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修被抓進縣衙的事情,除了村長高大海一家子的人知道,夏青這裏是沒有透露給村裏的任何人的。爲的就是高文修的名聲着想,和不想引起村裏人不必要的恐慌。
“要我把這蘆荟凝膠的方子給老高家?我爲何要把這方子給老高家?大嫂,你如今慫恿這三梅和四根這般說,不過就是眼紅我蘆荟凝膠的方子是個賺錢的東西,想獨吞這東西罷了。”
夏青也不想跟老高家的人說拐彎抹角的說些場面話。直接就點出來了,她周氏不過就是想要自己蘆荟凝膠的方子,觊觎自家蘆荟凝膠是個能賺錢的,就想要夏青把這方子交出來,獨吞了這方子。
高三梅無語,二嬸把話都說的這般直接了,還真是搞得自己接下來演戲都不知道怎麽演了呢。
“二嬸你怎麽能這般誤會我們老高家。你看文修哥都不明不白的被抓了縣衙了。可見你一個女人抛頭露面的做生意是不行的。若是你把這蘆荟凝膠的方子交給了我們老高家,這凡事都有我們老高家給二嬸你撐着,誰還敢在把文修哥給抓去縣衙啊!二嬸,我們這可都是爲着你好啊!”
“三梅你這話說的就可笑了。你們老高家是多的面子啊,就連這縣衙都要給老高家面子了?老高家什麽時候這般能耐了,竟是比咱們村長都厲害了!竟然能在縣衙都是給說的起話的了!”
夏青聽到高三梅那般話,可覺好笑的很呢!
于是便諷刺道高三梅,還不忘用高三梅這話膈應一下高大海。
讓高大海也不待見老高家。
夏青這般說,高三梅可就立馬委屈起來,“二嬸,你怎地真說話啊!我今兒說這話都是爲着二嬸好!”
“況且,這說句不好聽的。二嬸你一個女人抛頭露面的在外面做生意,這一個不小心給得罪了什麽人,這不僅是二嬸家自己遭罪。這保不齊還要連累咱們老高家。若是給得罪了啥大人物,這可是就連整個高家村都要遭殃的啊!”
“文修哥前陣子被抓去了縣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呢!咱們高家村的人啊,可是都得要給小心着呢!這文修哥既然是被抓過第一次的,這保不齊就要被抓第二次,什麽時候我們高家村的人都跟着遭殃了,自己個人還不知道呢!”
老高家的人要二嬸夏青給蘆荟凝膠她不願意給,這不要緊。可若是這件事情關系到全村人的利益,那這高家村的人是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高三梅心裏哪能不知道,高文修之前被抓去縣衙,定是沒給犯個什麽大事。否則是不會就這麽快被放出來了。而且還毫發無損,也絲毫沒有影響二嬸夏青在鎮上的生意。
不過這些道理她高三梅能想到,不代表村裏其他無知的人能想到啊。村裏的人大多數是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的人,說到縣衙,首先想到的就是官子兩個口,還沒去,這自己就先給吓破膽了。
還不要說聽見高文修竟然還被抓去了縣衙,這村裏的人當然立馬就覺得是高文修有問題。
“大壯家的三梅說的是這個理啊!夏青這婆子天天在鎮上抛頭露面的,保不齊就給得罪了什麽人!到時候可别連累的咱們高家村的人都跟着遭殃呢!”
“就是呢!咱們可是正經百姓,可是清清白白的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官字兩個口啊,得罪了官老爺,誰還管你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啊!”
“可不是呢,到時候說理都沒地說去啊!”
“那就讓高老二家的把蘆荟凝膠的方子趕緊給老高家!”
“對,讓夏青那婆子給把方子給老高家,再把夏青那婆子給趕出高家村!”
“對,趕出高家村!”
……
吃瓜群衆你言我一語的,到最後都變成了要把夏青給攆出高家村去。
因着這件事情涉及到高文修,因此高文修便站出來說道:“大家不要聽了老高家的話,就覺得我前陣子被抓進縣衙是因爲犯了什麽事情。又說是我娘得罪了什麽人。”
“我前陣子被抓進縣衙全是因爲聽信了咱們村裏高強那個混子的話,被高強給騙到了賭坊給高強頂包還賭債。這才被抓進了縣衙。可是跟娘如今在鎮上開鋪子做生意的事情一點關系沒有。”
“況且大家不妨想想。若是我娘做生意真的得罪了什麽人,那她在鎮上的鋪子還能開的下去嗎?恐怕是早就關門大吉了。大家也是知道的,鎮上的沈家都是來咱們村裏專門請我娘去沈家給送東西去的。可見我娘鋪子裏賣的東西都是好的。不然哪能入了沈家的眼啊。”
高文修幾句話,就将這件事情給理順了。他高文修自己被抓去縣衙是因爲被高強騙去頂包。而且高強是個啥德行,村裏的人也是知道的。騙高文修去賭坊給他高強自己頂包,這事情高強是絕對幹得出來的!
所以人家夏青在鎮上做生意不僅沒有得罪人,還得了沈家的青睐。這潛台詞不就是,這夏青在鎮上做的生意,也是入了沈家的眼的,這沈家保不齊也是會幫夏青忙的。
“高強那混子前陣子可不就是在村裏給騙人去縣城做生意呢,原來是騙人去幫他頂包還賭債啊!這高強可真不是個人!”
“可不是呢!不過文修小子這一說,我就倒是想起來了,沈府的馬車前陣子是到高老二家的院子來接過夏青婆子的。”
“就是呢,我也記着有這麽一回事的呢。”
“沒想到夏青這婆子竟然是跟沈家都攀上了關系,這可不得了哦!”
……
“老三說的沒錯。我家老三前陣子被抓去縣衙,全是因爲被高強那混子給騙了。這不,去縣衙給說清楚了是場誤會,這老三就給放出來了。你們想若是我家老三真給犯了什麽大事,這縣衙能這麽快就放人嗎?”
夏青這麽一說,村裏的人就更加覺得是夏青說的這麽回事,紛紛說道:“就是呢,是誤會呢!人家高文修人早就給放回來了。”
“二嬸,文修哥是不是因爲真犯了事情,這可不好說。雖然文修哥人是給放回來了,可誰知道是不是二嬸你拿了銀子去把文修哥給贖了回來呢。二嬸如今是個有錢的了,這去官府打點的那點銀子,二嬸定是出得起的。”
高三梅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