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害怕英國使團會趁機提出什麽要求,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英國使團居然集體保持沉默。因爲帕麥斯頓的這個懂王長期宣傳,所有的英國使團成員都認爲他們死定了。
甚至還有英國使團成員,選擇性視而不見。帕麥斯頓就那樣躺在地上,整個大廳内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誰也不敢出聲。
畢竟無論是尼古拉一世,還是帕麥斯頓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想喝彩的人也怕帕麥斯頓萬一不死的報複,至于爲帕麥斯頓說清更是沒人有這個膽子。
倒在地上的帕麥斯頓正在懷疑人生“居然有人敢打我這個世界第一帝國的外相,我可是帕麥斯頓!世界的征服者!東西方最偉大的外交家!我該怎麽活下來...”
尼古拉雖然表情很憤怒,但實際上很後悔。尼古拉一世倒是不怕經濟上的損失,隻不過他作爲一個純粹的軍人,他比誰都知道俄國還沒有做好戰争的準備。
基佐則是最開心的人,英俄開戰收益最大的就是法國了。法國可以趁機在世界各地搶奪殖民,還能滲透到英國的勢力中去..
而且英俄之間的大戰,必然需要大量的戰略物資。全歐洲隻有法國有這個能力爲兩國提供海量的物資,普魯士和奧地利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法國的産能。
而且這兩個國家離戰争中心太近,恐怕到時候自身難保。當然如果他們也能卷入戰争,那麽法蘭西帝國重回世界第一就指日可待了。
費爾·恰克很糾結,他一方面希望兩個剝削他最狠的惡魔好好打一場,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站隊。因爲無論站哪一邊奧斯曼都會成爲戰場,不站又不行。
維瑟爾勳爵考慮能不能通過漢諾威,居中調停。畢竟普魯士也是神聖同盟的一員,一旦發生戰争就要站到俄國一邊,若是退出神聖同盟又會給奧地利機會。
梅特涅和弗蘭茨是真沒想到尼古拉會揍帕麥斯頓,最多就是語言呵斥一頓撥一下帕麥斯頓的面子。個人羞辱和揍國家大使完全是兩個概念,事情正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弗蘭茨倒是不怕英俄交惡,但是絕不希望他們現在開戰。老實說是因爲奧地利還不具備接盤的能力,更不具備參加這場戰鬥的資格。
沙皇這一腳他是解氣了,弗蘭茨很愁啊。整個大廳中保持着詭異的安靜,躺着裝死的帕麥斯頓和英國使團,不知所措的俄國官員,一臉不情願的沙皇,以及一群心懷鬼胎的外交家。
“奏樂!還不奏樂!”弗蘭茨走到樂隊旁邊高喊着。
樂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這位異國皇子,來賓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要做什麽?”
“沙皇陛下是想和帕麥斯頓子爵鬥舞。”
“鬥舞?”
“沒錯,就是那種俄國特色哥薩克風格那種...”
跳舞時會踢人的舞蹈,弗蘭茨隻能想起某中隊的哥薩克舞。
樂隊指揮一拍腦袋覺得很有道理,立刻開始演奏。雖然哥薩克歌曲有些不入流,但是作爲俄羅斯皇家交響樂團把這種不入流的歌曲彈成高雅的曲子不是小菜一碟嗎?
沙皇老臉一紅,這哥薩克騎兵舞他倒是确實會。隻不過在這裏跳,顯得有些丢人。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自己踹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