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帝國沒有辦法直接插手中美洲事務。”
同樣刻闆的回答,不免讓這些懷揣着希望的人有些難受。這些人眼中隻有希望破滅後的悲傷和憂慮,隻有一人例外他完全沒有喪失勇氣和鬥志,看起來應該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了。
中美洲的代表們沒有發聲,反而是勞舍爾這個老頭先坐不住了。
“弗蘭茨大公,中美洲的人民正在飽受戰亂之苦。戰争、饑荒、瘟疫正在那片土地上肆虐。文明人正在被野蠻人屠殺,上帝的子民需要幫助!您不能坐視不理!”勞舍爾慷慨激昂的陳詞。
中美洲的代表們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看向弗蘭茨。其實弗蘭茨是很高興的見到這種局面的,畢竟弗蘭茨還是要把這群人拉回到談判桌上的。
勞舍爾這個老家夥,居然這麽積極也不知道是拿了對方多少好處。
“好吧,尊敬的勞舍爾大主教。我可以爲他們從中斡旋。”
“斡旋?什麽意思?”衆人有些疑惑。
“我想我可以爲你們找到願意幫助你們的人和組織。”
“雇傭軍?我們可沒有錢。”中美洲的代表不是傻子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雇傭軍可不是什麽人都請得起,那費用簡直是天價而且忠誠度還沒有保證。萬一拿了錢不辦事或者拿了對方的錢把自己給辦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們。隻要你們和我國簽訂一份《奧尼友好通商條約》,開放科林托、馬那瓜等港口,允許奧地利和尼加拉瓜通商并且相互給與最惠國待遇,并且允許奧地利商人在尼加拉瓜投資設廠,購買土地并長期居住。隻要你們把咖啡、甘蔗、棉花、煙草等商品送到奧地利,我們可以幫忙銷售也可以直接出資購買。”
弗蘭茨要的很簡單,就是把空頭支票換成實物。這樣的貿易在一段時期内,會對尼加拉瓜十分有利。畢竟這樣做等于是爲尼加拉瓜找到了一個大買家,可以把尼加拉瓜的農作物銷售出去,有利提高财政收入。
奧地利商人和資本的到來會刺激當地經濟的增長,在一段時間不再需要擔心産能過剩。可以說是尼加拉瓜政府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錢。
隻要有了錢就能安撫住國内躁動的百姓,就能組織軍隊購買武器鎮壓叛亂,重新統一中美洲聯邦。
農民和地主們就會自動擴大再生産。最終導緻産能過剩,商品貶值,同時自身又沒有強大的工業,尼加拉瓜的經濟對奧地利的依賴性加強。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這份條約什麽時候可以生效。”這些中美洲的代表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弗蘭茨有些不理解。事實上就在不久前,英國和美國都拒絕了尼加拉瓜和中美洲聯邦的貸款請求。就連教皇也拒絕支持他們,連一毛錢都不會借給他們。更不要說派兵了。
“我會請求我國政府草拟一份協議,你們帶回去交給你們議會通過後送到我國便算是生效了。”弗蘭茨解釋道。
“我們現在就可以做決定,現在尼加拉瓜的兩大黨派和天主教的代表都在。我就是巴勃羅·布伊特拉戈。”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黑瘦男子答道。
弗蘭茨撓了撓頭,還真有這種勇士啊...國家元首遠渡重洋來尋求救亡圖存之路。
“那好吧,我會爲你引薦梅特捏親王的。”談判這種事最好還是交給專家去做,讓專業的人去幹專業的事。
現在和奧地利做生意,等奧地利人打敗了危地馬拉的叛軍。隐忍幾年,等國力強大了再和奧地利簽一份新條約。實在不行就直接撕了那該死的條約,反正是尼加拉瓜簽的,幹我中美洲聯邦什麽事。
可惜他即将面對的是梅特捏親王,一個專注外交40年耗死過無數對手的老狐狸。有傳言說巴勃羅是笑着進去,哭着出來走路還打着晃,草草回到了開往尼加拉瓜的渡船上。
但是在巴勃羅心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爲他守護住了他的國家組織了它的分裂。
事後弗蘭茨看了看雙方簽訂的條約,覺得頗爲震驚。比如說改變關稅要經過雙方協商一緻後才能實施,運到奧地利的農産品由奧地利帝國根據産品等級分批分次收購。奧地利将會預付50%的貨款其餘在商品售出後結清。
這位勇士既然已經下了血本,弗蘭茨也該幫幫場子。
黑水公司的成立也獲得“股東們”的一緻同意,并且紛紛表示自己有人脈希望公司可以多征召一些自己手下的人。
溫斯特伯爵就表示自己可以提供1000人的隊伍。
“這死胖子又想吃獨食。”這是衆人的心聲。
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協議被送到了各位“股東”手上,簽字蓋章。
“那好,現在公事談完了,也該談談私事了。”弗蘭茨笑着說。
“小孩,我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阿爾布雷希特大公,我爲您準備了特别的禮物,保證您滿意”溫斯特伯爵走上前來一臉堆笑地說道。
阿爾布雷希特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配槍。
一名會計遞給了弗蘭茨一份清單。
“我沒有記錯的話,您叫溫斯頓,是吧?伯爵先生。”
“沒錯,你是阿爾布雷希特大公的新侍從嗎?挺機靈的孩子。”溫斯特伯爵笑了笑。
“還是來談談您吧。”
“我?”
“嗯,您剛才爲大公的事業出錢入股一共是1300萬盾。我跟大公都十分感謝您的支持。”
“這什麽人居然敢把自己和阿爾布雷希特大公,放在同一層面上。”衆人心裏開始打鼓,再加上之前阿爾布雷希特大公的表現。這個孩子的來曆可能十分特殊。
“但您還需要捐款2500萬盾或者是在您的利潤中扣除。”
“什麽?你在耍老子嗎?”溫斯特伯爵在波西米亞可是個風雲人物,就算是總督的兒子也不能和他這麽說話。2500萬盾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是個天文數字。
“您和您的父親以及爺爺,爲切申大公爵家工作了六十年。”
“沒錯,我的家族一直在爲切申大公爵家工作,從阿爾貝特公爵時代就開始了。”
“你的家族在爲切申大公爵家工作期間一共貪污了2800萬盾,将财産寄于切申大公爵名下逃避稅款300萬盾。除此之外在你們家族掌管波西米亞事務之後,切申大公爵的領地減少了7萬畝土地,失去了兩家玻璃廠和一家小型煉鐵廠。”
“你這是污蔑!”溫斯特本能的去抓弗蘭茨,弗蘭茨并沒有動手。一旁的阿爾布雷希特突然暴起,将溫斯特按在桌子上手槍抵着他的太陽穴。
“啊,别。阿爾布雷希特大公,我是清白的别聽這個小孩胡說。是誰誣告我?是馬庫斯?還是冉·貝爾?他們都不幹淨!我是無辜的!”溫斯特繼續狡辯着。他看向自己手下“你們這群混蛋,還愣着幹什麽!”
溫斯特的手下都看向了别處,假裝不認識這位伯爵。
弗蘭茨走到溫斯特的面前“你想讓他們幹什麽?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弗蘭茨·約瑟夫,奧地利帝國皇儲。你剛才是想是襲擊皇室是吧?”
“我不是,我沒有...”溫斯特的話還沒說完。一發子彈擊穿了他的頭顱,鮮血四濺。
阿爾布雷希特的臉上沾滿了血,顯得有些猙獰。
“誰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