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子會說話,卻是是前輩名頭響亮,倘若不是前輩單薄名利,如今那三十三天外,端坐極樂世界的,恐怕就是前輩了。”小石又開啓了忽悠模式,他依靠肚子裏那一點點神話知識,正極力編制的瞎話。此番卻是真正的在賭,一來賭自己知道的神話與這個世界的曆史背景相同,二來賭那蚊道人喜歡别人吹捧。
這兩條隻要有一條不對,小石和這一千如花美人,便要共赴黃泉了。不過此間比鄰幽冥血海,倒是與那地獄黃泉也不遠。
“啊哈哈哈,低調低調,老道我還是不願意顯露自己。”蚊道人哪有小石那般心機,當下聽了這些話語,不由得便大笑起來。
“小子鬥膽,喊一聲前輩,前輩早在上古洪荒便名揚三界,小子如今還未成仙道,這句前輩卻也是高攀了。”小石說罷,眼睛偷偷看向蚊道人,隻看他是如何反應。
“你這小子,卻是無比機靈,我便認下你這個晚輩。”蚊道人并非人間聖賢,自然也沒有那麽多的禮法約束,這一點上倒是很好。
“前輩謙虛謹慎,卻是實在難得。想那三清道尊,西方二聖,女娲娘娘,哪一個有前輩這般謙虛。這份胸襟,這般謙和,卻是我等後輩望塵莫及,今日見到前輩,真真的三生有幸。”小石這般口才,真的揮起來,心性純樸的妖道蚊子,又如何能夠抵擋。
“三清道尊老道未曾見過,不過那西方二聖,确實不如老道。好歹老道治下的蟲豸,也沒有像他們那樣自相殘殺。”蚊道人随口一說,卻是道出一件上古秘聞,隻是此時,小石還未曾接觸到那些事情,也沒有注意。可是這一句話,在日後卻又救了女兒國,這卻是後話。
“那三清道尊,西方二聖,不過是仗着門徒衆多,倘若血海蟲族繁盛起來,前輩未必會比他們差。”小石說道。
“就是,想我血海蟲族,也是當年盤古體内的濁氣煉化,與上古巫族妖族算是同輩,人族在我們面前,隻是晚輩後生。也是老道我淡薄名利,不願征伐四方,才偏安一隅。”蚊道人說道。他的話語十分冠冕堂皇,可是内情卻不是這樣。想當初巫妖二族鼎盛時期,這蚊道人不過是血海之中一隻普通的蚊子,并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隻是後來吸食 了釋家的三品蓮台,才從種群之中脫穎而出。
蚊道人根本不是淡泊名利,他隻是無力争鋒天下。不過此番,小石卻不能戳破,隻得繼續順着蚊道人說道,“前輩不忍心天下蒼生受苦,可是今日,天下蒼生受制于佛道兩家,被人當做牛馬使喚,前輩就忍心嗎?”說道最後,小石捶胸頓足,卻是心痛不已。
“可是老道我不喜歡俗世争鬥。”蚊道人思付片刻,卻是連連搖頭,雖然是害怕,可是依舊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晚輩願意替前輩沖鋒陷陣,爲蟲族打出一片生存空間,縱使千險,我亦敢往,縱使萬死,我亦不辭。”小石一臉正色說道。
“你這小鬼,雖然擊殺了我的傳人,不過我卻不惱怒,之前那傳人卻沒有你這般乖巧,既然如此,你便承襲老道的衣缽,爲我光大血海蟲族。”蚊道人顯得十分開心,随即答應下來。
“小輩定不辱命。”小石說着,便是躬身一拜,雖說如今敵強我弱,可是這屈膝下跪的事情,小石還做不出來。
好在那蚊道人也沒有注意這些,他早就被小石吹捧的暈頭轉向了。蚊道人擡頭看向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麽,隻是口中呢喃着,“倘若真能如此,我定然要将這些秃驢全部殺死。”
“秃驢?難道是說佛門?”小石依稀聽到一些,卻是不甚明白。待蚊道人回過神來,小石這才又說道,“如今血海蟲族剛剛經受重創,治下沒有一兵一卒,晚輩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紙薄。”
剛剛将蚊道人穩住,小石便又開始訴苦,準備爲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你替老道征伐天下,老道如何能虧待你。”說話之間,蚊道人暗暗施法,身後的血舞之中,便又飛出一隻蚊子,模樣與蚊道人一般無二,隻是身形小巧,約莫隻有七八歲的小孩那麽大。小石的陰司冥瞳之中看得清楚,那小蚊子身上一股細細的絲線,與蚊道人相連。而蚊道人身後,卻也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這種絲線,想必每條絲線後面都有一個這樣的小蚊子。
“這是老道的同族同輩,法術與老道一般無二,隻是實力弱小很多。如今便讓她輔佐于你,做你身邊的蟲将。”說話之間,蚊道人一揮手,将那條絲線扯斷,随手一扔,那絲線飄飄揚揚,落到了小石身上。
“恭喜您,獲得了寵物血海金蚊,您有一次給寵物重命名的機會,是否使用。”
“血海金蚊,品質六星。”
竟然是寵物,難道自己還可以招募一名蟲将?小石暗暗猜測,不過現在卻不得而知。這血海金蚊應該是與蚊道人一同成道的兇獸,隻是蚊道人吸食了三品蓮台,随意實力比其他蚊子強大了許多。也就是說,這蚊子與蚊道人也隻差三品蓮台。蚊道人拿出此物,足見他對小石的重視,可是小石卻不準備就此罷手。
“前輩,蟲族的最強之處,就在數量,一個蟲将并不能增強太多。”說到此處,小石看見蚊道人有些不悅,便急忙停止,換了一個方式,“晚輩也不是貪心,隻是血海蟲族早日昌盛起來,前輩也好早日與三清道尊和西方二聖平起平坐。”
“早年間封神之戰中,我曾力克截教大仙龜靈聖母,從那龜靈聖母處,得到一條神州龍脈,今日便一并送給你。”說着,蚊道人又扔出一本書,和一個玉瓶,“書中記載的,便是控制龍脈的辦法,玉瓶之中,便是那條龍脈。”