娘趕過來,便趕緊的迎了上去。
彭氏說道:“娘,這如雪堂的人都被放了出來。今兒竟然還大張旗鼓的要重開如雪堂。可好巧不巧,剛剛白家小姐,和白姨娘竟然還帶着人去讨說法。我見着惜文夫人和清韻小姐也過去了。”
“就是啊,娘你說這白小姐是知道娘不會給她治臉,所以就隻能找如雪堂鬧了嗎?”
高文修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