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是間諜,弗蘭茨大公,您誤會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想和您打個招呼。”葉拉多尼娅作爲一個間諜本能的辯解道。
作爲間諜被捕就是一條道理。打死都說不知道,否則就算說的是假情報,也是給對方鼓勵,至少證明對方是抓對人了。
就算你的情報被證實是假的,那也說明你快受不住了,肯定要以你爲突破口,各種罪名、刑具就都上來了,不怕你不認。
你的情報沒被證實,那也說明你了你的身份,還是有信息可挖的。别走了,留下吧。再給你搞個投名狀,讓你裏外不是人,不得不合作。
雖然葉拉多尼娅表現的很冷靜,分析也很到位,做法上也無可指摘,但是她還沒有從之前被弗蘭茨揍的震驚中緩過來,一開口就出了纰漏。
“你怎麽知道,我是弗蘭茨而不是馬克西米利安,或者是路德維希。”
“我...”葉拉多尼娅想說是聽人說的,隻是她剛進入皇宮幾乎沒與人對過話,也就是說弗蘭茨想要證實她這話真假也十分容易。
“我一眼就看出您與衆不同。”葉拉多尼娅也隻能想出這麽一句話,畢竟她現在喬裝的人設是一個伏伊伏丁那省來維也納找工作的塞爾維亞人。
“然後被我的王霸之氣所吸引嗎?”弗蘭茨面不改色的說出口,一旁的米娅一臉鄙夷地看着弗蘭茨。
“沒錯,就是這樣。我..”
“你撒謊!”米娅先忍不住了。
“你看,我的女仆都知道你在撒謊了。告訴你吧,米娅經常出去接觸你們這種人。你們慣用的伎倆都差不多,覺得這個家夥好騙。再加上皇宮外的守備看起來也不是很嚴,所以你們就覺得皇宮裏面也很容易潛入。”
“可當你們進入皇宮之後就會發現事實遠非你們想的那樣,隻是你們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不過話說回來,能走到我面前的你還是第一個。”
“不在乎你是怎麽騙過那些衛士和審查官的,你隻要告訴我你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再把你送到威尼斯,屆時你想去哪裏都行。”
“好啦,間諜小姐。把你的身份還有此行的目的都說出來,我們都能輕松一點。”
葉拉多尼娅還在猶豫,她原本就是來投靠奧地利的,隻是現在被抓住了很沒有面子,尤其是被個小屁孩抓住并威脅,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這時候那個叫米娅的笨丫頭端上來了一隻奇怪的鍋,旁邊還有蔬菜和佐料。她打開了一處通風口,然後開始往那隻鍋中加水,下面放上了木炭。
這是要做什麽,那麽小的一隻鍋是要對自己用刑嗎。葉拉多尼娅如是想着,隻是那隻鍋也太小了,水也太少了,給自己燙腳還差不多。
“既然你不開口,那麽間諜我給你講講這隻鍋吧。你知道嗎?在東方有一種被稱爲活叫驢的吃法。”弗蘭茨緩緩拿出一本書,抽出一張書簽。
弗蘭茨打開書本,轉過來對着葉拉多尼娅。
葉拉多尼娅瞪大着雙眼看着書本上面有一張插圖,一頭驢子被牢牢捆住,一旁正燒着一鍋沸湯。旁邊的人正拿着一把尖刀,作勢要割開皮肉。
“我來說明一下,就是食客想吃那一部分的肉,就用尖刀割開皮肉,再用老湯澆灌數次,直到肉熟爛爲止。再把肉割下來,或燒烤,活涮鍋。我個人比較傾向于涮鍋,間諜小姐你呢。”
“我..”葉拉多尼娅無法回答,難道這是要把自己當驢子吃了?心下不禁駭然。
“據說吃的時候要一邊聽着驢子的慘叫聲,一邊吃才能達到真正的色、香、味、聲俱全的境界。”
米娅拿出一個小包袱,打開來裏面主廚刀、剔骨刀、剝皮刀、砍骨刀、圓角刀一應俱全。
弗蘭茨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鮮肉放入鍋中,不一會那片鮮肉就從鮮嫩的紅色變成了熟透的灰色。
“嗯,鍋已經開了。那麽間諜小姐,這隻盤中有300克的羊羔肉,在我吃完它之前希望聽到你的答複。”
弗蘭茨将夾着的肉片蘸了一下醬料,放入口中。小聲的咀嚼起來。
米娅拉動一旁的絞盤,這一次葉拉多尼娅的身體被拉成了一個大字型,再也沒法掙紮。
弗蘭茨盤中的肉将盡,米娅拿起一把剝皮小刀走向了葉拉多尼娅。
葉拉多尼娅咽了口口水,擡起了頭“我是來投誠的。”
“哦,還有三片。我再說一次,你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
米娅拿出一塊布蘸了一點酒精,擦拭着葉拉多尼娅那像白蓮藕一般的小腿。
“我叫葉拉多尼娅出生于東西伯利亞城市布拉茨克。她受雇于俄羅斯帝國特别第三科,擅長暗殺、情報收集。西俄羅斯計劃第五小組成員,在組織授意下參加卡拉喬爾傑家族組織的自由塞爾維亞團體,已在塞爾維亞潛伏三年。此行的目的是投誠,想要加入奧地利帝國。我有塞爾維亞親俄派的名單,我還知道整個西俄羅斯計劃的内容。我可以爲奧地利帝國效力,我願意加入奧地利。”
葉拉多尼娅一口氣說了很多,特别強調了她還有用。
米娅松了一口氣,雖然弗蘭茨說隻是拿刀吓唬一下那個女人。但是想想要把人的皮膚切開,再灌入開水老湯什麽的,這簡直太可怕了。弗蘭茨居然還說要把肉割下來,蘸醬吃。
弗蘭茨有些沒有想到還真是個俄羅斯帝國的間諜。雖然可以從一些特征看出她是俄羅斯人,并且秘密警察送來的情報上也說她是從東邊來的。
西俄羅斯計劃是怎麽回事,曆史上就聽說過東俄羅斯計劃(一個殘忍的罪惡的計劃)。
俄羅斯在塞爾維亞的間諜頭目,突然來投靠奧地利是什麽情況,她遭遇了什麽或者說她們遭受了什麽才不得不改換門庭。
“我想你一定有很東西想告訴我。葉拉多尼娅小姐,你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