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月底會有兩天的休沐日,夏青之前去看高文淵的時候,知道了,就特地讓高文修記着時間,到時候去書院将高文淵給接回來。
因着高友德也和高文淵在一個書院,所以高文修,也一起将高友德給接回來了。
還将高友德給送到家了,才和高文淵駕着馬車回自己家。
不得不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這句話是對的。
高文淵進書院的時間,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而已。
如今在回來看高文淵,竟然是一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子了。
俨然一個活脫脫的讀書人了。
完全不似從前那般呆頭呆腦的樣子。
而且在書院的高文淵,這個子也長高了不少,皮膚也比從前白皙了。
看着還真有點青蔥少年的感覺了。
衆人見着高文淵回來,便趕緊的迎了出去,紛紛說道:“小弟,你可是回來了。”
“就是啊,小弟,家裏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呢。”
“我瞧着小弟在書院都瘦了呢。”
……
家裏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表達對高文淵回來的高興之情。
夏青不禁想到,從前夏青說讓高文淵去書院讀書,家人的還個個都反對的不得了呢。
如今家裏的竟然都能夠這般的互相關心。
夏青着實覺得心裏安慰。
也不禁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娘,我回來了。”
高文淵一下馬車,首先就走到夏青跟前,跟夏青說道。
夏青見着高文淵這般懂事,便說道:“回來就好。這是你爹。快叫爹。”
“爹?”
高文淵一下馬車,就見着自己家院子裏站着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的。
他心裏還納悶呢,這人是誰啊。
可誰知道,自己娘親竟然讓自己對着這人叫爹。
這是咋回事啊?
自己爹高承恩不是早就戰死沙場了嗎?
這人真的是爹嗎?
咋看着那麽不像啊?
見着高文淵疑惑的樣子,高文修趕緊說道:“瞧我,竟然忘了将咱們爹回來的事情,告訴小弟了。”
“小弟,這是咱們爹的。咱們爹沒死,之前說咱們爹死的消息有誤。咱們的爹活着從戰場回來了。”
這不怪高文修,原本高承恩回來也沒幾日。加上之前因爲高如玉的事情,家裏給鬧得不可開交。
這幾日,家裏又忙着生意上的事情。
家裏的人想着高文淵再過幾日就要回來了,也沒有專門去書院将這事情給高文淵說。
而高文修去接高文淵,在回來的馬車上也未提及這事情。
所以高文淵還不知道自己的爹回來了。
況且高承恩當年去當兵的時候,高文淵才出生不久呢。
因此,高文淵對自己這個爹,可謂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啊,小弟,這是咱們爹。咱們爹回來了。”
高二牛也高興的跟高文淵說道。
現在家裏的日子,在娘的帶領下過的越來越好。
如今竟然連被傳死了多年的爹,高承恩也活着回來了。
高二牛和張氏啊,覺得家裏的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高文淵疑惑的看了看高承恩,又看了看夏青。
夏青點了點頭,“小弟,這是你爹。”
得到了夏青的肯定,高文淵這才走到高承恩面前,叫了一聲“爹。”
高承恩見着已經長成少年的高文淵,心中滿是愧疚。
當初高承恩走的時候,高文淵不過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而已。
如今高文淵都已經長這般大了。
于是高承恩也有些動容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小弟啊,長這麽大了啊。”
高文淵點點頭,然後便不說話了。
見着高文淵不說話了,高承恩也不說話了。
一時之間,夏青家竟然無人說話。
氣氛有些尴尬了。
彭氏見狀便趕緊說道:“小弟回來了,咱們可是高興了。大家快進屋去吧。大嫂和二嫂可是準備好多好吃的東西呢。”
接着彭氏這話,大家也才又有說有笑的進堂屋去了。
不過夏青見着高承恩和高文淵剛才那般樣子,才覺得這高文淵寡言少語的,恐怕就是随了高承恩的性子的吧。
那高文淵這般聰明,又是随了誰呢?
原主那腦子也就那樣。
高承恩也不像是特别聰明的人吧。
頂多就是有些武藝而已。
莫不是高文淵是随了夏青這個便宜娘。
想夏青在現代也還是算學霸了吧。
所以高文淵如今在古代能當學霸,算不算是跨時空遺傳了啊。
想到這裏夏青不禁自己就把自己給逗笑了。
高文淵回來,家裏的人都很開心。
家裏的人也将家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高文淵。
大丫和狗蛋兩個小不點也圍着高文淵叽叽喳喳說不停,還撒嬌的求着讓高文淵教自己讀書識字呢。
大丫在夏青的安排下,是早就在跟着高如玉學刺繡的。
這狗蛋嘛,夏青也時不時的教他一些簡單的詩詞。
夏青想着以後狗蛋也是要送去書院的。
等來年開春,家裏将房子給建了,就着手讓狗蛋去書院念書。
現在家裏能有一筆數目不小的穩定收入。
祛痘膏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這羽絨服的生意才剛開始,可至少也是開了一個好頭的。
夏青覺得這個家終于也算是勉強能夠脫貧了。
因着高文淵回來了,所以張氏和李氏就将晚飯做的格外豐盛。
大家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後,也就準備睡覺了。
不過高文淵進屋看到高承恩也在自己屋子裏就有些尴尬。
心想,自己爹是走錯屋子了嗎?
爹應該去娘那屋睡才是啊。
于是高文淵便有些尴尬的問道高承恩,“爹,你怎麽在這裏?還不回房休息嗎?”
家裏的人并沒有告訴高文淵,高承恩一直睡的是高文淵的房間。
高文淵這話問的高承恩滿頭黑線,一時之間高承恩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過最終高承恩還是硬着頭皮說:“你娘讓我睡這房間。”
“爹不跟娘睡一個房間嗎?”
高文淵吃驚的問道。
爹和娘難道不應該睡一個房間嗎?
高文淵自問自己的理解沒有錯啊。
爹和娘不是夫妻嗎?
夫妻不就是該誰一個房間嗎?
“爹,你和娘要分房睡嗎?”
高文淵從前聽村裏的那些婦人說,跟自己丈夫吵架了,就要分房睡。
難道爹和娘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