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自己說說,你哪次回沈家,我不是提前就給安排的好好的。生怕沈家的下人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給怠慢了二妹妹你這個出嫁女。我今兒不過是前陣子聽着老爺說,二妹妹得了個叫什麽羽絨服的稀罕衣服,過來瞧個新鮮。誰知竟被韻兒這般說。”
“我這長輩做的做的還有什麽勁啊!不如就讓老爺把我休回娘家算了!反正這沈家也是容不下我的!”
夏青還真是由衷的佩服這白蓮花瞎扯的功夫呢。這明明就是白蓮花先嘴巴不幹淨,說夏青母女是個不幹淨的東西,還由着自己丫鬟冬梅對高如玉喊打喊罵的。
夏青不過是還了幾句嘴,而高如玉也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這落到白蓮花嘴裏就成了沈家何清韻編排長輩,沈家容不下她了!
夏青:這白的說的黑的,颠倒是非黑白的,我還就服這個白蓮花呢!
白蓮花:嗨!這不爲了轉正當主母嗎?不得有點傍身的拿手絕活啊!
“白嫂子,韻兒就慣是個不懂事的。她一個小孩子說的話,你可别往心裏去。”
沈惜文見着白蓮花又這般委屈哭鬧,也很是頭疼,便斥責道:“韻兒,還不快向你白舅母道歉,你一個晚輩怎可對長輩這般無理!”
何清韻努着嘴,心裏很是不樂意。可是見着白蓮花這般又哭又鬧的樣子,加上沈惜文又這般呵斥自己。
縱使何清韻這心裏在不樂意跟白蓮花道歉,也隻得恭恭敬敬的對着白蓮花說道:“白舅母是韻兒無理了。還請舅母切莫跟我一個晚輩計較。”
聽着沈惜文這般說話,加上何清韻又跟自己道歉了,這白蓮花總算是給止住了眼淚。
沈惜文見白蓮花不哭了,就立馬就說道:“白嫂子,你不是聽大哥說我這裏有羽絨服,便過來看這稀罕東西嗎?你趕緊看看,我和韻兒身上穿的就是高大娘和她家玉丫頭剛給做好送過來的羽絨服呢。”
“這就是羽絨服?竟然是這兩個人做的?”
白蓮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沈惜文和何清韻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是出自這兩個鄉下的粗鄙之人之手。
沈惜文和何清韻身上的衣服,白蓮花是一進門就見着了的。白蓮花覺得這兩件衣服款式都是極爲好看的。就是看着薄薄的,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穿着會不會冷了一些。
“可不呢。高大娘可是厲害呢。不僅把我臉上的痘給治好了,還讓玉妹妹給做了這羽絨服。你别看着這羽絨服薄薄的,穿起來可是比那棉襖還暖和呢。”
“韻兒說的極是。高大娘的确是個能幹的。之前買的蘆荟凝膠也是個好用的。後來又給韻兒做了祛痘膏,将韻兒的臉給治好了。先前還給送了些姜汁紅糖,也是極好的東西,喝了這東西,小日子來的時候就沒那麽難受了。如今又給做了這麽好的羽絨服,高大娘真是太能幹了。”
沈惜文也是由衷的覺得夏青是個能幹的。這做的東西說有啥樣的效果,就是有啥樣的效果。那蘆荟凝膠補水保濕就不說了,那祛痘膏說能治療何清韻臉上的痘,就真的治好了。
還有那什麽姜汁紅糖也是個好東西呢。小日子來的時候,将那東西給煮這喝了,這的确能緩解小日子來時的不舒服症狀。
所以沈惜文和何清韻都很是佩服夏青的。
覺得夏青真是無所不能。
覺得好似這天底下就沒有夏青搞不定的事情!
白蓮花才進不進去沈惜文和何清韻說的那些呢。冷聲說道:“哼!不過是個鄉下婆子而已!盡是些哄人的玩意兒而已!上不得台面的!”
面對沈惜文和何清韻的這般誇獎,高如玉可是得意了,直接忽略了白蓮花的諷刺。
“夫人和韻兒小姐說的對呢。我娘本就是個厲害的。隻可惜有些人不僅是沒眼力見的,還是個狗眼看人低的,瞧不起我娘這個鄉下婆子呢!”
原本沈惜文的一番話,都算是給了白蓮花一個台階下。白蓮花見着何清韻和沈惜文說這什麽羽絨服都是看着薄薄的,但是穿在身上十分暖和。對這羽絨服也是好奇的很呢。
還想着也順水推舟的給點銀子讓夏青這婆子給自己做上一身。
可是高如玉諷刺的話一說,白蓮花可就又來氣了。
這一個鄉下來的婆子再能幹又咋滴了啊,還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哪能跟她白蓮花這個堂堂的沈府姨娘相提并論啊!
“哼!果然是些個沒教養的鄉下人!”
“算了,今兒我看在二妹妹的面子上就不跟你們這些沒教養的鄉下人計較。你這東西啊,看着也沒那麽好!我多看了幾眼,還怕給污了自己的眼睛呢!”
說罷,白蓮花就頭也不回的帶着自己那一大幫子的下人随從離開了。
白蓮花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哎哎,那個鄉下老太婆,你倒是挽留一下我呀!我這繃面子呢!沒見着我這小碎步慢慢走,眼睛還使勁往回瞟呢!那鄉下婆子怎麽那麽沒有眼力見啊!”
“白姨娘,你不是說那羽絨服不好嗎?你現在怎麽還想要那鄉下婆子挽留你啊?”
冬梅說道。
“那羽絨服咋不好了啊,做的那麽般漂亮,我又不眼瞎!況且那東西又保暖又輕薄,我可是想要的緊呢。可我這不是得拿出我沈府姨娘的台面來嗎?得讓那婆子求着給我做呀!這才是我這個白姨娘該有的體面呀!”
白蓮花小聲的跟冬梅說,還時不時的往回看看夏青的反應。
可是這夏青竟然一點要追出來挽留自己的意向都沒有。
見着白蓮花這般,冬梅汗顔,“白姨娘,我瞧着人家壓根沒把你當回事呢!”
冬梅想着,這白姨娘是不是偶像包袱也太重了一點吧。
白蓮花走後,何清韻便說道:“這白姨娘真是個不識貨的。明明高大娘做的羽絨服這般好。”
沈惜文見着何清韻這般,便瞪了何清韻一眼,何清韻自覺自己不該說在背後說白姨娘的不是,便乖乖識趣閉嘴。
“高大娘你莫見怪,我這白嫂子便就是這樣的性子。别見她對咱們是這般,可是對我大哥可是一片癡心。對我娘也是十年如一日的悉心照顧。也就是這性子對外人來說是個不好相與的罷了。”
見着沈惜文這般寬慰自己,夏青便淡然的微笑說道:“夫人無妨。我這婆子既是開門做生意的,便是做好了應對各色各樣的人的打算的。既然做生意買東西,這東西必得是有人覺得好,有人覺得不好的。汝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抵到道理也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