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忘了,我們還在同一條船上。而且你的寶貝還在我手裏。如果我死了,我保證你會死的更難看。”樓下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好了,不玩了。我們該辦正事了。”
米哈·耶維奇看着一旁十分爲難的酒店老闆。
“你聽着我不管現在酒店裏還住着什麽其他别的人,統統給我趕出去。現在這家酒店被我們包下了,你的損失我們會賠償你。”
“可..可小店從我爺爺那輩開張那天起,還沒有趕走過一位客人。老爺,您就行行好。明天再來,今天已經這麽晚了,外面又下着雨。您讓客人們去哪住啊。”
“這個我管不着,我現在跟你是客氣的,耽誤了大事,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米哈·耶維奇語氣已經不善了。
盧卡斯基拍了拍米哈·耶維奇“讓我來。”
盧卡斯基走到老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老闆聽了之後,睜圓了眼睛叫來經理“除了在三樓用餐的二位客人以外,叫所有人都離開。”
“可,老闆。那押金怎麽辦。”
“現在就還給他們,錢沒了,我們以後還能賺。”
經理也聽出了老闆的弦外之音“我現在就去。”
客人們被趕到了雨裏,正在憤憤不平的時候。在數百名憲兵的保護下,數十輛高規格的馬車停在卡爾尼酒店的門前。
見到從馬車上走下的大人物,剛才還火冒三丈嚷嚷着要讨個公道的客人們立刻做鳥獸散。
輕輕地叩門爲首一人用生硬的俄語說道“我們能有幸和您共進晚餐嗎?”門外十七人議會的成員已經到齊,這些人的心情各異。
有人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有機會讨好特使給沙皇一個好印象。
有人覺得偉大的時刻即将來臨,自己将有幸見證曆史甚至是成爲曆史的創造者。
有人覺得這就是小國的無奈,一個國家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了,隻能看大國的臉色行事。自己能趕走大公,但是卻沒法拒絕沙皇的命令。
有人懊惱,爲什麽沒有提前站好隊,現在還來得及嗎?
有人覺得驚恐,塞爾維亞若是并入俄國,那塞爾維亞豈不是要成爲戰場了?
“這是我的榮幸,請進”優雅從容的聲音,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令人驚訝的是對方使用的居然是非常流利的塞爾維亞語。
這讓十七人議會中親俄派十分感動,特使大人居然會塞爾威亞語,沙皇還是在乎我們的。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穿着豪放的俄國美人,這更印證了他們的猜測。眼前這位特使,一定是那位大人的情婦。憲兵隊長使了個眼色,讓侍者全部出去。自己也退出門外,在門外将關閉并親自守在門口。
霍金斯伯爵低頭不語,正享用着他最後的晚餐。心中暗罵“這個傻娘們兒,來的十七人議會可個個都是人精。看她怎麽回答,一不小心被戳穿了,就死定了。我還是做個飽死鬼吧。”
“您就是特使大人吧,您真是一位美人。”米哈·耶維奇率先開口。
“月亮都因您的美貌躲了起來...”盧卡斯基也不甘落後。
霍金斯伯爵差點沒一口噎死,這幫人怎麽就認定她是什麽狗屁特使了。我明明什麽都沒說過啊,這什麽十七人議會是怎麽混上來的。葉拉多尼娅還沒開口,就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的特使大人了。
葉拉多尼娅微笑着小啜了一口,看向霍金斯伯爵。這時有一位霍金斯伯爵的熟人,向霍金斯問道“您陪同的這位小姐就是特使大人嗎?”
“是的,沒錯。她剛從聖彼得堡過來,有特殊使命在身。”霍金斯伯爵立刻回答。
得到肯定的答複,衆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特使大人,我這串珍珠項鏈用的可是上好的北海珍珠..”
“特使大人,不知道您在這裏住的合不合适,我在城西有一座宅子正好可以送給特使大人小住...”
“特使大人,初來塞爾維亞難免會有些花銷,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霍金斯伯爵十分郁悶,這不是公然行賄嗎?我在塞爾維亞混了這麽多年,一個個的都伸手問我要錢。怎麽就沒有人給我送過點像樣的禮物,活該你們被騙。
另一方面,葉拉多尼娅不動聲色的把禮物照單全收。突然臉色一肅“我這裏有一封尼古拉一世陛下的密诏,想請諸位聽一下。”
全場立刻鴉雀無聲,十七人議會的成員都坐直了身體等待這改變命運的時刻。
“朕,三位一體的光榮上帝恩佑的大君主,全部大羅斯、小羅斯的專制君主,莫斯科、基輔、弗拉基米爾、諾夫哥羅德的皇帝和獨裁者,喀山沙皇,阿斯特拉罕沙皇,波蘭沙皇,西伯利亞沙皇.....(這裏省略N個字)總之,一切北方國家的統治者,許多其他國家,東南西北諸地的世襲罔替的繼承者、君主和領主。”
葉拉多尼娅吸了口氣“宣谕,塞爾維亞公國的十七人議會,不畏強敵,勇敢頑強,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實爲我斯拉夫民族之楷模。然奧地利帝國境内仍有我斯拉夫民族之同胞尚未獨立受其統治,朕每念于此,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朕決定上乘天意,下順民心。發兵奧地利帝國,建立大斯拉夫帝國,救萬民于水火,解蒼生于倒懸。望諸公與我一道,共築我大斯拉夫盛世。戰後朕必論功行賞,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