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茨,這些全部都有問題,賬目不清而且審計也有錯誤。”莎拉叼着一根棒棒糖沒好氣地說。“就這十五本,就虧空了盾8格羅申6芬尼”
弗蘭茨看着堆積如山的賬目和莎拉已經腫的和兔子一樣的眼睛。弗蘭茨覺得有必要組織一個會記師團隊了,本以爲兩個人慢慢來也可以。想省些錢,而且不想卡爾大公和他這些管家鬧得太僵,看來是自己錯了。
從二十年前卡爾大公父親留給他的老管家去世之後,卡爾大公的家族賬目就再也沒人清查過。上面的數字已經不能用驚人來形容了,簡直是聳人聽聞。
弗蘭茨和莎拉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核對和比較1821年的賬目,隻是明面上就有将近100萬盾的虧空。而且根據和皇室領地賬目、塔菲家族賬目、梅特捏家族賬目三家的橫向對比,可以确定實際上的缺口還要更大一些。
這已經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這TM根本就是犯罪,是明搶。弗蘭茨沒有聲張隻是怕打草驚蛇,但是已經先和自己的表叔阿爾布雷希特通了氣。
我們先以卡爾大公的名義,要求卡爾大公家族在各地的管事們來到維也納。到時候再借助阿爾布雷希特手下城防軍的力量,把他們一網打盡。最後再由阿爾布雷特出面,解決爛攤子。
畢竟卡爾大公家族的管事們大多數也都是貴族、或資本家,在奧地利帝國也算是統治階級中的一員。如果弗蘭茨真的把他們全抓起來,挨個抄家怕是會引發一場暴亂。
阿爾布雷希特作爲卡爾大公的長子,這些人是認識的。不讓卡爾大公出面,是因爲卡爾大公畢竟老了,容易動情。要處罰的這群人中的大多數,都已經爲卡爾大公的家族工作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了。有一些甚至卡爾大公還小的時候就認識。
但是阿爾布雷希特就不一樣了,他自小就被養在軍中,與家族裏的管事們并不親近。而且他作爲家族未來的繼承人,絕對有權利處置這群人。
而且阿爾布雷希特身兼維也納城防軍司令之職,他手下的“兵”都是貴族出身。見到卡爾大公家族這些貴族出身的管事和仆人們,不但不會畏懼,反而有可能瞧不起這些鄉下貴族。真要是動起手來,絕不會手下留情。
至于回收的财産,阿爾布雷希特已經簽了一份協議。表示願意建立一個基金會交給弗蘭茨全權打理。阿爾布雷希特和他的父親一樣,對金錢沒有什麽概念。更有甚者他爲了真正了解士兵的戰鬥力,常常和士兵們同吃同睡。
通常來說一個在維也納的貴族一年的開銷在200盾上下。阿爾布雷希并不像他父親那樣懂得享受,在軍中時甚至一年的開銷不到100盾。
最重要的是,阿爾布雷希特覺得他父親的悲劇是沒和皇帝搞好關系造成。所以阿爾布雷希特很希望能和弗蘭茨搞好關系。
在弗蘭茨看來,能和這位未來奧地利帝國的第一戰将搞好關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直接跳過了卡爾大公本人。
弗蘭茨丢給莎拉一個盒子。
“少吃點糖,小心蛀牙。放你休息三天。”
莎拉接過盒子,搖了搖。
“這是什麽啊?”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莎拉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支金屬軟管。
“...這是什麽?”
“牙膏。”
“怎麽裝進去的。”
“這是金屬軟管法國人的發明,但是這位法國老兄根本不知道他的專利有什麽用。我花了2000法郎買下了他的專利。”弗蘭茨有些得意地說。
“這怎麽用啊?”
“拿手一擠,牙膏就出來了。記得勤刷牙,你吃那麽多糖。要是蛀牙了,有你受的。”
“哼,這麽得意幹嘛?牙膏早就有了,你把它裝進管子裏就能賺錢了?我不信。”莎拉不以爲意地說。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