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出大事了。”所有的來賓都是這個想法。
基佐是個标準的資本家,凡事都講究利益之所在。既然無法拆散神聖同盟,那就一起談生意吧。奧地利是個幾乎可以自給自足的半工業國,唯一需要大量進口的就是棉花。
而且奧地利的關稅屬實讓人頭疼,去這種國家賣東西想賺到錢是不可能的。但是法國有一樣奧地利人絕對無法拒絕的東西,那就是錢。
奧地利帝國實在太窮了,而法蘭西帝國的财政狀況良好,民間資本更是歐陸之最。投資本國建設獲利周期太長,而且國内總是有革命的風險。
基佐已經很努力的在穩定局勢,但是國内的資本家們還是不願意投資本國的建設。爲了給國内資本家們找到一個可以長期安全獲取回報的方法,基佐可是操碎了心。
奧斯曼帝國就不錯,通過貸款給奧斯曼帝國法蘭西輕易地控制了奧斯曼的海關稅收。真可謂是兵不血刃,既不用像俄國人那樣刺刀見紅,也不用像英國人那樣做出承諾。
就對奧斯曼帝國的影響力來說,無論是大兵壓境的俄國人,還是承諾保護奧斯曼帝國的英國人,都不如拿出真金白銀的法國人。
整場舞會費爾·恰克都和基佐形影不離,像極了金主爸爸的舔狗。基佐曾試圖讓法國資本進入普魯士,但是遭到拒絕。
因爲普魯士害怕法國的影響力,也懼怕法國對德意志地區的野心。比起同族的奧地利,被羞辱過普魯士的法國人統治顯然更加難以接受。
但奧地利就不一樣了,奧地利足夠強不懼怕法蘭西,同時又需要大量的資金搞國内建設。誰讓這個國家内部的問題太多,導緻基礎設施的嚴重落後。
柳拜公爵在一旁噤若寒蟬,這個被稱爲全俄羅斯最可怕的男人現在如同一隻剛出生的小貓般無助。因爲柳拜公爵的權力來自于沙皇的信任,沒有沙皇的信任他什麽都不是。
還有羅曼諾夫王朝的沙皇可能昏庸,但是絕對的殘暴。而尼古拉一世更是在叛亂中登基的鐵腕皇帝,無論他如何解釋自己的情非得已,都血祭了上千條人命。
“得想個補救的辦法,就讓她做弗多洛維奇的女兒吧。給她個新身份,有什麽需要打理的不用我再說一遍吧?”
“明白,我立刻就去辦,絕對不會有人在弗蘭茨大公面前揭穿她的身份。”柳拜公爵立下了軍令狀,因爲他知道再把這次的事搞砸了,他也不需要存在了。
僞造身份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讓知情人都閉嘴。比如聖彼得堡的貴女們,這些自以爲是的貴女可都是大嘴巴,最能散播謠言了。
“回來!”柳拜公爵被沙皇叫住“這個女孩的底細你都查清楚了嗎?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公爵之女卻敢勾引異國皇子,她就不怕被發現坐牢嗎?”
沙皇本人顯然對底層百姓了解不足,底層人民并不是特别在乎出身門閥。而且和身份地位收入高的人結婚,是很多底層女孩跨越階級最常用的手段。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并不罕見,但是對于沙皇本人來說簡直是大逆不道。他已經給這個女孩定了性質,放蕩卑鄙的女巫。
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把柄在沙皇手中。如果可以促成這門婚事,未來俄國将在奧地利帝國内部有一枚舉足輕重的棋子。
西方的皇後并不像東方一樣完全依賴于皇帝,西方的皇後擁有相當大的權利。甚至可以繼承皇後,比如說着名的葉卡捷琳娜女皇。
“米拉珍·希爾特·格力耶夫斯基。她父親是一個十四等文官,家族住在聖彼得堡東15公裏的馬沙爾村..”
“格力耶夫斯基?她是十二月黨人的後代!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蠢貨!”尼古拉已經快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