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投多少,我親愛的小弗蘭茨”約翰大公笑着問道。
若是能讓奧地利的主要鐵路提前完成,便可以多幾分在風暴之年活下去的機會。畢竟起義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會不會失控。手裏的籌碼當然越多越好。
在弗蘭茨的印象裏,國都都淪陷了兩次。
“投資?用你的壓歲錢嗎,小弗蘭茨。”卡爾大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家族年金也是一年一發和壓歲錢有些像)
兩個老頭顯然是想将剛才的尴尬場面,迅速抛開。
弗蘭茨的财産不少,一年一度的皇室年金就有1萬盾,十年便是十萬盾。這些年來家族長輩,地方上的貴族送的禮金也不少。數額最大的當然老頭子留下的遺産足有100萬盾,至于那些莊園和地産的收益隻能勉強養活,弗蘭茨的衛隊和那隻在薩爾茨堡駐守的騎兵團。
這個時代的騎兵軍官全是土豪,因爲要自己養護馬匹。這個開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同時還需要一個良好的出身,否則根本壓不住這些驕橫的騎兵。
弗蘭茨将在十歲生日那天正式接管這些财富,到時候他就可以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爲這個國家渡過風暴之年增添一些籌碼。
卡爾大公有自傲的資格,如果将奧地利帝國的猶太人排除在外,那麽他便是奧地利帝國最富有的人。
作爲這個時代整個奧地利最大的貴族,不僅擁有着300萬畝土地的所有權,還有大量的莊園和别墅。家裏的夏宮威爾堡和冬宮阿爾貝納都是後世文明的建築。
家中更是有着數以萬計的藝術品和古董,明裏暗裏投資的産業更是不計其數。除此之外,他還是帝國最大的債權人家中放着超過一億盾的奧地利帝國債券。
弗蘭茨每年一萬盾的皇室年金在這位面前還真是不值一提的小錢。剛才那200萬盾的支票,以弗蘭茨現在明面上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攢200年。
“哥,别急嘛。小弗蘭茨你說你想投資什麽是不是對我的全國鐵路計劃有興趣”約翰大公搓着手一臉得意的笑道。
卡爾大公有些頭疼,剛才不還是奧地利到意大利的鐵路嗎?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全國鐵路網了,這老小子真會順杆爬。
“是的,約翰爺爺。”弗蘭茨幹脆的回答道。
“識貨,你想投多少?”約翰大公一邊微笑地用手指着弗蘭茨,一邊熱情地拍着弗蘭茨的肩膀,有些期待地問道。
“1000萬盾。”
“多少?”
“1000萬盾。”
“你小子瘋了吧,你哪來那麽多錢”卡爾大公先開口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母親,沒告訴你鐵路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嗎?”
“卡爾爺爺,我沒有,但是你有啊”
“你這小子..我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卡爾大公有些氣惱,被弗蘭茨這麽一攪怕是又要大出血了,合着把我當肥羊了,都來宰我。雖然卡爾大公在皇室中的地位超然,但也不好得罪未來的皇帝。
約翰大公繼續打圓場“我說哥哥,你這錢可是投給帝國的未來啊。不虧!”說着還特意拍了拍比他高半頭的卡爾大公的肩膀,特意加重了“未來”這個詞。
卡爾大公考慮的更多的則是弗蘭茨的話是否有索菲夫人的授意,畢竟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懂什麽。若是索菲夫人授意,那是不是皇室内部已經決定了什麽,怎麽自己反倒是像外人。
卡爾大公由于性格耿直,外加先皇的刻意打壓,在皇室内部的影響力還不如索菲夫人這個外來戶。
也多虧了卡爾大公生在歐洲,若是在東方怕是早就被一杯毒酒賜死,或者直接被滿門抄斬了。又有錢,又能打,門生故吏滿天下,還總和皇帝對着幹,殺個十次不過分。
言歸正傳,一次性拿這麽多錢出來,投資一個他并不十分了解的東西,就算是他這個虛假的帝國首富也肉疼。
“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就算了。小弗蘭茨,你爲何如此熱衷于投資鐵路”
很顯然卡爾大公是在要個說法,也是想考校一下眼前這個小屁孩。看看他有幾斤幾兩,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
卡爾大公知道,一個小屁孩在别人的教導下,可以很容易的記住一個觀點,但是到具體原因上往往闡釋不清楚,因爲他自己跟不理解。至于小屁孩那誇口的一千萬,先砍它五百萬再說。
現在他想看看這個自信的小鬼吃癟的樣子,那一定很好笑。
“因爲它将改變戰争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