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駐軍司令是個變态,之前有一位上尉因爲在駐軍司令走到他面前時還光着身子睡覺。被勒令光着身子,和士兵們一起參加訓練。
那位上尉以辭職表示抗議,但他還是被兩名士兵用槍指着腦袋赤身參加了訓練。
“讓士兵們摸黑起床,一連幾個月要麽是嚴酷的訓練,要麽讓他們像土撥鼠一樣趴在圍牆上。難道我們不能在5分鍾内跑到指定崗位,就要吃敗仗?難道不會講德語,我們就打不出去子彈嗎?他們就不能多派幾個哨兵出去,早點通知我們嗎?”曼舍爾中尉抱怨道。
塔羅特少尉不是很贊同“5點20集合,5點起床不就好了嗎?平時訓練苦一點,總比戰場上挨槍子強。戰鬥一旦打響,越快進入戰鬥位置越能有效阻擊敵軍。如果士兵們連話都聽不懂,怎麽指揮。昨天還有個意大利士兵被克羅地亞哨兵割了喉,就是因爲那個意大利士兵忘了口令又不會講德語。”
“你這家夥會講四種語言,當然說話不腰疼了。老子十六歲參軍隻說匈牙利語,這麽些年不也過來了?能不能打仗和會不會說德語有什麽關系。”
“拿破侖戰争之後,奧地利哪有什麽像樣的戰鬥。最大的幾次戰鬥就是去意大利平叛了,但那些人都是幾個人用一把老式火槍。”
“你不是沒打過仗嗎?說的和真的一樣。”
“我沒直接參加過戰鬥,但是我打掃過戰場。那些起義軍用的武器都沒有人撿,隻有我這種窮得叮當響又隻能打掃戰場的人才會拿。”
“好啦,好啦。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司令官既然要求了,我們這些軍官照做就是了。這《戰場必會20詞》不是什麽新鮮玩意,我剛入伍時就有了。後來不打仗了,匈牙利那邊又鬧平等要士兵們學習匈牙利語。爲了不增加士兵的負擔,索性就取消了。”老上尉是個德意志人,但是剛參軍拿破侖戰争就結束了。
上司既然發話了,他們兩個自然無話可說。直屬上級可比那連話都不上的駐軍司令可怕多了,兩人換了個話題,繼續喋喋不休。
老上尉扶額在沒有戰争的和平時期,一個沒什麽背景的軍人想要成爲軍官是很難的。這位已經服役了近三十年的老上尉,見到這些新來的駐軍司令的行爲興奮得像個孩子。
他斷定肯定要有戰事發生,一位幹練的大公坐鎮指揮。還有那支一看就知道是精銳的龍騎兵團,以及最近運來的各種物資。
絕不是這個偏僻的小要塞應該出現的,而且從最近的夥食來看更加離譜。普通士兵居然可以吃到肉了,這在過去可是天方夜譚。也正因如此再怎麽折騰,普通士兵都很少抱怨。
隻不過從大炮的方位和兵力部署上,這次的敵人似乎并不是奧斯曼人。可塞爾維亞那麽一個小國怎麽可能進攻強大的奧地利帝國,老上尉想不通。
他注意到最近有些塞爾維亞裔士兵行爲舉止有些奇怪,讓他更想不通的是這些似乎都被駐軍司令看在眼裏卻沒有制止。
他不想再管争吵不休的部下,他準備休息一下。
“都留點力氣,晚上吃肉。”
也許他期待的戰争今天晚上就會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